“我想委托你调查一个人。”岛田守说道。
他清楚的知道,上头说是调职,让他适应新的环境,提高自我,但其实就是下放。
而远离了人脉关系的他,已经很难在追查那件案子了,但就这样让他放弃,也绝不甘心,所以哪怕是诸葛,他也愿意合作。
“哦?这还真是稀奇。”
诸葛诞笑了,他知道,系统的线索恐怕落得不是那古美门律师,而是眼前这位检察官。
他不免好奇的问道:“你这个检察官想调查谁,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居然还要我帮忙?”
“如果是罪犯自然不用委托你,但那个人绝对不是无辜的。”
岛田守情绪罕见的激动起来,他看着诸葛诞,居然硬气道:“你就说你接不接吧?报酬我不会少给你的,当然你也要真查出来才行。”
“呵呵,当然。”
诸葛诞轻笑一声,难得有人送钱上门,而且居然能让这个检察官都难以下手,他真的有些好奇了。
因为听他这语气,那人必定不是罪犯,起码在法律上不是,但偏偏岛田守固执的认为他就是罪犯,也就是直觉犯。
这种情况,要不就是岛田守脑壳有病,无故找人麻烦,要不就是一件隐藏极深的案子,深到明面上查无可查。
虽然诸葛对谋杀案已经隐隐感到厌倦,但如果是这种隐藏极深,好几年都没破掉的案件,那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不过想到这里,诸葛诞也是不免感慨一声,自己果然不是当英雄的料啊,不然怎么会对破案感到厌倦呢,那可是在伸张正义啊!
但来到曰本,这快半年的时间让他醒悟,案子是破不完的,这地方,几乎每天都有人死,其中意外事件只占3分之一。
一个侦探再怎样厉害,精力也有限,而且对于一个心理健康的人来说,天天见到死人,找线索破案,分析杀人手法,思考犯案动机,这真的会坏掉的。
以诸葛诞的心境当然不会崩坏,但感到厌倦是真的,他迫切的希望来点刺激的,燃起自己的激情,而岛田守口中的委托听起来就很不错。
“我要你调查中堂系!我要知道他在做什么。”岛田守说道。
“中堂?”诸葛诞先是感到耳熟,随后瞪大眼诧异道:“你说的中堂系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家伙吧?”
“就是你想的那家伙,那个udi的法医学者,中堂系!”
岛田守说道:“我知道你跟他曾经是同事关系,但这样正好,而且那家伙的脾气,你没理由护着他吧。”
“等等,他抢你老婆了?”诸葛诞伸手打住,转而问道。
让他去调查朋友,不好意思,加钱也不行。但!如果有正当理由的话,他不建议帮一把,让朋友浪子回头,悬崖勒马。
毕竟岛田守现在的境遇,看起来就很可怜了,若是老婆再被人抢走了,那就更可怜了。
“你在说什么浑话?”
岛田守皱眉道:“当然不是那种原因,具体的我不方便透露,你可以自己去查,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他犯下了无可饶恕的罪行。”
无可饶恕吗?
诸葛诞眉头渐渐皱起,他拦住要走的岛田守,说道:“如果你不说清楚,这件委托我是不会同意的。”
岛田守同样皱眉,对诸葛诞的态度大感意外,中堂系那种人也会有人愿意做朋友吗?还是说眼前这怪物,太义气了?
“呵。”岛田守冷笑一声:“他杀了人,这样你也要把他当做朋友吗?”
“他杀谁了?”诸葛诞表情不变。
他不相信中堂会杀人,虽然那家伙平时看上去暴躁易怒很难相处,也常常说些丧丧的话,但身为朋友,这点信任他还是愿意给的。
但岛田守都调离下放了,却依旧坚持寻找证据,又不像是无故放矢,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误会。
“你自己去问他吧。”岛田守扭头就走。
他在诸葛追问时,心已是放下大半,他知道,眼前这个侦探的好奇心已经被撩上来了,就算是他不委托,也绝对会去调查的。
而有这么个能力非凡的侦探去调查,他也可以安心的等待消息了,至于包庇,他调查过诸葛,也知道,他绝不会那么做。
诸葛诞见他离开,也没有在阻拦。
虽然只需要他稍稍施压以气魄,岛田守就会告诉他中堂系究竟做了什么,但没那个必要了。
心中存有偏见的人,说的话难免有失偏颇。
而且既然都怀疑了,那还是自己去调查清楚比较好。
诸葛诞离开了法院,他抬头看了眼太阳,心中感叹:中堂啊,你这家伙有麻烦了,无可饶恕的罪行,杀人嫌疑犯啊。
“一流诸葛诞,以接触大型犯罪无可饶恕的罪行,请查破案件真相,任务报酬:视完成度而定。”
没有时限,却显示是大型犯罪,看样子,这回的系统线索爆了个大冷门。
不过无论案情多么严重,既然中堂系还能好好的当他的法医学者,那么就说明他无罪,只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罢了。
而且身为一名合格的侦探,有一句话必须牢记,那就是在真相没有出现前,不可以把案件依照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