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平时也有想过,妻子死了之后就轻松了,我确实有过这种妄想。但是!如果凶器不对的话..所以,真的不对吗?”
樱小路要一忽然看向三澄美琴,那种眼神是在祈求,祈求一个能令人安心的答案。
“嗯,不是那把菜刀。”
三澄美琴点头确认,她也不知该如何评价眼前这个男人,说他怯懦好像有点不合适了。
因为他好像真的打算承担杀人的罪名,有这份胆量,就不能算作是怯懦。
所以他只能算是软弱,无能。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樱小路要一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有解脱、有愧疚、但更多的心安。
他想憋着眼泪,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懦弱,可最终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他哽咽道;
“不管怎么样,我也不可能杀人的。没有做出那么恐怖的事情,真的...真的...太好了...”
哽咽到最后,他仰着脸,泪水已是流了满面。
三澄美琴看着眼前这可怜的男人,妖精般的脸蛋露着怜悯。
诸葛诞则是在内心叹息一声,但凡这家伙坚强勇敢或者固执一点,都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逮捕。
因为嫌疑人不认罪,警方就只能拿出无可争辩的证据来,可凭那把陶瓷刀根本不可能,顶多拘留一两天就会被释放出来。
但谁让这家伙被一吓唬就认罪了,有了犯人认罪,谁还在乎什么证据。
这点警察也与侦探不同,他们的最终目的,不是找出案件的真相,而是找出犯人并且让他认罪罢了。
****休庭中****
“这是一场由懦弱引发的悲剧。”
诸葛诞与三澄美琴回到了UDI研究院,听完了三澄美琴的复述,东海林嚼着薯片嘟囔道:“可这也太懦弱了吧。”
“但不管怎么样,你一回来就说要当辩方证人,这也太突然了点。”
神仓保夫拿着龟冈律师的名片,一脸的为难。
“应该说是愚蠢透顶。”中堂系敲着键盘评价道。
“那难道不能找其他的法医吗?毕竟你转个场就从检方证人变成了辩方证人,这种事,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神仓保夫劝说着三澄美琴,他还想在争取一下。
毕竟给检方做证人还好,给辩方做证人...这种麻烦事还是能甩多远就有多远比较好。
“不可能的。”中堂系这时敲着键盘又说道:“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接受委托的。”
“是吗?”神仓保夫惊讶道,这点他倒是确实不知道。
诸葛诞咳嗽一声,这件事严格算起来,他也是有份的,毕竟是他建议的美琴去做辩方证人,他解释道:
“没错,如果是辩方的话,光是找到愿意出庭的证人就很不容易了,何况还是法医,毕竟这可是跟鉴定的同行,还有检方和警方站在对立面。”
“树敌一片啊。”东海林幽幽道。对于三澄美琴有这个胆子,她是一点也不奇怪。
听见东海林的话,神仓院长哭丧着脸:“诸葛桑,你不是跟过去的吗,为什么不好好劝劝她呢,UDI不想树敌啊。”
“UDI研究院是一个公平公正的机关对吧?”
三澄美琴听到这里,终于也忍不住了,她抬头看着院长认真说道。
“嘛,理念是这样没错啦。”神仓保夫就跟变脸似的,闭着眼点头道。
“所以我早就说了,别去当什么代理证人。”
中堂系的语气听不出他是不是在讥讽,不过依照这家伙的性格,恐怕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这家伙被人给告了。”
诸葛诞坚定的站在美琴的身旁,说话的同时,手已经伸进了三澄美琴打开的薯片袋里。
“哼,就是不被告,我也绝不会去的。”中堂系面色一冷,固执道。
见中堂系都被解决了,神仓保夫也是无奈道:“辩方就辩方吧。”
不等三澄美琴高兴,神仓保夫又道:“但你可一定要赢啊,因为这也关乎着UDI的声誉。”
三澄美琴愣着了,她的确没想过这一层,现在被神仓院长这么一说,她也缓过来了。
的确,她是顶着UDI研究院在职法医的身份去的,如果最后被证明她的证词是错的,那么就等于是说UDI不行。
她很清楚为了开设这家UDI研究院,神仓院长付出了多少心血,如果让UDI的声誉受损...不,绝对不会。
三澄美琴认真想了想,露齿一笑道:“您放心。”
“这件事我也会调查的。”诸葛诞补充道。
“嘛,有你们两个的话,我也就放心了。”
神仓保夫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松了口气,能见到这股必胜的决心,那也不需要在苛求什么了。
不过看着与诸葛诞与三澄美琴靠那么近,手都伸进同一个袋子里,他忽然暧昧一笑,用手指在他们之间一划,问道:“你们俩个,是在交往吗?”
“哈哈哈。”诸葛诞抽出手,只是笑不说话。
“不是。”三澄美琴果断回道。
“这样啊。”神仓保夫了解的点点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