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婉有了目标,便开始调查这个寨子。
寨子不大,寥寥百余人。
且范婉还发现,这些人大多数在城里是有居所的,尤其是那寨主,每逢月初,竟然还亲自到城里学堂接自己的长子回家。
而那长子,范婉一查,竟发现他还是个秀才,成绩很是不错,还是个廪生,每月有政府补助,算是个拿奖学金的好学生。
范婉:“……”
多讽刺,土匪的儿子未来很可能成为大清官员。
而且盛京出身,天然就得了康熙的青睐,说不得日后还能成为肱骨,可他的父亲,却走私鸦P,残害盛京八旗子弟的身体,也许如今鸦P的销量一般,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鸦P慢慢入侵到大清腹地,到那时候,英格兰再跑过来倾销,恐怕到那时候,连宣传都不需要,捧着银子购买的人就会排起长龙了。
看着那寨主带着儿子上了马车,父子俩有说有笑,范婉脸色愈发冷沉。
一路随着马车到了郊外。
跟着他们上了山。
等进了寨子里,才看见那长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寨主,父子俩低声说了几句话,就各自分开了。
范婉对那张纸十分在意。
于是她便蛰伏不动,一直到了深夜,寨子里的人都睡熟了,才现身出现在了寨主的房里。
这个朝代虽说有武术之说,但也只是锻炼筋骨,强身健体之流,并无内力之说,而范婉上辈子所在的红楼世界,却并非普通的后宅世界,那里有警幻仙子,属于奇幻类,范婉通过喝奶茶和修炼,练出了内力也就是一件寻常事了,她如今按照上辈子的方法修炼,自然也得了一身内力。
有内力和没内力相比,那就是降维打击。
所以范婉落地无声,把整个房间都给翻遍了,躺在床上的夫妻俩也没有醒来,倒是旁边小床内的孩子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的摇摇头,似乎随时可能醒来,给了范婉不少紧迫感。
速度极快的翻遍了整个房间,最终在外间的博古架上随手摆放的书里找到了那张纸条。
借着月光看了一眼,是一串时间,连个地点都没有。
范婉沉默。
可见不是头一回了。
也是,那几大筐的鸦P,要说是头一回才叫奇怪呢。
默默将纸条塞回原处,范婉趁着夜色回了城内,胤禩在家里已经等的焦急,看见范婉翻墙进来了,连忙迎过去:“娘,怎么样了?”
“查处了个时间,地点没查出来,不过……只要有那群土匪在,严密监视,总能发现端倪。”
胤禩郑重点头。
他原本对那膏方并不了解,反倒是沉默许久的廉亲王,突然开口说起了膏方的弊端。
起初这膏方是在盛京城流行,因为盛京地域偏北,冬季寒冷刺骨,所以许多老百姓得了内风湿,每逢阴天下雨,冬季寒冷都会疼的厉害,而只要用了这膏方,就能叫人忘却疼痛,觉得时间过得格外的快。
其实哪里是不疼了,不过是用了膏方,精神被麻痹了。
起初人们将膏方当止痛药用,可时间长了,上瘾了,最后就再也戒不掉了,到了雍正年间,盛京这边的膏方已经很贵了,不过那时候依旧沉在水下,未曾引起胤禛的注意,那时候的胤禛,心思都在摊丁入亩,整治官场,对付残余八爷党,整治贪污犯上面,并没有关注这方面。
倒是廉亲王在临死之前发现了,不过那时候的他说什么,雍正都不相信了,且甚至还觉得他居心叵测,巧舌如簧,不仅不理会他,甚至还将他和他的独子,关上了塞思黑这样侮辱的名讳。
可以说,廉亲王是在无尽的屈辱与不甘中死去的。
不过,这些记忆胤禩并不知晓,廉亲王也没想过污染这个看起来过的十分潇洒的‘自己’,所以当胤禩得知膏方危害时,并没有想很多,只是单纯的为老百姓着急而已。
“该死的狗东西,当真是活着嫌命长,什么要命的东西都敢卖。”胤禩愤怒的一脚踹在旁边的水桶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好在两边邻居睡的死,否则肯定要引人注意了。
范婉也是脸色难看。
母子俩对视一眼,就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们得盯紧了这个寨子了。
盛京城里的母子俩悄无声息,宁古塔则是大刀阔斧的改造了,范婉把恭亲王常宁给关了起来,虽然要去做劳役,但是吃喝并不差,由于早睡早起,干活儿也不伤身,这种规律的生活还叫常宁胖了几斤,身上的肥肉渐渐的锻炼成了腱子肉,至少嘎昆好不容易看见常宁,震惊的表情直白到叫常宁都有点心虚。
这牢坐的……似乎是有那么点过分哈。
倒是嘎昆为了演戏,最近在减肥,明明之前像个小熊似的身板,最近为了表现出大病初愈的模样,刻意瘦了将近二十多斤,所以如今站在常宁跟前的就是个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的嘎昆。
常宁见嘎昆病重成这样了,也有些绷不住了。
他关心的问道:“这些日子可还好?”
“承蒙王爷惦记,奴才吃的住的倒是还好,只是心中担忧王爷,夜不能寐,再加上之前身受重伤,如今虽说捡回来一条命,但是力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