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范婉的身边才小声说道:“王府来人了,一起来的还有张太医,接下来的事咱们就管不着了,等他们离开了咱们就回去。”
范婉点点头:“回去你将这件事悄悄的告诉你爹,语气严肃些,让他不要出去乱说。”
贾蓉愣了一下,想到自家老爷那张脸,顿时精神气儿就没了,整个人都变得畏畏缩缩的:“非得说么?”
贾珍这人属于那种‘严于待人,宽以待己’的人。
他对贾蓉十分严格,希望他能好好读书,重现父亲贾敬当年得中进士的荣光,对自己则十分宽容,沉溺女色,奢侈度日,若贾蓉是个有志气的,好好读书也就算了,偏偏他和贾珍一脉相承,相当纨绔,贾珍对他是恨铁不成钢,很是不喜。
贾家男人不会教孩子,从贾演那一辈儿就信奉棍棒教育,贾珍更是另辟蹊径学会了心理压制,动不动就当着家里小厮丫鬟的面羞辱。
总之从小到大,贾蓉在贾珍面前,那就是鹌鹑,能躲则躲。
如今却要凑到前面去,不说虚的:“我有点害怕。”
范婉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怕什么,你救的可是北静王,他夸你还来不及呢!”
贾蓉一想也对。
于是就乐颠颠的去了隔壁,张太医已经给北静王把脉了,昨儿个贾蓉只能找到个乡野大夫,医术不大好,做了个简单的包扎,又给开了副防止高热的汤药,此时张太医才算是正儿八经的瞧病。
贾蓉过去的时候,北静王的脸色有些难看,院子里一片安静。
王府的大管家见贾蓉来了,连忙带到旁边去了,生怕触了主子霉头,大管家长袖善舞,对着贾蓉就是一通感谢,好在临走前北静王也缓过来了,隔着马车窗帘子夸了贾蓉一句:“你不错,有勇有谋,胆子也大,倒是比你老子强多了。”
这话贾蓉哪里敢应,连忙谦虚。
北静王身体虚弱,只说了句:“得空上门拜访。”便放下了帘子。
王府的车架离开后,贾蓉回头就看见范婉早就收拾妥当,胳膊肘上挂着披风站在马车边上等,竟是连门都没进得去便上了马车往家赶。
范婉刚坐稳就掀开窗帘对贾蓉说道:“你速度快些,早些回去还能再读一页书。”
这话一出,贾蓉的喜悦荡然无存。
他不快乐了。
回到宁国府,贾珍果然面色沉沉,站在大门口,当着小厮面就想要开口大骂,却不想话都到嘴边了,却见儿媳妇从车上下来了,范婉走过去行了个礼便直接告辞了,客套话都没说一句。
贾蓉被独自扔下,见贾珍又要开口,连忙往前一步:“老爷,我在城外碰见北静王爷了。”
北静王爷?
贾珍一愣,又把骂人的事给忘了。
贾蓉表情很是严肃:“此事不方便外人知道,还请老爷与儿子到书房去谈。”
贾珍头一回好几次想骂人被打断,这会儿也骂不出来了,气哼哼的走在前头,心说等会儿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非得把这孽子脱了裤子在中庭打板子。
贾蓉怀着忐忑的心情,将救了北静王爷的事告诉贾珍。
贾珍一听还有这事,顿时把打板子的心思给放下了,背着手在书房来回踱步两圈:“你做的好,这事儿不能声张,先看看北静王府那边是怎么个情况。”
贾蓉连忙点头,他娘也是这么说的,看来他娘和老爷还是有一定的默契的。
贾珍摆摆手让贾蓉先去读书,自己则是牵了马再次去了趟道观,惹得贾敬都无语了:“你最近是无事可做了么?老到我跟前来晃什么晃?”
就跟贾蓉看见亲爹就腿软一样,贾珍看见亲爹也腿软。
哆嗦的像只受了冻的麻雀:“有事向您禀告。”
贾敬叹了口气,转身回屋:“进来。”
另一边,回了房间正打算抽空回娘家试探秦可卿的范婉,此时面前正站着个娇俏的小丫鬟,手里捏着请柬:“既然婶娘亲自下了帖子,我哪有不应的道理,只是婶娘身子重,如今还要操劳赏花宴,怕是累坏了。”
前几日刚查出的,王熙凤怀了身孕。
“二太太疼奶奶,特意让周瑞家的过来给我们奶奶搭把手呢。”
“那行,若有要帮忙的地方可千万要说,都是一家人,莫要外道了才好。”范婉扣下帖子,对着小丫鬟点了点头。
得了准信儿,小丫鬟退了出去。
范婉看着请柬,忍不住的想到,如今荣国府还能欢天喜地的办赏花宴,只不知道得知贾敏的死讯后,是否还有赏花的心情。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