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丹看洪蕾又无端指责自己,抬头瞟她一眼:“洪经理,您别那么说,您分给我的活,我还是干,即便我们熬夜加班做的成绩都被您包揽,我还会任劳任怨地工作。”
她这话一说,屋内一片哗然。王姐和老杨交头接耳。
徐萱不禁问白信文:“白主管,还有这事儿呢?”如果他们的工作成果都被经理所占领,那么,她在公司将没有出头的那一天,她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
白信文恍若未闻,低声问尤巩:“你听说什么了吗?”他和叶小丹共事多年,了解叶小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
尤巩摇头,疑惑地看向洪蕾,心里泛起嘀咕。大家拥护、巴结部门经理为的是升职加薪,如果功劳都被这个部门经理抢走,还努力个屁啊!
洪蕾看投资部的人都用不满的眼神看她,又急又怒:“叶小丹,你胡说八道什么?好像我抢属下人的工作业绩似的!”
叶小丹对此嗤之以鼻:“您不是到处在公司说,投资部只有您和白主管干活吗?这话听着不就是说明我们这些人对公司没有奉献,我们干的工作都被你据为己?您这还不算抢我们的成绩,那什么才算?”
这话一出,不止王姐和老杨、徐萱愤慨,就连尤巩也很阴郁。他们也不止一次听过洪蕾说这话,以前就很憋闷,但是,大家忌惮洪蕾的脾气,没人敢说三道四。叶小丹当面把这话挑明,他们不约而同地同仇敌忾。
洪蕾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脸色煞白:“叶小丹,我看你真是条疯狗,整天瞎吠。你要是不想在公司干,立马写辞职信,别在这里挑拨我和大家的关系。白主管,你说句公道话,我是不是那样的人?”
“当然不是了。”白信文回过神,瞪视叶小丹:“小丹,你赶紧跟洪经理道歉,洪经理当你今天不开心才口不择言,不跟你一般计较。”
叶小丹把头一扭,不理会。
尤巩凑到洪蕾的另一边,站在她的身后,声讨叶小丹:“叶小丹,你不要在办公室里胡言乱语,洪经理是我们的部门经理,我们要对她非常敬重。你要管好自己的嘴巴。”
叶小丹不屑一顾:“部门经理是我们的上司,但是,也必须德以配位,总不能一边指挥我们干活,一边却四处宣扬我们是闲人。如果公司要精简人员,包括你在内的我们这些领导眼里的闲人肯定都会被精简去,你别在这里给别人当垫脚石,还给别人当枪使。”
尤巩的表情尴尬,双手插兜往后退一步。
“叶小丹!你不要信口雌黄,泼人脏水。”洪蕾叫嚣,脚下的高跟鞋一歪,趔趄两步。
白信文忙扶住她。
洪蕾甩开白信文扶她的手臂,对叶小丹咬牙切齿:“行!叶小丹,你牛!我倒要看看你牛到什么程度!”
叶小丹正要反唇相讥,看到手机又响,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她看这个号码打过来好几次电话,被挂断之后,依然锲而不舍地打过来,怕耽误事情,忙接起电话往外走。
洪蕾看叶小丹不再反驳,也见好就收,偃旗息鼓,踩着高跟鞋蹬蹬往小办公室走去,快要走到门口,喊一声:“白信文、尤巩,你俩给我过来!”
“噢!来了。”白信文和尤巩忙答应着,跟随洪蕾的脚步往里面走。
大办公室里。
实行生徐萱看叶小丹和洪蕾针锋相对,看的直吸气,悄悄的问老杨:“杨哥,你说小丹姐怎么那么有底气敢跟经理硬杠?”
“有这份底气,说明理不亏呗!”
“可是,洪经理是部门经理啊!小丹姐怎么老是敢跟她硬顶呢?不怕她以后给她难堪啊!”
老杨不以为然:“还能有什么更难堪的?叶小丹在公司升职没有戏。她依照洪经理给她发的数据做报告,却被洪经理推卸责任、当众骂蠢。她也是四十岁的人了,拿着不高的工资,反复被辱骂,实在忍不住了吧!”
“小丹姐被这样不公平地对待,心里肯定对公司窝了一肚子的火气。今天早上,我见小丹姐和石勇副总经理走了个对面,小丹姐连招呼也没打,直接从石副总经理身边经过,公司很多人都在看呢!我觉得石副总经理当时有些尴尬。”
王姐摆手:“叶小丹可能不是故意没跟领导打招呼,这几天,我看她的脸色很憔悴,满身疲惫的样子,或许是家里有事没休息好。”
徐萱点头:“我看小丹姐这几天好像是很累的样子,坐在工位上动不想动弹,或许家里真有事。”
老杨嘘声:“别说了。小心洪经理突然冒出来再训斥我们一顿,多不划算。”
他们立刻禁言。
叶小丹躲在厕所里,接听那个多次打来的电话号,才知道对方是居委会的干部。因为对门邻居李老太的女儿向她索要1万块钱不成,告到居委会那里去了。居委会的干部特地打电话来调和。
居委会的干部在电话中劝:“叶小丹,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李老太的女儿李爽投诉我们到这里来,我们也想为你们从中说和,本着友好自愿的原则,咱们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叶小丹烦躁:“我现在上班呢!有什么事情等我下班之后再解决吧!”
“耽误不了您几分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