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丹特别生气,她没想到老吕会公报私仇,想让她打扫厕所,她才不想干!她试着想从厕所的窗户跳出去,奈何窗户太小,根本就挤不出去。她被厕所的骚臭味儿熏得差点背过气去。幸好现在是疫情防控期间,她戴了口罩,感觉才好受些。她对外喊:“吕经理,您这样做,传出去对您的声誉不好,请把厕所的门打开,让我出去。”
老吕在外面阴阳怪气:“叶工,我的声誉问题就不用你管了。你今天来工地巡查不就是想要看看工地是否安全,工人是否会闹事吗?工人拿不到工钱,又用着没有人打扫的厕所,肯定会更加不满,说不定会闹起来。如果,你把厕所给打扫干净!或许,他们就不会那么愤怒了。再说,叶工,你那么干净的一个人,来现场验收的时候,有点尘土都不行,这个厕所让工人们用的那么脏、那么臭,你能忍受得了?我看你还是好好干活,给它弄干净了,你自己待在里面也舒服一些!”
叶小丹好言相劝:“吕经理,之前项目地面苫盖是政府对城市所有工地的要求,不是我个人刁难你。我也跟你说过了,苫盖花的钱可以纳入成本,你却拿不出相应的票据,我们怎么给你把这一项纳入成本?吕经理,我知道您的工作辛苦,不涉及到原则问题,我都没有过多计较,你这样把我关在厕所里,就有些不合适了吧?”她实在忍受不了臭味,见水池边上角落放着一双橡胶手套,忍着恶心收拾起来。
“实话告诉你,那些苫盖是我从其他项目借过来的,没有花钱。但是,我雇工人铺盖也得需要钱吧?你差不多得了,审核那么严做什么?”老吕很不满意。
“吕经理,我负责的是项目的预算,拨付给你的工程款由财务审核完之后给你结算,那是财务审计部门的事情,你不该算在我的头上。”
“随便你怎么理解,反正你们都是一个公司的。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人常年风吹不着雨淋不到,也该做些体力劳动,了解我们这些劳苦大众的辛苦”
叶小丹无奈:“你今天非要让我打扫厕所是吗?”
“打不打扫,你看着办。反正不扫干净,你甭想出来,而且,里边臭哄哄的,我就不信你能受得了。”
“你说的对,我确实受不了。吕经理,我若打扫干净厕所,你和手下的这帮工人们不可以再为难我。
老吕点头:“行。”他才不信她一个坐办公室的人愿意打扫他们这臭烘烘的厕所。
叶小丹大声喊:“工友们,你们听清楚了。大过年的,我除了能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体力活,其他的真的帮不了你们。我把厕所给你们打扫干净,请你们放我离开。”说完,她忍着恶心,开始收拾。这个厕所脏透了,地上黑乎乎一片,全是脚印和脏水渍,看不出地板原来的样子,用过的卫生纸溢出垃圾筐,扔的到处都是。便桶呈现恶心的结成片状的污黄色,得需要使劲费力刷一遍了。
老吕压根不信她能打扫卫生,辗转得到了叶小丹的部门经理洪蕾手机号,给她连着打了七八个电话,也没有得到回应,气哼哼地回自己的屋里打游戏。
有工人跑过来跟他说:“吕经理,大地房地产公司的叶工真的把厕所打扫干净了。”
老吕惊讶:“真的吗?我去看看。”
一群建筑工人站在厕所的窗户外往里看,见到老吕纷纷说:“吕经理,她真的打扫厕所了,还在擦拭瓷砖墙。”
老吕愤愤地道:“那个傻冒真在打扫厕所啊!她这一打扫,以后在公司里,人人都会嘲笑她,连带也会说我欺负人。这个叶小丹真是让我难堪。”
络腮胡子的男人说“吕经理,人家怎么让你难堪了?是你非要把人家关进厕所,对人家说,不打扫干净,不许出来。人家没办法只能按照你说的办。照我说,差不多得了,人家就是公司的办事人员,钱又不归她管,人家愿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给我们干些活,不错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放她走吧!”
老吕不肯:“她这一打扫,你们就不忍心了?是谁说厕所太脏了,忍受不了脏乎乎的环境?我让你们排一个值班表,轮流打扫,你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动手收拾,现在有人给你们洗刷厕所,你们又不愿意了,你们这样下去,我可没有办法让你们满意。”
络腮胡子男人道:“吕经理,我们给你干活,你应该掏自己的腰包给我们找打扫卫生的人,而不是让我们帮着你刁难别人,让别人无偿的为你打扫。”
老吕狡辩:“什么是无偿?叶工打扫完厕所,我不差她钱,按照她工作的时间给她节假日三倍的工资。”他大声喊:“叶工,你把厕所再刷干净些,我们才觉得你出了力。”
“好。”叶小丹恨不能将一桶污水全浇在他的头上,嘴上依然应承。
络腮胡子看不过眼,对老吕道:“吕经理,人家坐办公室的人要面子,你差请保洁这点钱吗?逼得人家给你刷厕所。”
其他的工人也抱不平:“吕经理,我们没有想着刁难叶工,你看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她说自己是小职员,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跟我们撒谎啊!我们今天就是再刁难她,您也拿不到承包款呀!我们也拿不到工钱。”
“就是,吕经理,您不能拿我们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