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丹听到丈夫建议她越级向总经理反映问题,摇摇头:“想都别想。公司的总经理怎么可能听我一个小职员的解释?再说,我跑到总经理面前告状,洪蕾和石勇副总经理肯定会联合起来,在总经理面前说我一堆坏话,说我不干活、消极抱怨等等一堆坏话。你说总经理听我一个小职员的,还是听一个部门经理和副总经理的?我升不上了职,搞不好还会被解除合同。”
孙向阳抱有希望:“不会吧?你们总经理应该会明察秋毫,主持公道。”
叶小丹不置可否,淡淡地道:“哪儿有那么多明察秋毫,总经理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他常见的人是公司的副总经理和部门经理,也最信任他们。就算我去告状,他会当场叫来石勇副总经理和洪蕾这个部门经理当面与我质证,石勇和洪蕾舌灿莲花,能说会道。老公,如果你是总经理,你是听信你很熟悉的石勇副总经理和洪蕾部门经理的说辞,还是我这个他从来不认识的小职员的话?”
孙向阳想一想,点头:“相信熟悉的人。难怪大家都想升职。你们单位的石副总经理和部门经理好像古代皇帝身边的太监和后宫地娘娘,污蔑正直的大臣易如反掌。”
叶小丹被逗的咯咯笑:“比喻的真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孙向阳不甘心:“一把手不理具体的事宜,难道就让高层管理人员和中层干部联合起来一手遮天?”
叶小丹点头:“对了。职场就那么残酷。他们好不容易升职上去,当然会为自己的利益欺上瞒下。总经理就算了解实情,也顶多是批评他们两句,解决不了实质问题。”
“那也不能任由他们这样欺负你啊?你辛辛苦苦加班好几年,结果,让一个平时不怎么干活的人顶替。他们也太不公平了。”
“就是那么不公平啊!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也不算完全的不公平。我对洪蕾和石勇来说奉献的是工作业绩,是脑力和体力劳动。尤巩给他们的可能是物质或者拍马屁等令他们愉悦的劳动。他和我同样花费了时间,但是,他比我更会动心思。这样一想,我也觉得很公平。”
孙向阳笑道:“媳妇,你这想法变得真快。你不生气了?”
“之前很生气,现在想开了,就不生气了。换位思考,我要是石勇和洪蕾,我也会提拔尤巩。”
孙向阳停下车:“为什么?”
“我分析给你听。”叶小丹拍他,“你骑上电动车一样能听到我说话。快点骑,闺女在家等着呢!”
孙向阳拧动电动车:“媳妇儿,你快点说原因,为什么换成你站在你们公司的副总经理和部门经理的角度,要提尤巩,不提拔你?”
叶小丹讲:“副总经理和部门经理希望提拔的是自己人。我没给石勇送过礼,跟他又不熟……”
“你是说,这次尤巩给石勇送过大礼?”
“不清楚。反正他和石勇的关系走的比较近。我见到石勇也就是点点头,话也没有多说过几句。而尤巩在知道公司要提拔部门主管的消息后,三天两头往石勇的身边跑。石勇自然比较待见他。”
孙向阳又问:“洪蕾呢?你跟着她经常加班,还经常被她批评。就冲你被她骂的这几年,她也该给你点回报吧!”
叶小丹苦笑:“这也是我没有当上部门主管最难受的原因。我自认跟着洪蕾辛苦干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石勇想提拔尤巩,洪蕾也该为我争取。但是,我没有想到她会很快倒戈,劝我让出部门主管的位置,走专业技术岗。我想她是想拉拢石勇,为她自己升职总监做准备吧!”
孙向阳气愤:“她怎么这样,为怕影响自己升职,就拿你做垫脚石?”
“她那个人就那样。刚才,我在路上想起洪蕾之前做的事情,突然醒悟,对她为讨石勇欢心抛下我、推举尤巩,一点儿都不觉得稀奇了。洪蕾这人总是标榜自己善良,可是,涉及到她一点儿的风险,她就会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有一次,我们部门在大山里团建,白信文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缓了好半天才恢复过来。洪蕾知道后,第一反应不是担心白信文的身体,而是责怪白信文为什么明知状态不好依然要参加团建,万一出了问题,她这个组织者就脱不了干系。”
“白信文知道这事吗?”
叶小丹笑着叹口气:“应该知道。白信文在团建活动结束之后休了一周的病假,洪蕾没跟他打招呼,调换了实习生跟他的工位。后来,公司又有重大项目,洪蕾才又让白信文坐回原来的位置。”
孙向阳吸口冷气:“这个女人真够见风使舵,用人朝前使劲捧,不用了,就脚一蹬,丢弃在一边。”
“很多管理者都会这样,只不过洪蕾做的更明显、更过分。看着吧!她这次看我升不了职,还顶撞了她,以后,只会更想整我,变本加厉地欺负我。”
孙向阳难受:“媳妇儿,这样,你在单位里的日子就难熬了吧?”
叶小丹呵呵笑:“不难熬,比之前的两年会更好。洪蕾觉得自己很厉害,在投资部天天说这个骂那个,总以为我们是从她兜里掏钱,把我们当奴才管。我当不了部门主管,不用做那么多事情,减少了和她打交道,也不看她的脸色,日子反而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