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步伐听的不是很稳定的样子。
陆雨平听到的反应,就是月儿受伤了。
他急忙迈着步伐走去,抢先推开大门。
风吹而进。
一阵浓郁酒味灌鼻。
刺激的气息呛得陆雨平鼻子发酸,眼睛溢出泪花。
他的的一个念头是,这人喝了多少酒?
陆雨平看清人影后,上前抱住踉跄不稳的女子胳膊,小心翼翼扶着她进门。
可女子并不领情,掰开陆雨平接触她身上的手指道,“撒手,我还能走,别碰我。”
女子的声音,多了冷漠,似乎这才是她的真实一面。
陆雨平被弄开,又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委屈。
但为了不惹怒女子,在一旁看着,不敢上前帮扶,只是等候着,若是女子站立不稳,就上前扶一把。
陆雨平看着她摇晃的身形,有些心疼,担心下,多嘴道:“月妻,你别逞强了,还是我扶着你进屋吧。”
“滚!你这贱内,别用污秽的手碰我。”
月儿不领情,劈头盖脸怒骂。
嗓门极大。
陆母屋中听的,引起一阵骚乱。
陆雨平哪里听过月儿的责备,被她大嗓门下,吼的眼眶发红,又注意到陆母窗户微启,冬儿的一双好奇眼神出现在他视野里。
陆雨平觉得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苍凉无比,也是绝望。
他的清白,不仅被妻子喷的全无,而且被他的女儿听到。
往后,他该怎么面对家人?
玉容上,悄然泪痕遍布。
被人冤枉的滋味,莫大于心死。
“还哭,一副委屈样,是我错怪你了?”
月儿涨红着脸,默默看着男子低声哭泣,本就心烦的他,更是烦闷,为避免男子丢人现眼。
摇晃着身子,将门带上,连拖带拽将男子拉进房间中。
月儿手头不知轻重,进门后,将陆雨平朝床榻上一扯,将他摔得七荤八素。
而自己大马金刀靠在椅子上,没好气看着男子。
“月妻,你听我说,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雨平连忙爬起,走到女子身边,表情隐过一丝痛苦。
抽抽噎噎,楚楚可怜,开口为自己辩解道。
月儿酒色上头,脑袋昏昏沉沉,根本不给男子机会,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去,还想辩解。
你们这对奸妇淫夫,净给我丢人现眼。
你说,你卖了多少次,才换得那些药材的,我也好给你估估价格。”
月儿露出傻咧咧笑意,似轻蔑男子下贱。
眼底,贪婪之色尽显无疑。
陆雨平听到自己在对方心中如此形象,不禁愤怒,两眼瞪视道:“月妻,你...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陆雨平本想说不理会女子的,可觉得说的不妥,憋了几次。
最后,只故作了恶狠狠表情。
“好,我换个问题,娘的双腿是不是被人打断的,而非是自己摔断。”
陆雨平听了问话,没有反驳,点头道:“没错,上次是骗了你,这次,我会将真相细细诉说,你且听我一言。”
“我早就知道你们不对劲了,要不是我在帮你打下手的时候,亲自勘察一番,说不定真就被你们蒙骗过去了。
你能骗我一回,谁知道你讲的是不是编造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你了。”
月儿似乎坐了一阵,也缓过劲来,随意找了一条手巾沾湿抹了一把脸,带着一身酒气上床,倒头就睡了起来,不给陆雨平一丝解释机会。
陆雨平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心里的希望,此时变得渺小至极,忍受对方的不理解与不信任。
现在,他已经不知道,往后自己的处境如何?
妻夫之间亲密的关系是否要走到尽头,从此成为路人。
说到底,还是自己隐瞒心作祟,他真的好后悔,就不该如此...
陆雨平的心滑至低谷,满怀内疚。
男子看着枕头抱头掩耳的女子,感受着阵阵绝望。
“我的一生幸福要就此到头了么?
她真的就不爱我不给我机会了吗?”
不解、疑惑之意布泽全身。
自己,抽尽了一身气力,迷离的眼神,空洞看着灯火。
那被男子盯着的灯火,正此一时消靡,彼一时旺盛变化着。
茶油在支撑灯火下,一点一点消耗...
不知自己发呆多久。
陆雨平已经能闻到渐低的鼾声,与女子责骂的梦呓。
久坐着,陆雨平感受到手脚有些冰凉。
单薄的身子,领略着寒意。
自己的意识,游走于各种假设。
竟不知不觉中看见,自己以后忍受着众人的唾骂度日子的处境,与月儿冷漠的目光。
他如丧家之犬,无人疼爱,怜惜,最终要面临着饿死街头的结局...
直到,一个小小的身躯,将自己包裹呵护,给予自己无尽的温暖,自己暗淡无光的眼神,也随着那小小的身影,渐起色彩。
陆雨平撑起疲乏的精神,回归到现实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