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平露出的不单是男子的羞涩,更有别样的情感。
一同的有几分窃喜露出,不乏险些被识破的后怕涌入心头,登时无所适从,又害怕某个地方露馅再次被发现端倪。
他眼神闪躲,不敢直视。
视线不由划过月儿身躯,看着她遍身的伤痕。
一时也想到话题转移注意,弱弱问道。
“月妻,你这是?”
月儿顺着男子的视线看向自己全身,露出凄凉的表情,黯然再次闪烁,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微微耸肩道,“没什么,被一群猫杂碎暗算了呗。”
“还疼吗?”
陆雨平听着她看似无所谓的话,又结合女子表情,才不相信事情有她说的那般轻松。
他贵在知趣,不会像烦人的妖精,看着别人的伤痛,还要揭开伤疤,往里面倒盐刺激。
他等待一个时机,等女子愿意主动告诉。
所以,他也在装糊涂,趁此机会,体贴关怀女子,颤抖着手试探摸在月儿伤势周边肌肤,呼吸一痛道。
被陆雨平碰到伤口周围,月儿不可避免吸气,咬咬牙道:“还行,要是我的小娇夫愿意陪我洗个鸳鸯浴就不疼了。”
“呸!净想着糊涂事,才一个月没交流就想骗我陪你胡闹,你还是养好伤势再说。”
“好啊!也不知道谁当初很是不舍。
嘴上不说,身体很诚实...”
陆雨平白了月儿一眼,连忙捂着她的嘴,不让她说出羞耻的历史。
“好了,不说便是,你快把为妻憋死了!”
月儿将陆雨平揽在怀中,享受着温馨时光。
她的下巴依靠在男子肩头,嗅着发丝的馨香,眼神复杂看着陆雨平,几度想要开口,却是闭了回去。
终于,她鼓起勇气,装作满不在乎开口:“你有见过把我带回来的那位蒙面仁姐吗?
你对她的印象如何?她会不会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你?”
几个简单的问题抛出,忽地引起男子身体一僵。
陆雨平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平静,可不久前的冲击对他打击太大,一经提起,整个人都不好受。
想起一些行为,更是对月儿产生愧疚之情。
感到男子身上的僵硬,月儿身形一晃,声音似惊喜似期待道:“快说?有没有发生什么?”
见男子沉默,月儿推开怀抱,似乎很是在意这个话题,正视男子眼睛,以期看出点什么。
迫于愧疚无奈,陆雨平只好敷衍几句掩盖心酸,“见过,那女子真不是东西,起初还对我动手动脚,不过后来走了。”
“真的就这样?”
月儿闪过一丝失望,似乎有点不相信,看着陆雨平略微躲闪的眼睛,一丝怪异爬上心头。
陆雨平被逼视下,强忍淡定,不让月儿看出端倪,怕她动怒。
触及到陆雨平干净且坚定的眼神,月儿看的大失所望,也有些松气。
“算了,就当我没问吧。
对了,怎么不见冬儿和娘她们的?”
月儿没有揪着问题不放,随意问起亲人来。
“啊?她们...都很好,爹身子不佳,她们都在照顾呢!”
陆雨平编造谎言,不想将事情告知重伤未愈的月儿,让她徒增烦恼,伤上加伤。
“那好吧,有空就陪我去看看爹,他的病情,还是得抓紧时间医治。
外出一趟的钱币也用的差不多,等我身子好了,就努力赚钱,好生将家庭照顾好,将冬儿养育大,此生便是无憾...”
月儿话虽是这般说,但陆雨平感觉不到话中的憧憬与希望。更多的是落寞,可能与外出一趟密切相关,陆雨平不好过问,点头以示赞同。
这样的一生,何尝不是他期望的呢...
倏然,陆雨平脑海浮现冬儿梨花满面的小脸,她至今都没有传来动静,心里不由感到有些发慌,“冬儿现在想必很是着急,我得去看看。”
说着,他支起晃荡的身子,与女子说了一声起身前往。
沉默的月儿看着男子奇怪的举动,虽有些不解,但没有追究。
可就在她打算揭过时,无意看到男子身穿的宽松衣袍下的风景,隐蔽的锁骨部位若隐若现,好像看到通红一片,甚至依稀可见几个齿痕,她使劲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男子却飘然起身,留个背影,自己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似乎,在猜忌什么...
起身的陆雨平感受到身后热切的眼神,忽然一笑,似乎有些窃喜,没想到,自己魅力依旧这么大,让女子如此按捺不住。
就在他偏头要宽慰说几句话掐灭女子的邪火时,他无意间瞥见床头好像多了几包药材。
陆雨平有些迟疑,将一提药包拿起查看,他不记得自己买过这东西。
难不成,是顾岚帮忙抓药的?
陆雨平畅想着,一股安神的清香与混苦涩味道混杂飘出,疲倦的身子忽地放空安定清爽。
药包被拿起,下面压着的一张泛黄的折纸露出视线,陆雨平看得,手中拿着的药包不禁泛起哆嗦。
待到他瞥见女子伸手的动作,他不再犹豫,连忙夺过打开折纸,一目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