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祸不及家人,江湖规矩如此,你怎么如此卑鄙?”
陆母见家人被胁持,怒意焚身,目光逼视女子厉声道。
声音愤怒洪亮,如惊雷炸响,起到震慑作用,使得三女动作顿滞。
在陆母身后的陆雨平也受到影响,从慌乱中清醒,放弃冲上去这种羊入虎口的念头。
不仅如此,陆母怕陆雨平被焦急蒙蔽,保险起见将他的一角衣料扯住。
陆雨平也在这时看到并领悟陆母做出眼神示意动作。
在这等危机局面,陆雨平更是展现了男子的懦弱,唯有目光焦急,流露愤怒,却无用处。
他又一次念及月儿的好。
在陆雨平怔怔间,事情还在发展。
“祸不及家人?
哈哈!开什么玩笑。
当年我丈夫就是被你们凌辱后不堪忍受清白丢失,自缢身亡,家中的亲人也被你们这些贼子锁在家中并点起熊熊烈火活活烧死的。
七年了,我每每闭上眼睛,都看到亲人烈火焚烧的痛楚,我的娇郎麻木坏掉的表情,以及那些阴森笑容的卑鄙小人。
这些画面足足缠绕了我有七年之久,当从噩梦中惊醒后,我恨不得喝你们血,食你们的肉,以慰藉我家人在天之灵。
若是有机会。我发誓,一定要让你们也体验这份痛苦。”
说罢,面容憔悴的女子稳定扭曲的面庞,目光如血,绽放歹毒怨恨。
经过她的一番诉说,旁人能深切体验到女子的痛苦,也很是同情。
陆母听了也不例外,流露几分打抱不平,也有几分迷茫。
那女子在见目的达到,右手一抖,亮出白闪闪的匕首,刃尖直指陆母脖颈。
“猫贼,你若是主动承认,我可以给个痛快。
不然,我不仅慢慢折磨于你,还在你面前好好折腾那一对父子。”
面色憔悴女子闪烁一抹狂热,用舌头划过匕首锋利处。
一经触碰,她的舌头出现一道伤痕,渗出血液,滴滴顺着匕首,滴落地上。
画面极为让人不适。
看着女子择人而噬的表情,与那股狠起来敢划伤自己的狠劲,毫不意外,对方会说到做到。
世上,可怕的不是小人,而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陆母从容淡定不复,锁着眉头,极力回想。
看到女子一步步逼近的动作。
深受紧张氛围刺激,一段记忆涌现出来。
陆母神情一松,问道。
“你可是刘家长女?”
“哈哈,老贼,你终于记起来了?
是不是种下罪孽甚多,一下子记不清有我这一位仇人?
现在既然你记起了,这份罪孽你不背,天理难容!”
“等等,当年我与众人只是上门讨了一番债务,你们爽快交付,可就没有后续的事情了。
怎么?血案一事,你可要强行扣在我头上?
是欺我陆家老弱无人,可容她人随意欺压头上?
你要是想无理取闹,问我一声老骨头同不同意。”
陆母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做出杀戮勾当,一听就知道自己被误会了。
现在已经被扣了一顶罪帽,且人家一开始就撕破脸皮,肯定不会同意心平气和交谈,陆母也没必要服软。
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狗善被人骑。
“哼!早就知道你会妄想狡辩,我通过关系将当年所有参与的人都一一找了个遍,她们供出的人罪魁祸首就是你。
一个人指认你,我或许不相信,你有被泼脏水诬陷的可能,如果是两个人,三个人呢?
天底下没有这般巧合的事情,你若是再装糊涂,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可能!
我一生坦荡,从来没有做过昧良心的事情,你若再如此污蔑,休怪我不客气,替你的长辈好生管教管教你。”
“哟!你这是恼羞成怒?
你不肯说实话,也不要紧,我报仇雪恨就行了。
上苍终于公平了一次,不枉我七年苦学武艺,与锲而不舍四处打听,终于让我找到了不共戴天之仇的敌人。”
女子说完,表情没了疯癫之色,换作一副认真神情,不由分说,提起匕首直刺而出,捅向陆母的腹部。
陆母不是庸人,习武多年的她还是有些眼力,通过细微观察,知道对方下一步举动,提前侧身作出闪避。
匕首蓄势一击刺了个空,女子赶紧调转姿势,将匕首横摆,一边朝陆母方向割去,一边收回,好为下一记进攻做准备。
看着离腹部靠近的利刃,陆母眼疾手快,凭借老练的经验,在即将划伤到自己时,探手抓住了对方手腕,要进行抢夺。
那女子岂能如她意?
另一只空余的手掌捏握,成拳朝陆母空荡的面门盖去。
另一只拿着匕首的手也在同时发动进攻。
陆母应用防御动作,抓着女子的手用尽力气抵挡危险的攻击,另一种手飞快伸出,迅速化为五指弯曲姿势,如铁钳般缠绕在对方的小臂上。
女子每往回抽一分,就能清晰感受到抓在手臂的力量加大,更难受的当属于被指甲深陷的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