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解开戴在脸上的黑纱,露出一张满是剑痕斑驳的黑脸。
其中,有一道深长的痕迹,自左侧眼角划过鼻梁延伸到右边嘴沿。
最令人感到恶心的是那鼻子,如碎成块块粘着的肉团糊在脸上,数不清楚分成多少小段。
根据面相不难看出,此人定是经过多次生死恶战。
面目上的疤痕与周身散发的戾气交辉相映,给人一种未战先衰,望而生畏之感。
这妥妥的狠人形象,一看就不太好对付。
“我们早打完早收场,免得让我美夫美君们翘首相盼,榻上久等了。
宓少将军,看招。”
二当家双手倒腾,一对雌雄蛇形剑出现在手心。
剑身上刻有密密麻麻的小歪字。
“双剑出动,必然见血。
敢挑战我们牛马寨的威严,就要有死亡的觉悟。
倘若我失手将你击毙,也怨不得她人,只怪自己学艺不精。
及你成为我的剑下亡魂,我会将你的名字刻在上面,像她们那般享受同等待遇,用于纪念你这位对手。
此举,也不算埋没你了。”
牛马寨二当家身形一闪,一息跨越十里地方外,出现在宓玲珑身后。
挥舞着一对雌雄蛇形剑。
忽地,剑身亮光一暗,留下道道残影,似狩猎的毒蛇迅猛出动,一柄捅向心窝,一柄砍向敌首。
宓玲珑感知到身后危险气息,向前施展一段身法,拉开距离,随后不慌不忙把手朝上一招,一柄七尺二寸的浑天枪出现。
她立即调转身子,弄出一个苍龙摆尾式,用力戳出。
二当家显然有预感,宓玲珑不是那般好对付的。
她见攻击袭来,便将两剑交叠,用剑身托着笨重枪头往旁拨绕,错开她身形。
她破除宓玲珑一记进攻,立即催动玄力加持剑上,把宓玲珑的浑天枪弹开。
然后面带讥笑,站在原处用剑锋剔起指甲,一副高人寂寞样子。
事实上,从交手一刻起,二当家的就已经输了。
她的认知停留在对方是玄皇初期,战斗经验不足,自认为稳赢不败。
也没那么重视。
古有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二当家做事莽撞了,有些轻敌。
没办法,与夫君们荒唐了一个多月,战斗意识不知不觉间松懈了,哪能那么快适应。
还是寨中的呼喊声惊扰了她,这才恋恋不舍爬起床来。
此番试探,她一向惯用的技巧都生疏许多,动作也变得不太协调,还有那速度拉低不少,给了对方反应机会。
放在她巅峰时期,就是不刺伤砍中对方,好歹能碰到衣裳。
就是一击不慎,也会有后续的连环夺命剑。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古人诚不欺人!
二当家破开一招,表面风轻云淡,实则内心颇惊。
在她缓和间,宓玲珑收势,再发。
一个锐利枪头迎了过来,朝喉咙刺去。
二当家脑子没转的回来,猛然察觉到濒临死亡气息,在肌肉记忆借助下,松疲动作有了迅猛之力。
她极速收回架势,拇指摁住剑柄,一声清脆的机关巧声响起,厚重锋利的蛇头剑尖张开,露出分叉的蛇舌。
一手把剑向前推进撩出,缠绕在枪身上面,缓冲霸道一枪的劲头,另一手剑借机动用分叉部分卡住枪头。
许是枪势威猛,多番卸力才勉强卡住。
宓玲珑催动玄力加持枪身,一震。
发出兵器交接的脆响。
二当家好在及时动用玄力,没有让手头的双剑脱手而去。
她借助反震力先是后退几丈,趁着斗余的间隙,甩动发麻的手臂。
宓玲珑不会留给对方喘息机会,脚下向前迈出一步,已来到牛马寨二当家身前,发动一连串的进攻。
忽扎,忽刺,忽拨,忽挑,动作行云流水,如臂使指。
起初二当家疲于应付,不断后退回避,几次险些殒命。
但宓玲珑很好把控住局面,营造出双方僵持,不相上下的错视感。
她多年修行经验告诉自己,面对敌人,不能急于表现,得学会藏匿本领。
走一步棋,设一步险,以达到出其不意效果。
这只是境界比自己低下的人,不能一上来表现碾压局面,还有一位境界与她相当的人在暗处窥伺,所以必须示敌以弱,引蛇出洞。
战局中
宓玲珑卖力打斗,动作生疏,仿佛真是一个初出茅庐、不怕猛虎的牛犊。
二当家多次被打伤,但经过一番喂招,也把一对蛇形剑越使越顺。
由被压着打,到渐渐反击。
只见,她步法左旋右转,环转流利,近身还击,不给宓玲珑动用长枪的有利机会。
长枪长度长,在中远距离,使得一手好枪可谓无敌般存在,一旦近战,由于枪身过长,厚重无比,短时间短距离内不能反应过来,那只有被动抵抗的份了。
二当家狂舞剑身,穿刺扫撩,变幻莫测。
动作急缓相依,刚柔并济,灵巧圆滑,飘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