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初寒这个司机很负责,把顾客谢湫茗送到警局门口,眼看着她下车,往局里走去的背影,久久没收回视线。
后面车笛声,让他收回心,关上车门,开车回家。
躲着她的这一段日子,箫初寒自己也不好受,习惯了她陪着他的日子,冷不丁,天天见不到,他很是不习惯,每天下班回家,上楼路过她家,都会停留几分钟,想着她会不会开门,找他,可是一次都没有。
“哥,你回来了。”这几天,箫声声经常在家里,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哥哥。
她有种野兽般的直觉,她哥哥怪怪的。
肯定这里有事,她要搞清楚,这不,她不加班,就回家里待着,看紧她哥哥。
箫初寒第一次觉得妹妹很烦人,“嗯,下午没课。”
箫声声撇了撇嘴,还是觉得哥哥很奇怪,不过刚刚刷了一会头条,自然看见哥哥所在的大学发生的命案,她忍不住担忧道,“哥,你们学校发生命案了吗?”
“嗯。”箫初寒还在想一会给谢湫茗多做一道小酥肉。
这么敷衍吗?箫声声瞪了一眼哥哥,“你有心事吗?”
“没有。”箫初寒才不会把自己的烦心事告诉给嘴欠的妹妹,在说他的妹妹不给他拖后腿就行,还能帮他,那不是做梦一样。
箫声声,“哥你不休息一会吗?”
她眼看着哥哥回到家,不坐一会,也不喝水,直接去卫生间洗手,然后钻进厨房。
她真的不免有些怀疑。
箫初寒走出厨房,看着怀疑他的妹妹,他勾起嘴角,笑容清浅,看着妹妹,一脸阴险,只可惜妹妹太笨,不然用来利用一下也行,腹黑的哥哥开始在线坑妹,“你今天不上班吗?”
“去啊,要两点以后呢。”箫声声本来就不聪明,自然没看出来哥哥对她的嫌弃。
“应该走了。”
“还有半个小时呢。”箫声声不想太早去医院,今天她可是夜班,她想在家里多待一会。
“··········”
箫初寒黑色的眸子,一直盯着便宜妹妹看。
把箫声声给看的缩缩脖子,尴尬一笑,摸着鼻子,快速站起来,赤着脚就往房间里跑去,用最快速度换好衣服,拿着手机,就跑出家门。
箫初寒满意了。
他本来也没有给家里人做过饭,妹妹更不可能吃过,他只给一个人做过饭,他还是有些大男子主意的,他不愿意太进厨房。
更不愿意给别人做饭吃。
也就是谢湫茗有幸能吃到他做的饭。
·
谢湫茗在法医室专心的干着本职工作。
徒弟小春在一旁协助。
“好残忍。”小春看着刘雯的尸体,都于心不忍。
才不到二十岁,多好的年纪。
就这么被人残忍杀害,对她何其残忍。
“湫茗姐,你说,她的父母如何能接受女儿不在的事实。”小春是很想管谢湫茗叫师傅的,可是谢湫茗不同意,无奈,她就只能管她叫湫茗或者湫茗姐,显得亲昵。
谢湫茗头也不抬,声音微抖,“很难走出吧,看刘雯的穿着,用的东西,以及她的手饰,价格都不便宜,肯定是父母娇养的孩子。”
“那·····一会,她父母来的话······”小春欲言又止的,
谢湫茗知道她想说什么,“迟早要面对,你一会带她父母来看看她。”
“好。”小春点点头,忍不住转头,不忍心看。
尸检做完以后,已经晚上八点半。
谢湫茗很疲惫,走廊传来的压抑哭声,一直断断续续不断,她没走出去,都知道是刘雯的父母在外面哭,小春在走廊里陪着。
这个时候,对失去女儿的父母来说,旁人说什么话都是苍白无力的,可是,不管不顾,也不行。
谢湫茗太累了,不然她也会出去劝劝。
“哎,你看这对父母已经五十岁了,女儿才十九岁,说明生这个女儿的时候,她们夫妻二人已经三十多岁了,这打击,不小啊。”同事小白,走进来,站在她身边,抱着胳膊,从门上的窗户往走廊里看去,这对失去女儿的父母抱在一起坐在地方痛苦,他们的悲痛,无人能真正去感同身受。
“········”
谢湫茗也心里不好受,“那能怎么办,人已经不在了,她们只能去接受。”
“哎,是独生女吗?”小白突然回头,问谢湫茗。
“不知道。”
吴白推门走进来,正好听到两个人的话,他接了过去,“是独生女,而且就这么一个女儿。”
“那可惜了。”小白都忍不住心酸起来。
吴白继续说:“这夫妻两个人是来临市打工的,条件不算好,也不差,算是小康家庭,夫妻两个人都是能吃苦能耐劳的人,从什么都没有来到临市,开始努力,现在有车有房,还有个懂事听话的女儿,幸福美满,可惜现在都被打破了。”
“不是本地人呀。”
“对呗。”
“那可真不容易啊。”小白家也是从别的城市,搬到临市生活的,这其中的艰辛,酸涩,不容易,她从小就知道,自然能懂刘雯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