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李一男小脸一拉,道:“王昌定?认识,那个老头子经常惹我娘生气,还责罚我。”
高延济琢磨,是一个人吗?听着不像。
对了对长相,确实是此人。
李一男鼓着脸道:“你问他做什么?”
高延济挠挠头,道:“他说要收我为弟子。”
“哼,他就会欺负我爹。”李一男怒道,“你答应啦?”
“我说岂有一人奉二师。”
“算你有点良心。不说了,我去给我爹送饭。”
到了夜里,钱公平突然来了,比平日早了些。
“师傅。”高延济不咸不淡的道。
钱公平凝视良久道:“为何疏懒,不去崖边?”
高延济诚恳的道:“有些杂事耽误了。”
“害怕吗?”
“有些害怕,怕掉下去。”
“想跟我去悬崖之下吗?”
高延济抬眼,琢磨一番其中含义,道:“想。”
“睡吧,明日早些时候起来与我一起。”钱公平盘腿坐下,而后又睁开眼睛,道:“明日一定要赢下,不可输。”
高延济道:“谨遵师命。”
他算是看懂了,就是一个字,暗中较劲。
第二日,起来二人就去了悬崖边上。
高延济往下一瞧,不由的打突突,这是玩命啊。
钱公平也不给准备,抓起衣领就跳了下去。
高延济承认,自己害怕了,整个人感觉就像是飞起来。一晃神犹如隔世,一睁眼发现脚下是一棵横长的树。
两个人的重量压下,顿时有些摇曳。
高延济害怕急了,这时又听到一声尖锐的鸣啼。
他抬眼看出,差点魂都没了。
树的末端枝丫上有个硕大的鸟巢,一只鹰正盯着二人看。
那鹰盯着高延济看,似乎有些不满,又尖锐的啼叫一声。
钱公平笑道:“鹰兄莫恼,他待会就走。”
高延济人都傻了,怎么听起来还很熟。
果然那鹰垂下头颅,窝在巢中继续睡。
还未回过味来,钱公平抬手一扔,高延济怒骂道:“哎哟卧槽。”
然后摔在地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身下有柱子横档。像是一张缝隙极大的网,雾气切割渗透上来。
高延济摇了摇,发现很结实。
“你就在上面练功,木头断裂之时,你就有资格做我的弟子。”雾气中,钱公平的声音传来。
高延济头皮发麻,向下是万丈深渊,浓雾蔽眼看不到底。木头断裂,按我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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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摔死。
但此时已经上得此处来,身不由己。
静心平复许久,高延济才勉强接受。晃着腿站起来,长出一口气,挪动身体战战兢兢,一招一式的开始修练。
可这种地方哪能全神贯注的修练,踏错一步便是死。
高延济只能极其缓慢的动作,一招一式,仿佛打太极一般。
一套白虎神拳打下来,他有种在天上的感觉。时间极其漫长,一刻犹如一年。
还别说,正是这么回事。
浓雾弥漫,上不见天,下不见底,飘飘欲仙。
又是一套拳法,高延济脚发软。他摇摇头,盘腿坐下修练心法。
四个多时辰,钱公平才道:“上去吧,记得要赢着回来。”
高延济左右瞧瞧,只想痛骂,我他妈的怎么上去。
此时雾气消散许多,视野开阔起来。这时他才看到有根绳子。
将绳子缠在腰间,一点一点的爬上去。
高延济差点吐了,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歇息片刻,又马不停蹄的下山。
还是那个地方,丙院的弟子早就聚集等待着,再看到高延济,眼神都变了。
从鄙视到畏惧,这家伙真是个怪物。也许配不上九十九位,但谁敢说将来配不上。
而且今天他是浑身湿透,上下冒着可见的热气,跟神一样。
可是过了好一会,王昌定都来了,成文却没有现身。
这是跑来一个童子,喘着气对高延济鞠躬道:“我家少爷正在闭关,让我告诉阁下,非是不守约,只是脱不开身。”
话是如此的,但众人看来,就是怕了。
王昌定开口道:“估计是成老鬼又小心眼,罚他去面壁思过了。”
高延济对童子道:“回去告诉你家少爷,就说不碍事,往后有的是机会。”
王昌定又道:“成文不再了,丙院还在。”
丙院一众弟子人都麻了,这是什么意思。大师兄都奈何不了高延济,我们上?
所以各个低头垂脸的,不敢主动挑衅。
高延济一听,哟,这小老头什么意思?于是冷笑一声,霸气侧漏的道:“很好,今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