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养天姗姗来迟，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高延济欣喜的道：“成了？”
他现在已经顾不得到底有多少龌龊的算计，先活下去。
“这是什么话？你是在质疑我吗？”胖子傲娇道。
高延济配合着演戏，道：“没有，孙少爷英明神武，出手不凡，我怎么敢质疑。”
孙养天很满意，点点头，道：“好吧，现在我来教你武道。”
“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高延济昂首挺胸，大声的道。
“很好，很有精神。”孙养天点点头，“那么开始上课吧？”说着拿出一把戒尺。
“啊？”高延济看着架势有些蒙圈。
“啊什么啊？认真听课。”
孙养天又拿出一个半人高的铜人，上面满是窟窿，红蓝两条线连接着，标注着各种穴道经脉。
高延济人都傻了，真的是上课啊。
习武之人，不应该打磨筋骨吗？怎么学习起理论来了？
“等会。”高延济举手道。
“说。”
“不是教授我大衍生术吗？”
孙养天冷笑道：“你看的懂吗？”
“你可以指点，手把手的教。”
“内息运气我也能手把手的教？”孙养天开始后悔，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没有穴位和经脉的知识，你能练成什么功夫？”
高延济明白了，这胖子是个实在人，或者说眼光太高，是要将他往高手上教。
他道：“给我纸笔，我做做笔记。”
孙养天点点头，开始讲课。
然后两个人都崩溃了。
孙养天没料到还有人武道知识这么浅薄的，高延济没想到练个武有这么多的知识点。
好家伙，一个穴位，一条经脉有三四个说法。上千个穴道，几百条经脉，这得学到猴年马月。
而且这和他之前的知识体系完全不一样，甚至是冲突的。
让一个接受自然科学的人突然学习玄学，天才也得转个弯吧。
孙养天突然有种当父亲的感觉，恨铁不成钢，他怒道：“你之前都学的傻，这都不知道？”
高延济也怒了，道：“我跟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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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这东西？”
孙养天气得半死，道：“那你也不能前面教的后面忘啊。”
“你是不是不会教？不会教就算了。”高延济拿捏道。
“谁说的？”孙养天这就急了，他道：“我非给你交会不可，你给我等着。”
言罢，独自坐着，沉思良久，叹口气道：“要短时间内交会这些东西是不可能的，天才如我也用了一年的时间。”
喂，这个时候就不用装一波吧。
孙养天道：“但也并非坏处，大衍生术可以说是离经叛道，学会太多反而是障碍。不过你还是得先了解武道究竟是什么。”
高延济捧哏：“那武道是什么？”
孙养天看他一眼，整理思路道：“究其本质武道是气。”
“气？”
“不是你呼吸进出的气，是天地灵气。”
“灵气？”高延济又开始头痛，到底是练武还是修仙。
“没错。”孙养天道，“是世间万物产生的灵气。”
“有什么区别？”
“童子功成了吗？”
“成了。”
“那就好，你应该可以理解了。万物皆有灵，通灵则为秀。吐纳出来之气不能自我产生，但是灵气可以。”
高延济如有所思的道：“所以练气就是通灵，而灵气又可以自我产生，那不是和明劲一样。”
孙养天惊讶的道：“你竟然能领悟这一层，看来还不是太废物。”
我踏马谢谢你的夸奖。
孙养天道：“其实武道说起来很简单，三言两语就能讲完，在稍加苦学记忆，你已经可以独自对着秘籍练了。”
“但是大衍生术不一样，它违背了武道共识，但又追求武道最高境界。”
高延济道：“那武道最高境界是什么？”
“天人合一。”孙养天道，“说穿了是追求对灵气的感知。历代武道强者相信凡人之躯只能感受到灵气的存在，而到达天人合一的境界就能看到灵气。”
高延济吞一口唾沫，道：“修仙？”
他都服了，绕来绕去还是回到这个问题上。
孙养天叹气道：“没错。”
“你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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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但我更加相信现实。数千年来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等会，张丙不是天人合一境界吗？”
孙养天摇摇头，道：“那只是一个说法而已，就像江湖中人为了抬高自己生生创造出大宗师境界一样。”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武道境界，有强者说这是意，很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