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便到了三年后。
这三年来,张乐语一直过着咸鱼生活。
具体表现:起床,吃早饭,上山闲逛,回来看话本,吃中午,去医馆学医,回来看话本,吃下午饭,夜幕降临睡觉。
一开始沈嘉源还拉着张乐语说去镇上义诊,在张乐语第n拒绝后,也就没再问了。
他已经开始怀疑张乐语的身份了,连带着血玉的颜色都开始变淡。
这真是从未听说过,沈嘉源把这件事告诉沈煜承的时候,沈煜承只是笑道:“这样不是很好吗?”
沈嘉源彻底震惊,他不禁怀疑沈煜承是否还记得找张乐语的初衷。
张乐语从沈嘉源面前经过,沈嘉源忍不住问:“张小姐难道就想这样过下去吗?”
张乐语停下脚步,看到了他面前的血玉,现在已经不能称做血玉。
张乐语碰了一下,颜色竟变得更淡了。
张乐语:“……”
沈嘉源:“……”
张乐语假咳一声:“这不能怪我,这是它自己的问题。”
说完,就急忙跑到了内间。
姗姗来迟的张安歌,看到沈嘉源的脸色发白,口中还不停地念着“完了完了”时,一脸的疑惑,但在看到柜台上粉红色的玉的时候,就明白了一切。
张安歌忍住不笑地安慰沈嘉源:“没关系,只是褪色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嘉源看了她一眼,张安歌什么心思他还不了解?现在指不定在心里笑他。
想他们主仆三人千里迢迢就为了找天命之女,结果这天命之女一点积极向上的感觉都没有,整天就想着怎么把今天混下去。
一天天的就抱着那些话本看,公子教了她三年的医术,虽然她的医术得了沈煜承的真传,但是人家就是不想离家太近,任他怎么说也不离开这杏花村,除非是她话本看完了,才肯和张安歌上镇子去。
他突然明白这灵玉为什么会褪色了。
张安歌对这传说中的灵玉也是非常地好奇,忍不住碰了一下,可就这一碰,这粉红色的玉身,又变得血红。
张安歌的手急忙伸回来,沈嘉源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沈铭回来时正好看到变回原样的血玉,兴奋道:“张乐语总算想通了。”
灵玉的颜色越来越淡,这是很不正常的,原先他们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以前可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后来他们看到一本古籍上说:天命之女就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为天下人带来福祉。
然后他们每一次询问张乐语想不想做一个心怀天下的人的时候,张乐语都说:“天下苍生干我什么事?”
而她每说一次,这灵玉的颜色就更淡一点。
“我想通什么了?”张乐语这时上完课从内间里走出来,身后跟着沈煜承。
她走到柜台前倒了两杯茶,一只手拿住茶杯往自己嘴里送,另一只手将另一杯熟练地递给沈煜承。
沈煜承接过水便喝起来,无意间看见变回血红色的灵玉,不由得看了张乐语一眼,那眼神满是疑惑。
张乐语也感受到了沈煜承疑惑的目光,等看到血红色的灵玉时,一口茶忍不住喷了出来见鬼了一般大喊:“这怎么又变回去了?”
这一口茶不偏不倚刚好喷在沈铭的身上,沈铭擦了擦自己身上的茶水,一脸“你死定了”的表情。
张乐语赶紧拿出手帕给沈铭擦:“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沈铭倒想发作,但是看到张乐语的这张脸火气就降下去了,他接过张乐语的手帕自己擦了起来。
张乐语凑近灵玉,伸手摸了一把,颜色又褪了下去,张乐语奇道:“这怎么回事?”
张安歌站出来说:“我刚刚只是碰了一下,就变成血红色了。”
说着,她又碰了一下灵玉,果然,下一秒灵玉又变成了血红色。
医馆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十分地凝重,张安歌感觉很尴尬。
这灵玉是来验证天命之女的,张乐语应该才是天命之女,可为什么她碰灵玉颜色才会是血红色,而张乐语一碰它却褪色了。
张安歌有那种抢了别人东西的愧疚感,她很是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张乐语这时也猜到了,但她心里一点落寞也没有,她半开玩笑地对沈煜承说:“现在我不是天命之女了,你还认我这个徒弟吗?”
沈煜承笑道:“若是三年前你问我这个问题,我肯定就转身走人了,但现在嘛……”
这话,明显是骗人的,沈煜承本来也不是太在意张乐语是什么身份。
沈煜承上前摸了摸她的头:“我的答案是不会,不过我更想你做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