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纪翠花打下手,夏香茅尸检的速度一下子提升了许多,没一会儿便上下前后都翻查完成。
只是,夏香茅检查完以后,双手叉腰,一脸泄气的模样说道:“大牛,你先把棺材封好吧。”
丁大牛依言照做,纪翠花走到夏香茅身旁追问道:“夏姐姐,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没有。”夏香茅摇了摇头:“除了知道范师兄是被极强大的攻击突然偷袭震碎心脉致死,连保命的丹药都来不及生效以外,其它的线索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其它伤痕,没有残余的灵力,看不出敌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范师兄的身体也不像是中过慢性的毒物之类的。出手的人很狠辣,这种杀人的方式,是最不容易留下痕迹与破绽的。”
“唉,那怎么办呀?”纪翠花颇有些无奈地叹气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先回去跟伍师兄汇报,等蒋师兄那边的消息了。”夏香茅耸了耸肩回答道,三人施展轻功,离开了灵堂。
夏香茅、丁大牛他们甫一离开灵堂,灵堂上方的横梁,一阵黑雾便涌现了出来,化作一个人形看着三人离开的方向,良久,缓缓飘飞进范长庚安躺着的棺木之中。
这边厢,夏香茅三人快步赶回到了伍丰羽他们所在的房间里,将探查到的线索与众人汇报。
“伍师兄,你果然猜得没错,我刚才用灵目仔细探查过范师兄的身体,发现他的体内虽然已没有了魂魄,却并没有就此催生出死气来。”纪翠花很严肃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用什么法术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如果真的有魂灵想要用范师兄的身体借居,师兄的体内乃是丰富的灵气环境,确实是绝佳的借尸还魂之处。”
伍丰羽的眉头紧皱,苦苦思索着,房间里的众人也是一阵沉默。
顾真她们四人出去以前,确实已经有了缜密的推测,甚至商量出了可以伪装众人真实意图的对策,但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是众人最不想得到的。
“……又或者,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如果对方并没有打算强留下我们的意思,那么,留下元师弟的命让他当血奴,或许是她能有法子保证一直跟着咱们,还想伺机行事。”伍丰羽满怀着最大的恶意揣测道。
众人所想的,都是范夫人可能会用各种借口跟着他们离开野方城以后一直缠着不走,只有夏香茅很是敏锐,第一时间意会到了伍丰羽的意思,连忙说道:“伍师兄,你可是在担心元师弟被附体…或者,被夺舍了?”
“嗯。”伍丰羽很是凝重地点了点头。
“不可能。”夏香茅摇了摇头,反驳道:“元师弟的灵识波动稳定,并没有被夺舍的征兆,他的意识也依旧存在,只不过跟着身体处于休眠状态,保护着自己。
魂魄稳定、意识完整的状况下,想要不知不觉地附体,灵魂的强度至少要超出一个大境界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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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处有这么厉害的魂灵,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甚至连蒋师兄都别想有命,早就被制服住了,我觉得不太可能。”
“等一下,元师弟与我们只是分开了半晚,确实不大可能就这样着了道。”孙桌突然插口道:“可是,范家嫂子呢,她如果被夺舍或者附身了呢,我们似乎无法分辨吧?”
夏香茅无言以对,伍丰羽这个时候也紧接着孙桌的话说道:“而且,还有一处细节,你们忽略了,范师兄的棺木。”
“范师兄的棺木?”顾真闻言一惊,瞪大双眼问道:“你是说棺木里藏了什么魂灵……它想借尸还魂?”
“只是我的猜测,我还不能确定。”伍丰羽回忆着来到范府以后的事情,令他感到极为不适应的,那种一直被窥伺的感觉:“我总觉得,蒋师兄他该是已察觉到了什么,特地留我们在范府,还有蒋师兄临走之前说的话,此处并非善地,却也未必会有性命之危。”
“我们先假设,一切全如伍少爷你猜测的那般,范府里该是有一个或者多个魂灵,已经夺舍、附身或者准备借尸还魂了,那么他们留在范府等待我们到来,还不杀害我们的目的会是什么?”顾真向来愿意相信伍丰羽的直觉,此时也是顺着伍丰羽的猜测咀嚼了起来。
“这般大费周章地瞒天过海,也许是为了血奴,又或者是,单纯是要跟着我们回去山门,进入他们本来娶不可能进入的地方?”孙桌颇有些机灵劲儿,同样顺着这一番推测,立即便给出了答案来。
“那么,他们的目标,到底是玄月宗呢,还是……”夏香茅说到此处,闭口停嘴,没有再说下去了,但众人自然都能够意会夏香茅的意思。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试探一下便知道了,我们不可能在这里胡思乱想,终究得要找到答案。”伍丰羽已经想好了计划,他是天生的行动派:“幕后黑手的意图,他是想将我们都留在这里,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在此地的这位范夫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是被附体了还是被夺舍了?
范师兄的棺木里有没有被魂灵借居的痕迹,并且,在找出线索以前,要保持警惕,不能被发现我们的意图。”
“范家嫂子那边,让我去试探吧,你们配合我一下,让我来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