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管是怎么样做到的。”伍丰羽插口道:“元师弟现在这种状况,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治吗?”
“难。”夏香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如果能够知道到底是谁、是用的什么方式将元师弟的精气、元气等等‘偷’走,用反过来的术法,‘还’回来便是了。
可是如今一切都是未知的,便只能依靠元师弟自己慢慢将养身体,把这些被偷走的精气、元气、灵力等等补充回来了,我们医修也只能施展一些辅助的手段。
如果元师弟只是身体亏空了一成、两成的,那倒还好,吃一点儿补药,好好静养十天半个月的就能恢复如初了。
然而现在,元师弟的身体几乎是完全亏空,只剩下了一成、两成的样子,这可只怕没个小半年的时间是恢复不过来的,而且这期间的各种补药还不能够缺失。”
“为什么会这样?”潘冬麦不解地问道:“元师弟的精气、灵力这些被弄没了,我们平时修炼的时候不是也会消耗没么?吃一点儿养灵丹什么的就好了呀,为什么他需要精心调养这么长的时间?”
“不一样的,这两者完全不一样。”夏香茅给潘冬麦解释道:“虽然我们寻常说精气、灵力这些概念都混淆不清,只把它们所有都当成是同一个东西。但是在我们医修的典籍里,单说一个‘精气’,或者一个‘灵气’,就有着许多层的、不同意义上的细分的概念。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你们就懂了,血,人体里的血,同样是血,也可以根据不同的状态分为气血、鲜血、淤血、毒血、废血、灵血以及精血等等。
一个凡人断手残肢,鲜血喷涌,只稍服下一颗修者的回血丹,便能够将流血的伤口止住,甚至缓慢恢复流失的鲜血了。
但是,同样是这样一个凡人,如果他是气血亏空,那么一颗回血丹却只能帮助他恢复身体健康的一部分,并不能做到药到病除。
而我们修者,也同样如此,我们平常修炼功法,锻身健体,必然会导致气血亏空,所以我们只需要常常服用回血丹,便可以补充这些气血的亏损。
然而,我们身体的强度、气血的活跃程度等等,都是根据身体内融合了灵力的灵血作为支撑的。
而除了灵血以外,还有更重要的精血,它所联系的乃是全身的精力与元气,一滴精血的珍贵,堪比一滴精心蕴养的心头血。
元师弟他的身体亏空,亏空的是精气、元气、灵力、魂力等等,身体一下子亏空了这么多,他身体内的精血、魂体、灵识等等又怎么还能支撑得住呢?所以一下子便枯萎了。
可是,这便是最令我感到奇怪的一点。想要吸干一个修者的身体,以他人之修为来充作邪修修炼支撑的邪术,明明只需要将精血、魂灵等等最精华的部分抽走就够了。
这也是寻常的诅咒类法术都会采取的最简便的途径,毕竟吸取修者的大量气血,还需要额外再精炼一番,没准吸了修者的一身气血,到最后还不如只吸干对方的精血。
如此这般大费周章、舍本逐末,除了给我们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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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添增一些长久的小麻烦以外,我是当真想不到这样做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舍本逐末……可取之处?”众人闻听夏香茅的话,都在思考了起来,顾真也在咀嚼着,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我想到有一种可能性,有没有可能,施术者所需要的就是让元师弟亏损倒下,却又不想取了元师弟的性命,至少现阶段不想取。
毕竟,吸取精血与吸取气血这两种手段,前者与后者最大的区别,便是前者虽有眼前的更大得益,却会要了受术者的性命,而后者却不会。”
众人闻言,尽皆后背一凉,夏香茅更是立即想到了一种邪恶的路数,不由得震惊地说道:“你是说……血奴?”
顾真没有出声,但,微微点了点头。
孙桌想了想,摇头晃脑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不是说幕后黑手干不出豢养血奴这种事情。可是若真把元师弟当作血奴,那他又怎么能保证下一次吸取元师弟的气血呢?
毕竟你也说了,以元师弟现在这种情况,即便是精心调理,好好将养,也得修养一个小半年的时间。我们在这里最多也就是待上十天半个月的,到时候早就走了,他专门留下一个血奴的性命,根本没有意义。”
“不一定不可能。”伍丰羽突然说道:“如果,对方根本没有打算让我们走呢,那这个血奴,就有意义了。”
伍丰羽的话,再次让众人后背一冷。
“又或者,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范府,饭厅。
饭桌上放满了包子、油条、青菜、蒸糕,还有八碗不稀不稠的小米粥。
范夫人坐在饭桌的主位上,自己的那一份早饭已经用过了,她稳稳地安坐着,等待着众人的到来,脸上并没有先前的那一副软弱、惊怕的模样。
“我说,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将他们都吓到不敢过来了。”范夫人对着空气说道。
一把沙哑的女声响起,房梁之上,一道黑雾突然出现,在范夫人的上前方飘浮着:“我可不是你这蠢女人,我做事自然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