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经历过的事简直如出一辙。
门外那个职事生员一把将简君明也抓住了,脚步一点,已经将两人拎起,向着一旁的侧殿快步跑去,同时口上极不积德地骂道:“你们两个蠢材简直就是猪脑袋,不,连猪都不如!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答,连背书你们都不会的么?秋灵医仙的讲道让你们听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唉,越想越气,为什么大家都是抢着接任务,我却要被安排来教你们两头猪的……”
“清气在阴,浊气在阳,营气顺脉,卫气逆行,清浊相干,乱于胸中,是谓大悗。
故气乱于心,则烦心密嘿,俛首静伏。乱于肺,则俛仰喘喝,接手以呼。乱于肠胃,是为霍乱。乱于臂胫,则为四厥。乱于头,则为厥逆,头重眩仆。
故气乱于心,则烦心密嘿,俛首静伏。乱于肺,则俛仰喘喝,接手以呼。乱于肠胃,是为霍乱。乱于臂胫,则为四厥。乱于头,则为厥逆,头重眩仆。
五乱者,刺之有道,有道以来,有道以去,审知其道,是谓身宝。”简君明离开素问殿以后,叶秋灵再次简要地给出答案,便开始了她本日的讲道。
然后,又是三个时辰不停歇的讲道轰炸。
不过,这一次,素问殿里的医修学子们却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在陈岚的提前仔细安排下,所有被聚集过的、愿意互帮互助,参与共享听道闻理笔记的医修学子,被提前按照不同的座次、人员、灵识强度等分成了若干小组。
小组里,每一个医修学子被安排分配好了编号,统一闭锁自己的灵识,只留下单个学子来听道闻理。
直到此生的灵识消耗完,已经支持不住以后,便立即唤醒对应下一个编号的学子继续听道闻理,做好笔记,余下的所有人则可以继续划水休息。
这样一个个轮流着听道闻理做笔记,固然会出现错漏之处,不过有若干小组的笔记互相对照,错漏之处便能被对比修正。
这样的安排,能够优化诸位医修学子们灵识的消耗使用,不至于出现像先前那般太多重复消耗灵识做记录的情况,已经是陈岚能想到的最好的优化方法了。
陈岚手持着一块玉简,闭锁住心神,正襟危坐,作为召集者,同时作为优化方案的安排者,陈岚当然也会亲自参与到方案之中,成为大家的一员。
素问殿里的学子们,只有少数几人是没有参与进来的,这其中,就有乔古一个。
乔古并不是对陈岚的方案有什么不满意,而是因为对照过上一次听道闻理的笔记内容以后,他与陈岚一致认为,乔古并不适合加入进来。如果乔古能够支撑得住的话,反而更适合自己一个人再次硬扛。
只因乔古硬扛的时候,身体断断续续地恢复灵识,迷迷糊糊之间,耳目头脑还是会自然而然地将秋灵医仙讲道的内容记下的。
而乔古迷糊间自然记录的方式,断断续续,却总是能戳中最重要或者最有辨识度的句段。
这样得出的记录,虽然零散凌乱,头尾完全不相干,可是却自能保有秋灵医仙讲道的脉络筋骨,虽然只是非常粗略的分段框架。
而有了框架,若再有对应的篇章文本,一一对比填充,想要总结出或者推断出秋灵医仙一整场讲道的内容,理论上便不成问题了。
毕竟一次,他们第一次听秋灵医仙讲道,之所以能够在课下做好反刍复习的完整笔记,也是在用的这一套方法。
陈岚并不会自以为是,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优化过安排方案,就能够将秋灵医仙讲道的整场内容完美复制,有了乔古的脉络框架,那可是一个很好的检查对照。
而乔古在经历过上一次听道闻理的惨痛教训以后,现在也变得聪明机灵了起来,听课时的各种小技巧如今可谓是信手拈来:做笔记的玉简备好,第一时间参悟不了的内容不多想,先死记硬背下来,脉络与框架更先于详细的内容重点记录,等等。
于是,在这种合理安排分配自己灵识的情况下,三个时辰过去,乔古虽然全身已被汗水湿透,握住玉简的手也时不时晃悠几下,但就是能一直硬撑着,并没有陷入昏迷过。
叶秋灵的灵识微不可察地波动了一下,乔古的状态变化一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观察着。
难以置信,到底是自己讲道的内容太浅薄简单了,还是这乔古的天资真的如此妖孽,这真的是他第二次听道吗?
未时正点,叶秋灵讲完最后一句话,再次准时消失。
这一次,乔古能够听见空中残余下的由灵力带着扩散的声音了:“十天后,照常开课,提问照旧,回答不上来的,以后都不用再听我的课了。”
“呼。”乔古长舒了一口气,无力地举高右手,用衣袖乱抹了抹汗水。
一块手帕从旁边伸了过来,帮乔古将额头上的汗水擦去,乔古怔愣了一怔,转头看向陈岚。
“你不要误会。”陈岚俏脸一红,一边继续擦汗,一边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想谢谢你,刚才,你帮我解围,答了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