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
“许凡。”
乔古与小厮异口同声地说道。
田邱先是一愣，然后转头看向乔古，挑了挑眉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也派人收风了？”
“没有。”乔古将炭火上的热水取下，专注地沏着茶：“不过我见你的人都打听到消息了，我的神农令牌却没有收到学堂的职事变动信息，自然能猜到是许凡。”
“等等，就算不是你，也不是许京，你就不准是别的人啦？”田邱就是莫名其妙地想要抬一下杆。
乔古笑了笑，没有回答。
田邱挥了挥手，屏退了小厮，又捏了个法诀，将一个小屏蔽阵在两人周围升起。
乔古这才用灵识给田邱传音道：“经长之位，一定是许凡的，我不可能，许京也不可能，其他人更不可能。”
“你就这么自信？万一呢，万一你把许京他们那边算准了，却没算准学堂的其它仙师呢？”田邱有些疑惑，他不明白乔古为什么会有如此自信。
“呵呵，五十年份的五行悟道果，任意属性，择一挑选。我花了这么大的代价给许凡他铺路，除非有内门的学堂大能出来搅局，否则，不可能出现差错。”乔古很是认真地说道，田邱闻言，也是当场一惊。
“我靠，你这么大手笔……等一下，不对劲，有点儿不妥。”田邱望着乔古，对他的手段感到有些欣慰，又感到有些陌生，好不容易才从脑海中的迷糊将那线头扯了出来：“
你连五行悟道果都拿出来打点了，肯定不是找的普通仙师吧。
可是，那十三个常理外门管事虽然也会对你的五行悟道果感兴趣，但是他们会愿意在经长这么重要的位置上动心思，与你讨价还价吗？”
“我并没有在经长的位置上动心思啊，我只是让姜师帮忙介绍了一个门路，然后让姜师给许凡安排了一份拜师礼罢了。”乔古动作非常利落地沏好了一壶茶，给自己倒了一盏。
“许凡，拜师礼？你让许凡拜谁为师？”田邱没想明白乔古的谋划到底是何用意。
“受戒堂副堂主，兼任外门常理管事的任芳芳。”乔古给田邱解释道：“任芳芳是许风钰的人，许风钰是……”
“许京的叔父，他在神农学堂里最大的靠山，这个不用你说。”田邱抢过话头，沉思片刻，又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让许凡去找许风钰当靠山，是要挖了许京的靠山，却不怕这是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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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么？”乔古反问道：“许风钰愿不愿意相信许凡，会不会支持他，我们根本不需要在意。只要他在许凡与许京之间犹豫，不要再全力支持许京，那就已经足够了。”
“这、你这……你这想得也太美好了吧。”田邱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乔古的做法，他的思路倒不能说有错，就是太冒险、太赌了些：“就算让你把许风钰给撬动了，许凡和许京，其他外门常理管事也不一定会选许凡不是？”
“会的。并不需要所有人都支持许凡，只要应该支持他的人都支持他，那就已经足够了。”乔古也知道差不多是时候了，过去有一些事情一直瞒着田邱，如今也该告知了，于是便细细地给田邱解释了起来：“
外门会议，除了主持会议的渡劫大能以外，还有十三位外门常理管事参与。
渡劫大能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掺和进学堂的外门管理，所以许多要务，尤其是经长这些关键的位置，主要还是看外门常理管事们之间的讨论与博弈。
受戒堂、执法堂、内务处、外事处、任务处、兑换处还有神农书阁，除了七位主话事人以外，还有另外四位副职兼任的外门常理管事，统领外门事务的总管许风钰，以及负责内部稽查的特殊常理管事姜师。
神农书阁的话事人向来都投弃权票或者跟风票，跟渡劫大能一样，不喜参与外门管理的事务。
原本在姜师没有参与进来以前，剩下的十一票中，许风钰作为统领外门事务的总管，又使得一手极好的平衡之术，他的那一票才是决定外门事务的关键一票。
可是，当姜师掺和进来以后，一切都变了。
十三票中有一票是废票，剩下的十二票，往往会出现四票、五票、六票相对的局面。可以说，外门会议，就因为姜师的存在就变成了一团浑水。
浑水之中，才好摸鱼。姜师的空降，抢夺了许风钰管理外门的权力，却又受制于只能查不能管的职事，并没能将主要的权力攫取到手。
所以，如今在神农学堂的内部，每一票都是重要的，每一个外门常理管事，都反而得到了自己的独立性。
在之前，姜师的手中只有稳定的三票，而许风钰随时能够争取四到五票，是故许风钰一直压着姜师一头。
可是，内务处的卞飞遥原本是许风钰的人，现在被查出是内奸清理掉了，让姜师的友人陶格上了位。双方的票差优劣，反而逆转了过来，至少，是形成了打平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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