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当场往后连连急退,最后撞到了金宝阁大门的门柱上,这才停下。
鲜血缓缓从章泰胸前的华衣渗出,同为筑基期修者,章泰在乔古面前竟然走不过三合之数。
“如果我想杀你,刚才你已经死了。”乔古没有继续追击,金宝阁大厅里一阵鸦雀无声,众人尽皆沉默地盯着乔古,认真地听着他说话:“许京在哪里?”
乔古方才躲过章泰的拳风,第一招剑指刺颈确是留手,如果他那时便使起无尘剑劈来,章泰的脖子便是再硬一倍,也没了命在。
“你要找许京,不去他的洞府,噗……”章泰明知形势逼人,语气上却仍然很硬气,只是一开口便牵动到胸前的伤势,让他当场吐血以后,不由得又连连缓了几口老气方能说话:“来、来金宝阁作甚?”
乔古此时也稍微冷静了些,确实,许京会待在金宝阁的几率虽有,却也并不算太大。
只是,跑人不跑庙,乔古既然做好了大闹一场的准备,当然也不介意白跑一趟了,况且,他还有个问题一定要问的:“许京的洞府在哪里?”
章泰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强行将嘴边骂人的话咽了回去,还是拿出了神农令牌,将许京洞府的位置给乔古指明了出来。
乔古灵识一扫,已经记下了来,也不多言,驾驶着无尘剑,冲天而去。
只留下金宝阁一片狼藉。
乔古大闹金宝阁,将金宝阁管事章泰打了一顿,然后往许京的洞府找许京去了——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田邱他们的耳中,许京自然知道得更快了。
毕竟,金宝阁还算是许京手底下的势力,这么大一件事,根本不可能瞒得过他。
此时的许京才从受戒堂离开,回到自己的洞府,闻听得乔古大闹一场,只是为了要找他,不由得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学堂马上就要开学,经长人选出炉在即,乔古选择现在这个时候发难,是一件完全没有道理的事——要么更早上一些,要么更晚上一些,就是不可能选择这个时候。
如果乔古是需要展现武力,或者有什么手段可以压下许京的声势之类的,完全可以选择时间更早的一些时候出手。从选拔比斗过后,如今已过去一月光景有余了,有什么手段都不应该留到这么晚。
眼下这个节骨眼儿上,就算原本学堂内部已经认定由乔古来担任经长了,因为乔古这一番突然的莽撞行事,也有极大的可能将自己的经长位置给玩没了。
毕竟,神农经长的任务,明面上还是给同学讲解经卷文意,这个职事的本质还是用来团结同学的。
而乔古大闹金宝阁,甚至现在准备强闯许京洞府,无疑,是给自己创造了任职经长的最大障碍。甚至,乔古的行为本身,已经违反了学堂的规章制度,不仅执法堂的人要来找他,许京自己也可以在受戒堂里给他上眼药的。
许京在庭院里看着烧茶的柴炭弹出点点星火,脸上却无半点欣喜之色。
乔古的行动确然是相当的不智了,可是,乔古本身却绝非一个蠢人。许京很清楚这一点,他也从来不是那种指望着对手犯个大蠢,自己就可以大获全胜的痴人。
乔古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犯错,还是大蠢的错误,背后必然是有一个让他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的。
这个原因是什么?
许京不怕输,一时的得失并不意味着最终的成败,弃卒保车、弃车保帅,只要棋盘不乱,这便是很正确、很适当的谋略。反之,如果局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那么即便对方一通乱动,甚至主动弃子,也有可能在后续带来致命的杀机。
许京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现在一点儿都不为乔古愚蠢的行动而欣喜,反倒是非常在意乔古行动背后的逻辑。
天空划过一道长长的轨迹。
从商业区到生活区,以乔古御剑飞行的速度,并不需要花太长的时间。
许京的洞府,与别的修者截然不同,一眼便能辨认出来。别个修者建造洞府,即便贪图奢华,建造精巧、华美的宫殿,周围也会留下一层树木花草、流水山林,营造一派山水之乐的仙家气息。
然而许京的洞府,却是一点儿修饰都没有的。
宏大华丽的亭台楼阁,巧夺天工的各色庭院,许京洞府的风格,就是将他的爱好、私欲,毫无保留地坦露出来。当然,略过对许京好恶不谈,单纯评价许京的品味,那便是非常典型的世家子弟的风尚。
从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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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俗世的角度看来,许京确然是高雅至极了。只不过,从修者的角度看来,这太过浓厚的世家子弟的气息,实在是带了太多的滚滚红尘胭脂味。
无尘剑停在半空,乔古到达了许京的洞府外面,并没有鲁莽地硬闯,而是在思考该用什么手段才能穿过许京洞府的防护禁制。
就在乔古下定主意,要用剑气强行破开一道口子时,空中倏地传来一阵波动,是许京的灵识!
“听闻有贵客大驾光临,许京有失远迎了。乔古,且到风花庭院一聚。”
伴随着许京的声音传入耳中,原本在许京洞府外面维持着防护的一层禁制主动收了起来,只留了一层薄薄的屏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