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后宁清看到岁柏一个人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她打了电话,但岁柏的电话一直被占线挤都挤不进去。
“去哪儿了呢,怎么人都不见了?”
宁清在房间等不下去,就跑到酒店楼底下的大堂等着。
然后她就看到一直不接电话的岁柏正坐在大堂的休息区,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打着电话。
宁清看了眼周围,发现岁柏附近还有陌生人在,所以他应该不是在讲些公司机密,自己也可以悄悄上前偷听一下喽。
为了不让岁柏在自己偷听前发现自己,宁清整个人蹑手蹑脚地靠近,最后坐在距离岁柏两个位子的座位上。
岁柏周围的座位都坐着人,最近的距离也就是这里了。
宁清竖起耳朵凝神听着,但岁柏打电话的声音实在是不大,她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几个词儿。
…….花……气球……机票……酒店。
这些都是些什么啊?
宁清被唯一听到的词儿搞迷糊了,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一起出现的?
“帮我照顾好他们。”
岁柏对着电话那头讲着。
而电话另一头赫然是尤他的声音。
“那还用说,老板你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啊,我们这都玩儿了一圈了。”
岁柏看着窗户玻璃倒映出来的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勾着嘴角,连语气都带着笑意,“快了,注意安全。”
“好嘞老板,这边你放心,肯定给你收拾的妥妥当当的。”
“嗯,挂了。”
岁柏挂断电话后并没有把手机从自己耳侧移开,仍旧放在那儿装作一副依旧在通话的样子。
宁清微微皱着眉,怎么回事儿,怎么一点儿动静都听不到了?
岁柏这声儿怎么还越来越小的!
富贵险中求,宁清决定更靠近些,看看能不能听到些动静。
她猫着腰站起身,鬼鬼祟祟走到岁柏身后。
此时她和岁柏的距离只有一个靠椅这么远。
坐在岁柏身后的人看着宁清,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这……”
宁清赶忙拦住了那人要问出口的话,朝着对方比了个嘘的手势。
就在她准备把头凑到岁柏那儿的时候,她看到了对面擦的锃亮的玻璃和玻璃上倒映出来的岁柏的双眸。
宁清讪讪一笑,朝着镜子打了个招呼,“hello?”
一分钟后,宁清和岁柏一同站在电梯里。
宁清挽着岁柏的胳膊,“你和谁在打电话啊,我的电话都不接。”
岁柏脸上晃过疑惑,“你什么时候给我的打的?”
宁清拿出手机调开通话记录,最顶上五个通话记录全红,都是打给岁柏没打通的记录。
“喏,你看。”
岁柏也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宁清,“我这儿没有信息。”
岁柏给宁清看的也是自己的通话页面,所以宁清看到了他刚才那则电话的联系人。
是尤他。
宁清嘴角弯起,心想着,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给自己看的,“你的手机太烂了,都没有拦截电话的记录。”
岁柏附和地点点头,“确实,是时候换个了。”
宁清将脑袋靠在岁柏肩膀上,“买啥牌子的?”
两人的话题从打电话没接转移到了买哪个牌子的手机。
出了电梯门后宁清看到走廊上站在一个熟悉的人。
“闫肃?”
宁清忍不住出声。
而那个一脸茫然站在走廊中央的人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就转过身。
闫肃认出了宁清,两眼放光地朝着宁清走过去。
瞧见岁柏眼中的疑惑,宁清解释道:“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开好玩儿的店的胡然她朋友。”
开店,胡然的朋友。
这两个标签一打,岁柏立马想了起来。
“你好,请问胡然姐的房间是哪个啊,我问了酒店前台他们不告诉我,说是不能泄漏客人的信息。”
闫肃有些无助地问着宁清。
宁清疑惑地问道:“那你怎么找到这层楼了?”
闫肃庆幸地说道:“我在一楼电梯口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正下来的先生,抱着侥幸就问了他一下知不知道最近来的一个旅游团住哪儿,他说问我找谁,我就说了胡然姐的名字,然后他告诉我在这层楼,可是还没来得及告诉我房间就被电话叫走了。”
宁清想着闫肃应该是遇上他们队伍的某个人了,不过队伍里的男生这么多,也说不准是谁。
“来,我带你去。”
宁清让岁柏先回房间,然后带着闫肃朝着胡然的房间走去。
“你怎么不打电话直接问你胡然姐?”
闫肃挠了挠头,“我没打通,胡然姐的电话一直都没人接。”
宁清恍然,然后说道:“她可能是太累了,今天我们去亚丁,她一个人走了两条路线,应该是累着了。”
闫肃听到宁清的话,笑了笑,“胡然姐还是这么拼,当年她和阿坝哥两人就一直比赛谁先走完长短线,现在竟然还有这个习惯。”
宁清听到他话当中的阿坝哥,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