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然停下脚步,盯着眼前在黑夜当中逐渐璀璨的灯光点点头。
“我在这儿定居过一段时间。”
她的眼神包含着一种宁清不清楚但却也能感受到的浓烈情感,宁清看着胡然,静静地呆着,不去打扰她纷飞的思绪。
仅仅只原地站了十秒,胡然就朝着宁清回头说道:“走吧,带你去一家店,那儿有好多好玩的东西。“
胡然拉着宁清穿过人行横道,沿着这条路往前走着,穿过灯火通亮的商铺来到一个只挂着一盏装饰灯的店前。
装饰灯的灯光是昏黄的,让本就不亮的光显得更加的微弱。
胡然走到店门前敲了几下门。
宁清发现这敲门声是有规律的,好像是某种暗号,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敲完后胡然站在原地等待着。
但,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门内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宁清有些疑惑,难道是里头的人不在?
大门在敲完后的第四分钟打开了,里头出来的是一个男生,身上穿着宽宽松松的校服,睡眼惺忪,“在呢在呢,要买东西的话直接进来就行。”
少年打量着眼前的两人,他的目光只是扫过宁清没有多做停留,但落在胡然脸上的时候停住了。
“胡然姐!是胡然姐吗?”
少年神情十分激动地说着,在胡然点头后,更是连连说道:“胡然姐真的是你!”
少年记得胡然,但胡然显然不认识他了,有些疑惑地问着,“你是?”
少年赶忙拿出手机,翻出了一张照片递给胡然看。
宁清站在胡然身边也看到了那张照片。
照片当中的胡然还很青涩,面对镜头她的笑容灿烂,和现在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现在的胡然是雪山上的白莲花,那么照片当中的胡然就是灿烂的夏花,浓烈炙热。
突然,宁清注意到了照片当中站在胡然身旁的男人。
两人的姿态十分亲密,胡然牵着一个孩子的手,让这张照片看上去更像是一家三口拍出来的。
胡然盯着照片愣神,宁清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视线正是落在上头那个男人的身上。
所以这个男的是谁?
难道是胡然的前男友?
“闫肃?你是闫肃?”
胡然很快就从记忆当中抽回神,看着少年有些不可置信地说着,“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闫肃咧着嘴笑着,“胡然姐,这张照片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我肯定是长大了呀。”
胡然介绍了宁清是自己的朋友两人是路过这儿来玩的时候,闫肃盯着胡然,“胡然姐,你玩好了还回来吗?”
胡然摇摇头,“不了,我还得回去上班呢,不过你可要好好学习,咱们加个联系方式有空聊聊。”
闫肃在听到胡然说自己不会在香格里拉镇久留后一直沉默着,拿出手机加了胡然的好友。
“走,我带你去看里头的东西,都挺好玩的。”
三人走进店铺,也就是这个时候宁清才头一次见到里头的样子。
整个店铺带着浓浓的年代感,很是复古,而且货架上摆着的,也都是一些老物件儿玩具,比比皆是宁清从未见过和玩过的。
宁清缓慢地行走在货架间,身后胡然和闫肃说话的声音传来。
“大头不在吗?刚才我敲门怎么不是它来开门?”
宁清此时明白原来先前胡然敲着的暗号只是联系着一个特定的人。
“大头去年没了,生了一窝两只崽子就不知道怎么的没醒过来。”
宁清伸手抚摸着货架上一个水晶球,水晶球里住着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少女,里头白雪飘散,少女的身影透着孤寂。
原来听暗号的不是特定的人,而是某只动物。
听到大头去世的消息,胡然就没再继续说话了。
宁清透过水晶球倒映着的背后景象,看到她抿着嘴,似乎是在消化这么一个噩耗。
“你爷爷呢,今天怎么是你在看店?”
转移话题的话问出口,这下沉默着的人变成了严肃。
好半晌,他才说话,“爷爷他也走了。”
胡然感觉喉咙更住,咽了下口水缓和后问着,“什么时候的事情?”
闫肃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布,这布是专门用来给货架上的东西擦灰的,“好些年了,在你离开后的第二年春天,睡着没了的,我爸妈说这是好事儿,老人家走得安详。”
胡然好半晌点点头,“确实。”
闫肃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哎呀,胡然姐,你好容易回来一趟咱就不说这些伤心的事情了,你和你朋友看着,喜欢什么直接拿就行,就当是我送你们的礼物。”
胡然忍不住轻拍了下闫肃的后背,“还是孩子呢就在这儿壮阔气,要是让你爸妈知道了,非得打你几板子不可。”
闫肃挠挠后脑勺,又挺了挺胸脯,“这店现在是我的,我想怎么做生意就怎么做我爸妈才管不着呢。
闫肃爷爷走之前就把这家店给了闫肃,所以虽然闫肃目前还只是个高中生,但却也是个店铺老板了。
宁清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