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瞅着岁柏,想看看他是怎么履行赌约的。
这个赌约原意就不是为了刁难人,所以宁清说道:“这么多人每个人都说肯定来不及,这样吧,你选择一个说好了。”
正在看着人群的她根本就没注意到岁柏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她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岁柏开口,眼瞧着车子都装满了,司机都关车门了,岁柏还是没有开口。
“没有规定是哪站说。”
岁柏小声解释。
好家伙,原来是自己提供了漏洞!
宁清麻了,她的思维被禁锢住,都没想到她改了规则后,岁柏只需要在任意一站选择一个人就行。
车上的空间被塞满,坐着的宁清感觉底下的氧气都要被挤没了,入眼全是各种粗细的腿混着杂七杂八的味道,宁清只觉得胃里有些翻腾,感觉上去,好像是要晕车的节奏。
她看了眼岁柏,面色已经开始变的有些不对。
岁柏也看出来她有可能是晕车了,干赶忙把自己上车的时候带的矿泉水递过去。
喝了口水后宁清觉得舒服多了,胃里头难受的感觉被压下去了不少。
但好景不长,车子里也不知道是谁在这么拥挤的环境下都能吃的进去东西。
一阵阵烤包子的味道传来。
这种味道在平时和外面都是勾人的存在,但在本来味道就很复杂的车子里,完全就是一个气味炸弹。
宁清好不容易下去的恶心再次反了上来。
她撑不住了!
想吐的心情怎么都平复不下去。
因为憋着的原因,导致她的脸色骤然变白。
岁柏赶忙站起身,扶着宁清起身,凭借着高大的个子和体型走在前面给宁清开路,两人挤来挤去终于来到了后车门前。
等站点到了后,岁柏赶忙扶着宁清下车。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宁清再也忍不住了,不停地打着呕,虽然没有东西吐出来,但眼泪出来的不少,要不是胃里头没什么东西,高低她都得吐个昏天黑地。
干呕的滋味很不好受,宁清呕到小脸涨红,胃酸直冒喉咙,刺痛刺痛的。
呕了有三四分钟这种恶心的感觉才缓解了不少,。
岁柏再次把水递给宁清,“漱漱口。”
宁清赶忙接过水瓶,猛地灌了一口,在嘴里咕涌了好些功夫,找了个草丛吐了出来。
来来回回重复了好几次,才把嘴里的味道冲散。
靠在岁柏身上,宁清有气无力地说道:“怎么感觉接受赌约惩罚的人是我,我也太倒霉了。”
人多的地方就有事儿,宁清决定以后一定要秉承着这个原则,看到人多的地方赶紧跑远些。
因为下车的过仓促,现在两人站的位置是哪里都不知道。
周围静悄悄地远离了刚才喧闹的古镇中心,只剩下路灯和挂着的昏黄色的彩灯,驱散着黑暗和害怕。
岁柏拿出手机定位,发现他们现在在古镇的外围,和他们住的酒店隔了整个镇子,分别在镇子相对的两端。
刚才那班车已经是古镇上的最后一辆了,所以坐公交回去的计划直接夭折在摇篮里。
更何况宁清才从晕车当中缓过来,近一个月她都不想再做公交了。
使用打车软件,瞪了十分钟,一辆接单的车都没有。
无奈,两人只好给领队陈辉打电话。
也不知道陈辉在干什么,电话响了四十秒都没人接。
宁清和岁柏两人面面相觑,“只能走回去了。”
导航里头,从这里走到酒店有五公里路。
宁清算了下,爽快地做了决定,“走回去吧,才五公里而已,一个小时就到了。”
古镇的道路其实很少,通往酒店的路是笔直的一条,也不用害怕走小路,是条再宽不过的大道,道上的路灯把路边照的跟白天一样。,丝毫不用担心走夜路看不清楚。
就在两人走了一半的时候陈辉的电话打来了。
“咋啦?”
陈辉的手机刚才放在房间里充电,自己在酒店大堂和老板聊天所以没有及时收到电话提醒。
刚回到酒店房间他就看到了来自岁柏的未接来电。
他还纳闷儿呢,现在这两人不应该还在玩?怎么想到打电话给自己了?
听完宁清的讲述后,陈辉不厚道地笑了。
笑了一会儿突然停住,询问宁清和岁柏两人现在的位置。
宁清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态度的转变吓了一跳,报了地图上显示的位置后,询问,“怎么了吗?”
手机的声音是外放的,在这个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的空旷和幽深。
“你们记住,在路过一个球星的物体的时候一定要赶紧跑!千万不要回头!”
陈辉此时的声音和往常一点儿都不一样。
宁清听到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着岁柏小声说道:“你有没感觉好像变冷了些?”
岁柏也明显地感觉到了冷意,和之前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时候的温度不太一样。
“还是我去接你们吧。”
陈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宁清看着地图研究,发现很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