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如此卑微,只能叫他更加厌恶你。”
李善慈没想到,霍临烨能说出这句话来:“你什么意思,你要去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然后把我赶出去吗?我当真只是想要看看他,就一眼!楚王殿下,我求你别说出去!”
这样卑微的样子,更是跟他记忆之中的人重合。
霍临烨声音干涩:“本王只是了解九皇叔,更了解男人。”
他不知道九皇叔会不会跟他一样,先是厌恶,后又喜欢。
可是他唯一能肯定的,这样的人,谁也不会喜欢。
忽然之间,霍临烨像是明白了什么。
李善慈躲在角落,被质疑的感觉,让她浑身都绷紧。
见霍临烨要走,以为他要去告状,忍不住道:“你……”
“别人的闲事,本王不会管。”
他现在一直在不管不顾的靠近云姒,不就是跟李善慈一样,不就是跟当初的云姒对自己的时候一样吗?
他当初有多烦云姒厌云姒,云姒如今就有多厌恶自己……
李善慈听到霍临烨的回答,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月洞门里,南苑主院的门被打开。
云姒提着个大桶,吃力地走出来,忍不住骂骂咧咧:“真是费劲,陆小鸡你到底上哪去了!弄了这么桶没用的药,专门坑我的!真是连个帮手都找不到!”
今日九王府人多嘈杂,所有的侍从护卫,大部分都聚集在了远离正堂的西院书房周围,跟正院书房重地。
此刻,暂时无人的南苑。
男人正躺在床上,消耗着刚才陆鹤给他浑身擦拭过的那桶药的药效,却感觉身体越发的燥热。
丝毫感觉不到,明亮的屋子里,有人已经推开了门进来了。
李善慈紧张的手心都捏出了汗,收起放催情烟的竹管。
小心的,蹑手蹑脚地朝着霍慎之所在的方向走去。
——慎哥哥,我爱你,我当真爱你,你不要怪我……
她在心里不断地默念,朝着床榻靠近。
还没有看见帐幔里面的人,便听见了里面传出的粗重喘息声。
——慎哥哥,因为我知道你行军打仗,身体强健,用的催情药是烈性的,一次过后,就没事了……
房中的催情烟还没有散完,便是听着这粗重的喘息,李善慈的身体,也开始有些燥热起来。
她有些害怕药效不够,床上的人现在还有清醒可言。
忍着耐着仅有的燥热,李善慈吹灭了所有蜡烛。
——慎哥哥,我来了!
衣服落地,李善慈拉开帐幔,爬了上去。
触及到男人丝毫未着的上半身,又想到了刚才云姒出去,她心中恨得不得了。
“慎哥哥,爱我,要我。”
说着,李善慈勇敢地抱了上去。
彻底地失了“心神”的男人,猛烈地迎了上去……风雨漂泊。
很短的时间,李善慈就经历了一场生死。
她紧张又害怕,小心要下去时,一时不稳,就从床上滚了下去。快速穿好衣服,身上倒没有什么酸痛,只是初经人事,有些小小的不舒服。
她很满足了。
“九爷,我是你的了。”
李善慈回头,帐幔里太过黑暗,她看不见慎哥哥事后的样子。
也不敢,在多留。
到了约定好的墙边,果不其然,已经有人在接应了。
李善慈拉着绳索出去之后,看着男子:“苏韵柔的人,果然还是有些用的。”
男子带着面具,没有遮挡的地方,露出被大火烧过才有的伤疤。
他没有说话,而是朝着前面的马车指了指。
李善慈满心欢喜,爬上马车。
脸上,还有春潮过后的悸动。
而这时候,月华无边的游廊。
云姒提着一大个药桶,“才”刚到阶梯层层的抄手游廊,就累得跟条狗一样了。
脚才踏上第一阶,抬眼,就看见了朝着这里走过来的霍临烨。
即便是离得很远,霍临烨也能看见云姒脸上的拧巴跟逃避。
他垂下黯淡的眼,脸上没有丝毫神色,径直朝着云姒那边过去。
云姒整个人都起鸡皮疙瘩了,放下水桶,直接背过身去,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抗拒。
霍临烨神色淡漠,走到云姒跟前,没有说一句话,便提起了装满药的水桶,转身快步上台阶。
云姒听见动静,转头来看的时候,水桶已经好好的放在最顶的那个台阶上了。
而霍临烨,快步下来,跟云姒错身而过,自始至终,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看她。
云姒挠挠头,心里说不出的……松快!
可是“被”霍临烨帮了,心里又有说不出的拧巴。
她小心回头过去再看,人已经走远了,消失不见。
陆鹤这时候才过来,提起药桶:“师父,你人在那里,药桶在这里,你是不是提到这里滚下去的?”
云姒提起衣裙快步上台阶,凶得厉害:“你干嘛去了?”
陆鹤指了指他来的方向:“李善慈送来了极品血竭,我拿去告诉九爷了。人都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