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想见见我阿耶和我阿兄,等儿入了宫,以后怕是再无机会得见了。”
费氏一想,确是这么个道理,进了宫再想出宫就难了,更何况俞敬父子是外男,想要见宫里的妃嫔一面,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好,阿娘来安排。”
徐衿元想到俞逊这会刚参加完省试,正在备考选试,可不能叫他分心,于是又道:“阿娘,此事不急,不若等到选试结束再安排儿与他们相见吧,儿不想影响阿兄的选试成绩。”
“好,那便等选试结束再安排你们相见。”
大家又哭又笑的说了这么会话,也都累了,徐广见费氏一脸的精神不济,便做主叫几个儿女也都回自己屋里去休息休息。
刚才在霜降院里,徐衿元就注意到徐清元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这会也是沉默不语的跟在她的身后,只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眼见着应月阁就要到了,徐清元终于加快步伐走到了徐衿元的前面,豁然转身看着她,“原来你根本就不是阿耶的女儿,之前教训我的时候场面话说的那么好听,现在还不是争着抢着要入宫,徐衿元,倒是我错看了你,这个家里最有手段的人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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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石的动作很快,像是怕徐衿元反悔似的,赶在第二日下朝之后就将徐衿元的名字呈到了景元帝的御案上。
内廷六尚也紧跟着就将准备好的珠玉锦缎送到了定国公府,一并而来的还有一位尚仪局的宫中女官,前来教导徐衿元宫中礼仪。
自从这位周女官来了之后,徐衿元是日日都被她拘在院子里学规矩,期间除了费氏以外,其他人一律不得见。
眼见着就到了省试放榜的日子,徐衿元心里惦记着俞逊的成绩,实在静不下心来学习,干脆向周女官告了声罪,并要了一日的假期。
费氏早就在位置最好的望仙楼订下了一个雅间,徐衿元给林知南去了一封书信,邀她放榜那日同游,她到时林知南已经等候她多时了。
她才进门,林知南就忍不住笑骂道:“你这做主家的,哪有叫客人等的道理。”
“我的好姐姐,你就原谅我这一遭吧。”徐衿元连连告罪,又走到窗边望了望,“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放榜?”
林知南看她蹙着双眉,不由纳闷,“你何时对这省试放榜这么感兴趣了,莫不是今科学子里有你看上的哪个小郎君?”
徐衿元回头嗔了她一眼,“你可莫要胡说,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这是在瞧我阿兄可有上榜。”
“你阿兄?”林知南一脸不解,“徐世子?他如今不是已官拜宣节校尉了吗?”
“不是他,我说的可是我嫡亲的阿兄,说起来,你也得叫一声外兄呢。”说到此处,徐衿元便把她的身世同林知南交代了一遍,“这事你可莫要说出去,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可是杀头的大罪。”
林知南沉思了一会忽然问道:“如何就是杀头的大罪了?连我阿娘也不能说吗?”
“无妨,我估摸着姨母她是知道这事的。”
徐衿元话音刚落,窗外忽然就躁动了起来,她和林知南立即走到窗边往丹凤左门看去,只见一群学子将皇榜围了个水泄不通,霎时便有人欢呼起来,瞧他模样当是榜上有名。
有人上榜自然就有人落榜,不少人看完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此地。
人群中,尤数一人格外的引人注目,他惊喜若狂的冲出人群,大吼道:“永谦兄,大喜啊!你的名字就写在榜首,是头名,是状元啊!”
这人的声音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大家循声望去,见他身前站着一人,面如冠玉,长身鹤立,比之周遭的小娘子还要好看几分。
只一眼,徐衿元便认出,这人就是她那未曾谋面的兄长,俞逊。
“咦!”林知南诧异的看看俞逊,又看看徐衿元,“衿元,这位状元郎应该就是你阿兄了吧。”
“哦?何以见得?”徐衿元也很惊讶,她与俞逊虽是兄妹却长得并不相像,为何林知南却能一眼认出?
林知南盯着下方的俞逊解释道:“虽然你们的容貌并不相像,但你们的眼睛却很相似,衿元,你们都有一双很会说话的眼睛。”
徐衿元抬手轻触了一下自己的眼睫,又迅速的收回手,“我长得像我阿娘,我阿兄,应当是长得像我阿耶吧,论容貌,我倒是输给他了。”
“若当真如此,你阿耶该是有多好看,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见见这位素未谋面的姨夫了。”
徐衿元失笑:“别急,总会有机会的。”
听闻状元在此,周围看榜的学子纷纷上前拱手贺喜:“恭喜俞兄夺得头名,没想到俞兄不仅学问做得好,就连这容貌也叫我等看了自惭形秽啊。”
俞逊拱手还礼,“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这倒还是头一回遇见像俞兄这样年岁不大,貌若潘安的状元郎,实乃我辈之楷模啊,这等容貌,这等才华,若只咱们知晓岂不可惜!”
“是啊,是啊,该叫世人都瞧瞧才是。”
“哎!我有一计,不如咱们与俞兄一起,从这丹凤门出发,骑马绕过大街小巷后,再到杏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