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泽见大家都看着他和苏青雪,便拱手说:“是啊,青雪姑娘说有一味药材她一定要采到,给自己爹娘用上,好帮他们缓解身上的苦楚。
她胆子实在是太大了,来了一匹豺狼也不躲。”
这话其实是司越泽临时瞎编的,但是苏青雪却接得很顺畅。
“你都说了我多少遍了。我知道我是莽撞了一点,但是那狼脚底下就是药材,若是把药给踩坏了,我去哪里再弄来一株新的啊?”
说着跺跺脚,撅起嘴,显得极娇俏可人。
司越泽摇头说:“你就是太倔了。若不是我在那儿练骑马,你被狼叼走吃了也没人知道。”
其他乡亲们都叽叽喳喳说起来。
“青雪啊,你要听司少爷的话,他也是为了你好。”
“可不是么,若是伤的重了,别提你爹娘心疼,我们也会很心疼的!”
苏青雪只是羞涩低头,嗯了一声,苏青蝶眼睛狠狠瞪着她,心里是怨愤至极。
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每次都被苏青雪轻松躲掉,她这个人怎么会如此奸诈狡猾?
苏青蝶气的心头冒火,见她再次成为众人的焦点,只是冷冷撇了一撇嘴,心想,你就慢慢得意吧。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等村民都走光了,苏澈这才把二人拉到一旁,说:“青雪丫头,你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我和你娘多担心你吗?”
苏青雪抿了抿嘴唇,说:“爹娘,是我太莽撞了。”
说着扑进她娘陈巧荷的怀里,低声说:“娘啊,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日子。”
司越泽打算再去一趟北山,苏青雪说什么都不准他一个人去,说自己是他的医生,知道他身子骨的情况,看着是大好了,其实内里还是有一些虚的。
司越泽当时就板着脸说:“青雪,虽然我很心悦你,但是你不能随便说一个男人虚的。”
苏青雪差点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说:“行了行了,你是最厉害的。不过就是需要补一补。这么说是不是好听一点。”
司越泽嗫嚅说:“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是云鹤道长还在山上没走,宁轩朗说的关于龙脉的事情,一直存在他的心里。
若是云鹤道长目的真的要炸坏龙脉,他说什么都要阻止他的行为。
苏青雪略有一些不以为然,因为她不信风水龙脉之类的。
若是一个封建皇朝覆灭了,自然是因为这个封建皇朝没做人事,没说人话。
简单说,就是不好好为老百姓谋福祉。
自然不可能得到什么好结果。
这个事儿和龙脉断不断有啥关系呢。
往小行星撞地球说起,恐龙自个儿也没能保住自个儿的性命,求它们似乎意义不大的。
不过司越泽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她没法要求他突然变成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她自然要适应他的步调。
因为下定决心要再去北山,所以他们俩赶回苏家村,和爹娘报一声平安。
大家在院子里细细碎碎说了许久的话,司越泽才有机会插嘴问:“那位夏公子呢?”
夏云容搭的巨大的木屋子还在院子里,雕梁画栋,风吹香风四溢,但是人影杳然。
苏澈说:“夏公子自从你们突然失踪,他也突然出去了。说是要查黄氏的下落。也不知道去哪里查去了。”
苏青雪对他印象极其不佳,脑内给夏云容起了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称号。
巴不得他赶紧走,把自家的院子给腾出来。
司越泽却锁住眉头,望着苏澈说:“夏公子也不知去向啊。”
他有一种预感,说不定夏云容也上北山去了。
毕竟云鹤道长在山上闹出来的动静非同小可。
晚上苏青蝶居然没有睡自己的屋子,而是跑到外面夏云容的木屋子里躺下,嘴上说的是夏公子临走时候委托了,让她好好照顾房子。
她若是不好好收拾,等贵客回来,这木屋子要是被虫子蛀坏了,又或者被苏青雪的狗咬坏了,那他们家就得罪了贵客了。
苏澈心里猜到苏青蝶的想法,她肯定是改变了目标,把针对司越泽的一颗心全转到了夏云容身上。
这丫头眼大心大,向来不甘人后,她的心思苏澈知道的一清二楚。
苏青雪和陈巧荷躺在一块儿,母女俩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陈巧荷作为母亲,话题再怎么转,还是绕回到了司越泽的身上。
“你和司公子到底是什么打算?”
苏青雪嗯了一声。
“青雪啊,这可不是害羞的时候,你总是羞得不提,可是娘要提醒你,你都十六岁了,是大姑娘了。村子里的小姑娘你看看,哪个十六岁的没有定亲啊。
而且司越泽这个孩子,我和他相处的时间越长,越觉得他是个心眼好,长得也好的好孩子,别说你了,你娘我要是年纪轻一点,保不准也会对他有几分想法咧。”
陈巧荷话说的直接,苏青雪闷着头笑起来。
“所以你看中了,就要果断拿下。不然时间拖得长了,说不定别人会拿下他。”
苏青雪从被子里抬起两只大眼睛,认真说:“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