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丹辰子道长在北山消失之后,朝廷曾经私下派人数次到此地查探情况。却一直没有找到丹辰子的下落,过了好几年后,朝廷才渐渐不再派人过来,但是渐渐却穿出了发疯的龙子杀人的传说。”
宁轩朗娓娓道来。
“这些事情是我爹和我说的。”
司越泽扬眉问:“宁大将军难道……?”
宁轩朗说:“不错,我爹曾经多次被派到北山执行任务,私下搜寻丹辰子道长的踪迹。我爹曾经和我说过,丹辰子道长有一些很奇怪的表现,他在追查丹辰子道长踪迹的时候才发现,让他非常费解。”
司越泽沉思:“宁大将军当时到底发现了什么,宁兄你可知道?”
宁轩朗遗憾地说:“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测,说不定和龙脉有什么关系。我爹被关进天牢后,我就立刻往北山赶,因为我爹从不曾和我详细说过他当年的发现,但是他也提过,若是有一天我认为必须知道一些事情,我可以来北山。”
司越泽恍然大悟:“宁兄从京城一路朝云县而来,原来是为了查找令尊留下的线索。”
宁轩朗冷沉着一张脸,说:“我父亲曾经为这个帝国出生入死,现在却被皇帝当成阻碍他长生不老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障碍。
不但我父亲,连我宁家全府都要因为这样一个荒谬的理由被铲除戴进。我不得不想起多年前一龙脉断,一龙脉兴的传说。
过去我认为龙脉断是不祥之兆,现在我的想法完全不同了。这样昏庸的皇帝,如果他不想死,我只能想法子送他去死了。“
这话一说出口,车厢里顿时一片寂静。
只能听到马蹄在地上砸出来的声音。
半晌无话,任学广也沉默不出声,苏青雪并不是在皇权统治下长大的人,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并没有深入的感受。
但是从任学广、司越泽突然被抹去表情一片空白的脸上,从宁轩朗破釜沉舟的表情里,苏青雪知道他说了一句很不得了的话。
司越泽突然抬头,目光如炬看着宁轩朗,说:“宁兄,你能直接说,我非常高兴。你能信任我,我也信任你。”
他修长如玉的手按在宁轩朗的手背上,说:“宁兄,我曾经和你说过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现在,我仍然要告诉你,我和你的目标是一致的。”
宁轩朗深深点头,点了好一会儿,才说:“司兄,我就知道我们俩心有灵犀。”
司越泽嘴角一抽,默默把手收了回去。
既然是装成四处游玩,任学广没有让马车直接返回苏家村,而是驾驶马车往反方向转了大半天,到了黄昏,停在附近一个村庄,只见村庄里处处是炊烟袅袅,橙七和一个小丫鬟下马车去村子里,想花点钱找个地方休息一夜。
谁知道连续问了两家,都说自家暂时没地方住,连看到钱都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橙七起了疑心。
对于庄稼人来说,钱是很难挣的,多余的屋子哪家哪户都有,险少有庄稼人会拒绝付钱留宿的请求。
他问到第三家的时候,蹲在院子里生火的老汉儿原本也是拒绝,但是橙七当场掏了一小锭银子出来,顿时看得老汉儿的眼睛都直了。
“哎,也不是我不想收留你们,主要是……”屋里突然有人喊起来:“他爹,你跟谁说话呢?”
说着话出来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问老汉儿,一眼就看到了橙七和小丫鬟,说:“这俩怪俊的小孩儿是来干嘛的啊?“
橙七立刻说:“大娘啊,我们家主人是带着家人出来转转的,赶车到黄昏就到了这个村子里,想找户人家借住一宿,能沐浴洗澡,好好休息休息。如果能给我们行个方便,我们给您能付一锭银子!“
老太太看到银子,眼也亮了。
她犹豫片刻说:“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是怕你们住着不安生。而且……“
她叹口气说:“不久前也有人求了咱们村东头的老于头收留一个人,给了挺多银子的。老于头看银子挺多,也就动了心。谁料到他就收了个大麻烦回去。“
老汉儿说:“那钱真不少呢。“
橙七听出内有隐情,便请两位细细说来。
等老汉和老太说了好一会儿,他总算是把事情捋顺了。
“少爷,这个村子里不久之前,曾经有一个女子带了一个中年男人来,两个人打扮的都是整整齐齐的,看不出什么不好的。
女子掏了一大锭银子,找了一个鳏夫老于头,说是请他把中年男人收留一段时间。
说如果延长时间的话,会再给老于头一些钱。
一开始村子里的人都很羡慕老于头,说他运气好,发大财了。
三个月后,那女子又来过一次村子,给老于头付了一次钱,老于头收了钱乐滋滋的。
谁知道从那之后,那女子再也没来了。天气转暖后,那个中年男人突然发了疯。
白天还好,晚上天一黑,就拎着斧子四处跑,一边跑一边乱抡斧子。前两天村里的年轻人合起伙儿来把那个中年男人揍了一顿,揍得不轻,那人手断了,总算是没法子伤人。
现在还住在老于头家里呢。
村里人现在是一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