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府后,司越泽看到的就是一个心事重重少言寡语的苏青雪。
平时看到自己很活泼,今日却眉宇间郁郁寡欢,伸手诊脉也一声不吭。
苏青雪倒也不想在司越泽面前显得沉重,只是一想到穿过来后,连个快活日子都很少,要知道996狗也有一天休息日呢。
司越泽等她诊脉完毕后,才笑着说:“通常大夫诊脉后,脸色这样沉重,都会让病患很害怕的。”
苏青雪这才恍然回神,大眼里满是愧疚,说:“不是,司越泽,你恢复的挺好的,千万别担心啊,我不是……”
司越泽嘴角笑意加深,苏青雪才意识到,他是在开玩笑而已,忍不住攥拳头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
“哎我是病人啊。”
苏青雪抿着嘴角说:“马上就不是病人了。没特权了。”
司越泽笑着说:“求之不得。”
两人都相视一笑。
“说真的,若是你病全好了,后面有什么打算呢?”苏青雪知道他一直困在镇子上哪里都去不了,是因为身子骨太差了。等他彻底好起来,恐怕就不会困于一个镇子了。
司越泽微笑着说:“有很多打算。”
苏青雪好奇地问:“说说看啊?”
司越泽看着她一双好奇闪烁的大眼睛,娓娓谈了起来。
“我想要好好的游历一番。到处走走看看。”
这话说到苏青雪心里去了,记得好多年前,网上就流行一个辞职信: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当年作为苦逼小医生,苏青雪是很少有机会旅游的,生活都被学习和工作填得满满的。现在到了这个世界,整个人就在一个村子和镇上活动,怎么打比方呢,就像是从住的街道坐了个地铁,三站就下车了,到另一个站点上溜达两圈就要回家。
统共就这么大点地方,这已经是这个世界很多人一生的活动轨迹了。
司越泽修长如玉的手中拿着一根金钗,钗做得很简单,但是上面镶了一颗大大的明珠,珠光明亮流转,极好看,他顺手将发钗插入苏青雪的发间,说:“你知道这钗上的明珠是怎么来的吗?”
苏青雪有点不好意思,一看就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够随便收下呢?
司越泽的手按在她的手指上,轻声说:“刚刚插好的,别乱动。”
苏青雪脸顿时红了。
司越泽却很满意,雪肤花容,发间金钗,交相辉映,他说:“我想先去北海看看,听说这明珠是采珠女亲自下海,潜入最幽暗的深海采集而来的。过程凶险无比,若是采到珍珠后,没能及时从蚌壳里出来,那些采珠女就有生命危险。”
苏青雪听得微微吃惊,说:“难道没有养殖的珍珠吗?”
“养殖的珍珠?”司越泽好奇地问她,果然,她又说起自己不了解的话语了。
“是啊。”见司越泽一脸惊讶看着自己,苏青雪知道自己又说了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不过她一想到采珠女潜入深海,就觉得非常危险,这个时代不会有潜水设备,也不能知道深海压强对肺部的伤害,老蚌怎么伤害采珠女她一时想不出来,但若从深海上升得过快,可能这些采珠女一回到岸上,就要吐血死掉。
她也知道存在即合理,这些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下海,自然是为了维持生计。
家中但凡有钱,子女都不会干危及生命的活儿。
她解释说:“我家乡的人,也都很喜欢珍珠首饰,一串上好的珍珠饰品价格非常昂贵。”她想到了御本木,海水珠的价格真高,不是她一个小医生说买就买的。
“我们为了能够获得更好的珍珠,就采集了很多产珍珠很好的蚌壳,在海边用网子划处领域来,把这些蚌壳养大之后,就会刻意扔进去异物,比如小石头……”
司越泽更加好奇:“异物?”
“就是类似灰尘,小石头之类的东西,会不小心进入到蚌壳的内部,蚌壳内的身体是非常柔软的,一旦受到刺激,就会分泌出珍珠质来一层层包裹这个异物,裹得多了,就自然形成了一颗珍珠。”
苏青雪解释说。
“你们认为珍珠是怎么产生的呢?”
司越泽一笑,说:“我们相传只有老蚌才会产珠,要年岁非常大的老蚌趁着明月夜,对着天空打开蚌壳,吸收月光的精华,吸收得越多越纯粹,那珍珠的品质就越好。”
真是浪漫的传说,苏青雪咋舌。
“有机会到了北海,一定要好好看看那老蚌,到底是月光吐珠,还是如姑娘说的。”司越泽说。
苏青雪向往地说:“我也想去看看。”
“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司越泽很想摸一摸她满头柔顺的长发,还是停了手。
“我还想去南边走一走,听说南边有各种味道甜蜜的水果,样子各异的动物,比如育沛、鹿蜀、旋龟、类、灌灌等等。”
苏青雪知道他说的是《山海异志》里的古怪动物,她猜测这些动物都是真的,只是古代人不知道如何向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形容这些异兽的特性,才会慢慢传变了样。
她忍不住问:“我真的可以和司少爷一起去四处走走吗?”
司越泽笑着说:“那是自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