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蝶万万没想到过来兴师问罪的,却会被占了这样大的便宜,外头人敲门声音更大,而苏文学却不依不饶,不但在她的脸上乱啃乱亲,一双手也不安分地从脖子上一直往下滑,直摸到腰带上。
要是解开腰带的话,说什么也跑不出去了。
“哎?你这是什么东西这样膈手?”苏文学问。
苏青蝶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攒的钱,忙说:“哥哥,文学哥哥,苏大哥,这是我攒的银子,我知道你这趟失败了,心情也不好,妹子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拿去先用吧。”
苏文学掏出绣着梅花的小荷包一看,怪精致的,打开里面果然是几个银锭,估摸估摸分量,当真是二十两银子。
他脸色阴晴不定看着肃清得,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是个小财主。
“我刚说给你打首饰,现在又拿你的钱,这怎么成呢?不要不要。”说着作势要把钱袋子系回她腰上,苏青蝶哪里敢让他碰到自己腰,忙连连后退,摆手说:“苏大哥,我把你当我的嫡亲哥哥看待,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尽管拿去吧。”
苏文学这才笑着说:“这可是你把钱给我的,不是我想要的。”
苏青蝶一肚子苦水:“是啊,是我求你拿的,你快收下吧。”
说着往门口跑,一边跑一边说:“我帮你看看到底是谁来了。”
她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苏文学的老娘,她一进门就把苏青雪推了一个趔趄,苏青蝶没料到超后摔了个跟头,她忍着疼二话不说,立刻站起身跑了出去。
“这丫头是得了失心疯了吧?”苏文学的娘骂骂咧咧说:“出去招魂呢,跑得跟投胎似的。”
她呸了一声走进院子,大概是回娘家受了气,又被赶了回来,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双眼含泪两颊绯红的小丫头和苏青雪是一家人,一屁股坐地上就开始骂人。
这回不但是骂苏青雪,连苏青蝶一家也是一个不少全问候一遍。
苏青蝶又是后怕又是心慌,刚冲回自家院子,关上院门,还在抚着胸口喘气,突然看到一只白老鼠窜了过来,擦着她脚边跑过,她生平最怕老鼠,顿时吓得脸色大变,跳起脚尖叫。
“大黄,帮我抓住它!”
苏青雪一声令下,大黄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对白老鼠进行围追堵截,一黄一白两道影子在院子里来回飞窜,苏青蝶吓得不知道往哪里躲才好,顿时尖叫:“苏青雪你发什么疯!把你的狗赶紧关起来!”
大黄一直不喜欢苏青蝶,故意撞了她的小腿一脚,擦着奔跑而去,总算在墙角的白老鼠逮住,叼着送给苏青雪。
“真棒!大黄最棒了!”苏青雪摸摸大黄的脑袋,给它喂了一条熟肉。
“谁家都没有咱家这样,给人吃的东西,天天喂了狗。”苏青蝶愤愤然说。
“因为狗比人好,狗是我的朋友,人不一定是。”苏青雪根本懒得管她,一甩帘子自己进屋。
那帘子正好打在苏青蝶脸上,苏青蝶又是一阵尖叫,幸而苏父苏母都出去干活了。
“你不是总跑出去种田吗,怎么这会子不种了?”
苏青雪也不接她话茬,绕开话题说:“你脸上怎么了?”
苏青蝶顿时悚然一惊,生怕苏文学干的好事被苏青雪看出来了。
“能有什么,被晒得呗。”她讪讪然擦擦脸。
“能晒出那样均匀的红印子?”其实苏青雪不但现在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过去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模范学生。
哪里看得出来那是被男人狠亲出来的吻痕。
她眼一瞥,又说:“你腰带子松了。诶?你往常总戴着的荷包去哪里了?”
苏青蝶脸色变得惨白,反驳说:“偏你总是留心别人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我今儿觉得重,没把荷包带出去咋了?”
“哦,没咋的,你只要别说那玩意是我弄丢的就行了。我事先说明,在家一直忙呢。你要敢说是我拿的,我就让大黄把你早上去了哪儿全查出来,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给你找。”
苏青雪只是说者无意,苏青蝶却是听者有心,顿时怀疑苏青雪言外之意到底是什么,一双黑洞洞的大眼睛上下来回打量他,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
苏青雪懒得理会她,自家这位堂姐总是神叨叨,疯疯癫癫。
她虽然没有证据,可总有点怀疑她,自己遇险是不是她也插了一脚。
她这几天一直在忙着一件事儿。
想到这里,她凝重的眼睛望着小白鼠,小白鼠在笼子里吱一声。
“对不住你了,但是我相信我会治好你的。先给你点好吃的!”
苏青雪给笼子里撒了一把水果干,然后开始尝试调制司越泽中的那种毒。
这活儿对她来说是新的挑战,毕竟过去她都是治病救人的医生,医学实验虽然做过,但是这种玄妙的调制毒物的方式,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苏青蝶躺在床上,因为那二十两银子一阵一阵心痛。
突就听到苏青雪哎呦一声,又听到她哎呦一声,心说这丫头发什么羊角风了?
忍不住撩开帘子偷看,只见苏青雪用一只花朵水晶杯放了些微淡蓝色的液体,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