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铺的全是一指长的白绒长毛地毯,苏澈屁股疼,只能趴着和司越泽吹牛,说完自个儿年轻时候打猎的趣事,又说苏青雪的丰功伟绩。
“我家闺女可厉害了,她种的药材就是比别人家的好,村里的人谁都比不上她。不但这样,她还有头脑,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已经早和镇子里的大药商樊林签好了合同,双方都画押了呢,她拿什么药材去,人家就收什么!”
司越泽极喜欢听人夸苏青雪,听得满脸微笑,连连点头。有这样捧哏的人,苏澈说得越发起劲。
“可惜我堂侄女就不太懂事了。”这事儿在苏澈心里压了很久,他喝了酒,又吃了一肚子野猪肉,真觉得不吐不快。
“我从小到大最疼她,现在家里出了一点状况,要比过去困难些,可那丫头呢,仍然不懂体谅我们的困难。前两日跟我说,看中了一个珊瑚珠的手串,我说那东西能当饭吃吗,她就摆脸子给我看。昨日又跟我说,马上要过年了,她要裁新衣裳,要买新胭脂。哎,不是我说她,父母也都亡故了,她也不是正经大小姐出身,咱家也没啥亲戚要走,搞那些花样干什么,有那个钱买二斤猪肉不好吗?”
“她和我闹个不停,我没给,最后又跑去她叔娘那儿闹,最后她叔娘架不住还是给她钱了。我真是……”
苏青雪一边喊一边朝前走,突然脚下踩空,失去控制朝山下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