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怎么?赶我回去,好去会你的情郎?”
“奴家先前就跟您说了没有那回事,您自个儿不信。”
“没那回事,那这京中漫天的流言又是怎么回事?”说起这事儿楚荣泽就来气。
牡丹把梳子一扔,转身冷着脸看楚荣泽,“奴家都说了不知为何不知为何,您非得揪着这事儿不放,再说了,奴家每日里做什么,您不知道吗?”这千金阁里有几个人是楚荣泽留下来伺候牡丹的,每日里牡丹的吃穿日常都是要报给楚荣泽的。
“你还冲我喊,你!”
跟了楚荣泽这么些日子,楚荣泽这还是第一次冲牡丹这样,牡丹心里难受的很,“是奴家错了,奴家这就去跟旁人说清楚。”说着就要往外冲,楚荣泽一把把人拉住,搂回来。
“我说你两句都说不得了是不是?”
“奴家不过三爷一时兴起养着的玩物,就该心中有数,万不该惹您不高兴。”牡丹越说越没了遮拦,楚荣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牡丹越说越小声。
楚荣泽冷着脸,“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
“奴家错了,奴家不该说这些的……”牡丹捧着楚荣泽的脸,“三爷这么冲奴家吼,奴家心里怕的慌。”
楚荣泽简直要不知道拿牡丹如何是好了,牡丹成为花魁之后便一直跟着他,甚少在这千金阁露面,若不是因着他舅舅的事情,他早就把牡丹赎身了。
“日后不准说那些话来戳我的心窝子。”楚荣泽低声说着,牡丹嗯了一声,楚荣泽拍拍她,“去换身衣裳,咱们去湖上看花灯,顺便给你看个好玩的。”
牡丹笑盈盈的去换了衣裳,拿了手炉就跟着楚荣泽出门了。牡丹的花船旁人向来是上不去的,今儿也不例外,偌大的花船除了伺候的人,便只有楚荣泽和牡丹了。
楚子川站在桥上等着,这么大个体积,实在是好认的很,楚荣泽吩咐了一身,很快便有人乘着这会儿桥上人多,在桥上推推搡搡的,楚子川被推了几次有些恼怒,但是人这么多,实在是找不到是谁,只得忍着怒气。
侧夫人带着红玉来跟顾暄妍搭话,邀请顾暄妍去下头看灯,顾暄妍也不接话,撑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她,侧夫人被她看的后背一凉。
突然外头一阵喧闹,祁知意偏头往外看,“哟,这是怎么了?”
谢知微跑到窗前,“哎呦,瞧着是谁落水了呢。”
楚纤纤偏头跟乔郁说了几句话,乔郁微微颔首便去了,“应当不妨事,这花船那么多,这人最多喝几口水罢了。”楚纤纤喝了口茶,“这位夫人,你要不先坐着?”
侧夫人也不认得这是谁,但是瞧着穿戴也定是家世不凡,福了福身子委婉谢过了。乔郁回来的很快,拱拱手道,“公主,是礼郡王世子落水了,现下已经被三皇子救上去了。”
楚纤纤微微一笑,“是嘛,三哥怎么去救楚子川这蠢货了。”
侧夫人听到乔郁喊楚纤纤公主的时候整个人差点站不住,红玉连忙把人扶住,楚纤纤余光看到侧夫人那样子,哼笑一声,“这位夫人怎的这么怕本公主?”
“妾身不知公主在此,多有冒犯,还请公主见谅。”
“既知道冒犯,那不快滚?”
“是。”侧夫人扶着红玉战战兢兢的就要往外走,顾暄妍哎了一声,侧夫人回头看顾暄妍,顾暄妍还是那副笑意满面的样子,站起来走过来。
“侧夫人,这人呐,得少做些亏心事,你自己受得住,十一还小呢。”
“你!”
“云溪,送客。”顾暄妍说完就转身坐回去了,云溪笑眯眯的把房门打开,侧夫人只得咬着牙出去了。
瞧着她出去,李辞星拍了顾暄妍一下,“你这是做什么呢?”
“她方才邀我去桥上看花灯,可是那桥上有谁?”顾暄妍看了在座的几个人一眼。
谢知微一拍手,“你的意思是,是她?”
“我平日里也从不跟她往来,先前因着她拔了我的花,我还跟她动手了,按理来说她应当见着我都绕道的,可最近却屡屡凑到我跟前儿,这是为何?再说了,大年初一,我们这些人家一向是很少去护国寺上香的,为何老夫人今年要去?那肯定是有什么能让老夫人心动的理由。而好巧不巧,我就遇上了楚子川,又好巧不巧,京里就传出了那样的谣言。”顾暄妍冷笑着,“若非是冲着我来,我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能让她在我跟前儿晃悠。”
“可是若是她真有心与你交好呢?”
“猪都能上树了。”
这话惹得几个人忍不住笑了一下,祁知意点点她,“这话你可别说的太绝对了。”
“我要是没有证据我能瞎说?”
“你有证据你刚刚说那一通是几个意思?”祁知意挑眉,顾暄妍笑眯眯的,“自然是剖析一下我的心路历程啦……”
其他几个人甚是无语,有证据不早说……
“有证据你不早说,还拿人家孩子威胁,我还以为你……”谢知微话还没说完就被祁知意拉了一下,谢知微吐吐舌头没再说。
“我威胁她是没什么用的,上次我都把刀架她脖子上了,她还来招惹我,我这次只好用小十一威胁她了。”顾暄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