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一宿都没怎么睡,赶着在定远侯和徐山来之前就把那些人给审了,定远侯和徐山来了之后他就带着换值的人回宫了,皇上这会儿在御书房,王雨跟着去伺候了,瞧着毕方进来,王闲便急匆匆的迎上去,“毕统领,皇上说了让您先休息片刻,等皇上回来了再说。”王闲领着毕方到偏殿休息。
“今儿朝堂上怎么说?”毕方揉揉眉心,颇有些疲倦。
“不管那些个人说什么,总归皇上是不会说您什么的。”王闲笑着说,吩咐了小太监去打了热水过来,毕方洗漱过后就睡下了。
王闲让人守着,别惊扰了毕方。
快午膳了皇上才回来,皇上也没着急喊毕方过来,只吩咐了王闲,让毕方先用了膳再过来,毕方倒也乖觉,这种小事也没不依皇上,用了饭才进到内殿跟皇上说昨儿的事情,皇上瞧着他进来,一本奏折就扔到他身上了,毕方笑嘻嘻的接过奏折,“皇上干嘛呢,这么大火气。”
“你还说!今儿的奏折大半都是参你的!今日朝堂上,那些人都说你什么?乖张暴戾,你!”皇上越说越气,毕方笑眯眯的接过一旁王雨手中的茶。
“皇上火气大,喝点茶消消气去去火。”
“你真以为朕不敢把你怎么着?你能不能收敛着些!”皇上砰地一声把茶盏砸在桌子上。
毕方叹了口气,“皇上,臣收敛了这么些年,倒让那些人以为皇上好欺负。”
毕方的话让皇上的怒火一下子就消了,可不是吗,这么些年隐忍不发倒让姜相和背后的那些人愈发猖狂,上一次皇上的退让赔上了皇后的一条命和江家上上下下二百一十七条人命。若是这一次再退让,赔上的兴许就是太子和整个大楚江山。
“你行事还是要小心些,别让那些人抓你的把柄。”
“臣不怕他们抓臣的把柄,臣这些年一直跟在皇上身边,臣如何皇上心里有数。”
是了,这些年哪怕是嫔妃也不如毕方和皇上相处的时间长,毕方一向是贴身保护皇上的,就是休息,最远也不过是养心殿的偏殿,从儿时毕方便伴着皇上,历经夺嫡,九死一生,毕方相信,皇上疑心任何人都不会疑心自己。
皇上烦躁的挥挥手,“行了行了,朕心里有数的很,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杵朕跟前,烦人!”
“是。”毕方抱拳行礼便退下了。
毕方出了宫就直奔刑部大牢,刑部尚书还关着呢,徐山一下朝赶到刑部大牢的时候看见刑部尚书整个人都不好了,徐山跑到门口问暗卫,“怎么回事,尚书大人怎么在?”
门口的暗卫目不斜视,“回徐大人的话,昨夜,不,今日的火许是尚书大人纵的。”
徐山彻底傻了,他今儿上朝才知道刑部大牢失火,也是上朝时才知道刑部尚书让毕方扣了,但是没想到毕方真的敢把刑部尚书下了大牢。
定远侯过来拉徐山,“徐大人,咱们还是先审那些兵丁吧,这事儿让毕统领处置吧,你想想,这事儿皇上能不知道?但是今日皇上不还是什么都没说?”
徐山冷静下来细想了想,也是,今日皇上的态度明显是要保毕方的。
定远侯扯着徐山去审那些人,毕方到刑部大牢的时候徐山审人审得跳脚直骂人,毕方扯着嘴笑了笑,这帮**子,徐山遇到他们可算是遇上对手了。
毕方溜溜达达的去了刑部尚书那边。
“哟,您这是一晚上没睡?”毕方环抱双臂歪着脑袋颇不要脸的问尚书大人。
刑部尚书那眼神就跟要吃了毕方一样,毕方笑了笑,“您别这样看着我啊,我一个小小的大内侍卫,实在是怕得很呐。”
“毕!方!”刑部尚书手握着牢门,“你别太过分!我还是正二品的刑部尚书!”
“嘿呦,从前我抓的人还少吗?不差你这一个。”毕方看了看尚书大人,“你乖乖交代了,我就不会太过分,你若是不交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有什么可说的?我不过是来看着他们救火的。”
毕方盯着刑部尚书,那眼神冷得仿佛就是一条蛇,刑部尚书被吓得一个机灵,“既然如此,你就在这儿带着吧。”
毕方说完就走了,半晌又退回来,“记得,别死了,死了话,我也不会背上什么罪名,顶多就是扒你背后的人费点事儿。”说完还挑衅的笑了笑。
刑部尚书气得咬牙。
毕方溜达到徐山那边看他跟那个千户吵架,那千户是个粗人,说话也不拐弯,什么话都直楞楞的往外说,按理说徐山应当高兴啊,这多好,一会儿就问完了,可是这可千户说半天愣是什么有用的都没说,气得徐山骂他,徐山是个文人,就算是骂人那也是软刀子,那千户可就不高兴了,我什么都说了你怎么还骂我呢,就跟徐山对骂起来了,千户说话又粗,徐山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毕方在后头听得直乐,过了好一会儿才去拍拍徐山的肩膀,徐山转头看是毕方,稍微冷静了一下,“徐大人,这人交给我吧,你去审别人。”
瞧着徐山走了毕方才坐下,冷眼看着那人,“说吧。”
那千户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阁下怎么称呼?”
“我姓毕。”
那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