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王闲就进来了。
“启禀皇上,郡主的婢女招了。”
“嗯。”
“她说郡主出来醒酒,瞧见太后的辇轿刚走,便想去问问太子在不在,但是又不敢打扰,便想着自己去找一找,刚准备走就听到两个小太监着急忙慌的也要找太子,说要给太子送醒酒汤药,她们便听了一耳朵,那两个人说太子在梧桐苑歇息,郡主便出来往梧桐苑来了,刚进梧桐苑就有人过来引着郡主往里走,说是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皇上气得直接扔了一个茶盏,“荒唐!”
王雨便问,“那两个太监和梧桐苑的这个,找到了吗?”
“皇上赎罪!奴才把梧桐苑的太监带出来给那婢女一一指认,没有,且当晚没有值夜太监,所有人都在后头睡觉,互相都能作证无人出去。”王闲连忙跪下请罪。
“无用!”
“皇上,您稍安勿躁,俗话说雁过留痕,既然做了,自然是会能查到的。”王雨安抚着皇帝,皇帝沉声问道,“太子呢?”
“这……殿下方才说出去醒酒,现下可能在自己宫里吧……”
“去查。”
“皇上,这事儿……”王雨话还没说完,皇帝就看了他一眼,王雨顿时不敢说什么了,跟王闲使了个眼色,王闲便去东宫了。
“皇上,本就是郡主听了那两个小太监的话要去寻太子的,泽儿根本就是无妄之灾!”姜贵妃逮到机会就说楚荣泽是无辜的,萧王妃刚想反驳,被萧王爷一把拉住。
萧王爷微微摇头,萧王妃只得把嘴里的话咽下去,不一会儿外头有人通传,长宁长公主到了。
“长姐怎么来了?”皇上烦得很,语气也不好。
长宁长公主不是很在意,“我瞧着你喝了不少酒,想着这会儿应当不大舒服,就让人给你拿了醒酒汤过来,那边有淑妃和宜妃,已经安排妥当了。”
“嗯。”皇上接过醒酒汤喝了一口。
长宁长公主坐到皇上下首,冲王雨招招手,王雨看了皇上一眼,便到长宁长公主跟前儿回话了。
长宁长公主听了全过程,冷笑一声凉凉的看了姜贵妃一眼,摆摆手让他退下。
“皇上,箬竹姑姑回来了。”
“人呢?怎么不进来回话?”
“太后也来了。”
皇上一听这话啧了一声,王雨连忙道,“作死的还不快把太后娘娘请进来!万一冻着太后可怎么办!”
皇上站起来去迎太后,太后脸色很不好看,楚荣轩扶着太后坐到上座,身后还跟着太医。
“母后,您怎么来了?您方才不是回宫了吗?”
“哀家怎么来了,哀家要是不来,你怕是要冤死太子!”太后疾言厉色的,皇上脸色也很不好看。
“母后,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都让人去太子宫里一一查验了,亏得太子在慈宁宫没走,不然岂不是浑身长满嘴也不够这个毒妇污蔑的!”太后看着姜贵妃就来气,皇上只好安抚,言说并无此意。
“箬竹?你来说。”皇上安抚了一会儿太后才来继续审。
箬竹姑姑福了福身子行了一礼,“因着郡主是听到那两个太监说太子在梧桐苑,奴婢觉得疑惑,若是东宫的人必然不会出这样的错,以防万一,奴婢还是去东宫问了,东宫的侍卫都说今夜除了太子身边的王公公和几个小太监,并无人外出。奴婢便又去慈宁宫寻了王公公,王公公一直陪着太子殿下,那几个小太监也是随侍太子身边的,一直在慈宁宫。”
“那便是有人存心害霜儿!”萧王妃恨恨的看了姜贵妃一眼。
萧含霜抬头看向楚荣轩,哭得梨花带雨的,“太子殿下,纵然您不愿意娶我,可是为何要这样做!”
长宁长公主嗤笑,“小郡主这话说的倒是好玩,如何就认定是太子殿下让人做的?你说的三个太监一个都没找到,我倒是疑惑得很,难不成都是你编的?”
萧王妃看着长宁长公主,“长公主殿下莫要胡说,霜儿如何就要骗人了!”
长宁长公主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去年小郡主进京便闹得人尽皆知的事情萧王妃想必也有所耳闻吧,今天这番作态我实在是不得不想,是不是小郡主想着生米做成熟饭,好让太子殿下就范呢?”
“你!”长宁长公主说的都是实情,萧王妃就是再舌灿莲花如今也是不知如何好。
“这满宫里谁不知道太子打小就住在东宫,梧桐苑是老三的住处,怎得小郡主遇到的就是说太子在梧桐苑?”长宁长公主看了萧含霜一眼。
太后闻言也看了萧含霜一眼,这一眼看的萧含霜在这暖和的屋子里打了个冷颤。
“若是有人掩护呢,有人掩护着太子,替他隐瞒,那便是我们翻遍了这个宫里也不会找到人的!”萧王妃这话就差指着太后说都是太后包庇了,太后笑了一下,身后的嬷嬷站出来。
“太后从宴席上出来,太子紧跟着出来送太后,一路上遇到了三波侍卫,都在门外候着了,另外因太子让乔嬷嬷先去请了太医,因此太医是先在慈宁宫候着的,这在太医院也是有记档的,皇上一看便知。”
皇上微微摆手,王雨便让人把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