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棋见豆子探出脑袋来,轻蔑地笑了笑,今天他非得让萧若平这个家伙滚出书院不可!
顾文棋带着一帮人过来,到门口一看,王夫子也在,连忙恭敬的行礼。
“我等不知夫子在,多有打扰。”
王夫子笑了笑,“无妨。”
顾文棋身后的狗腿子站出来,“夫子,实在是我等不得不前来。”这狗腿子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王夫子看他那样,若不是早就知道了,怕是就要信了他的话了。
“哦?你们有什么事吗?”
“顾公子丢失了些银钱,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荷包是顾公子妹妹所赠,顾公子便想找回来。”
“若平你怎么说?”
“找东西就找东西,一群人来我这儿做什么?”
“就是见了你,这荷包才不见的!你说呢!”
“你的意思是我家公子拿了荷包!?”豆子没忍住,上前质问。
那狗腿子冷冷一笑,“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就说是他拿的,怎么了!?”那狗腿子手一挥就要让人来把豆子按住。萧若平连忙把豆子往自己身后一拉。
“这是做什么?若是觉得是萧若平拿了,搜屋就是了。”王夫子淡淡的说到,“不过若是没搜到,你们又要作何解释?”
“若是搜到了,那他就得退出学院,若是没有,我就走!”顾文棋高声说道。
王夫子笑了,“行啊。”他就是不说荷包在自己手里,借此机会把顾文棋赶出书院,何乐而不为呢,这个草包成天带着书院里的一群人欺负那些学子,他早就看不惯了。
“豆子,你去喊山长和顾夫子过来。”
顾夫子是顾家远亲,也颇为照顾顾文棋,王夫子此举是要顾文棋心服口服。
早就有人把事情报给山长了,只是山长不愿意管罢了,可王夫子都让人来请了,他也只好走一趟。
王夫子请山长和顾夫子对方才的顾文棋说的话做了见证,双方签了字据,按了手印。
搜屋,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双方的人搜,王夫子喊了顾文渊,让他带着一众学子帮忙搜了萧若平的屋子。萧若平板着脸坐在桌边,手紧紧的握成拳,搜屋等同于在他脸上打耳光,但是非得如此不可。
“禀山长,并未发现什么装银两的荷包。”顾文渊拱拱手。
“不可能!定是他拿了!”那狗腿子嚷嚷起来,“谁不知你和他关系好,说不定在包庇他!”
“林师弟,这你可就想岔了,这一屋这么多人,文渊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把那包银子藏起来不是,再者说了,方才文渊一直同我一道翻查,怎么,信不过文渊还信不过我不成?”说话的是定远侯家的小孙子,祁东阳,定远侯一家世代武将,出了祁东阳这么个奇葩,弃武从文。
那狗腿子明显上头了,还要说什么,顾文棋一把拉住他,“非是我等信不过祁公子,只是我的荷包确实是见过他之后才不见的,所以……”
“你荷包里多少银子?”顾文渊突然问到。
“约摸五十两。”
“呵,你这银子可比我多不少。”顾文渊淡淡的说到,顾文渊这话一出,大家看顾文棋的眼色都不对了,顾家不是什么大富人家,也不是什么底蕴深厚的大家族,一个庶子随身五十两银子,可见他母亲是真得宠。
“我,不过是前些日子父亲给的!”顾文棋这话颇为苍白无力。
“若平得大伯娘看顾,银钱上定然是不会短缺,自然不会拿你的银子,你若是找不着那五十两,回去我让母亲拿给你便是,没得非得为难若平。”顾文渊淡淡的说到。
祁东阳笑了一下,“何必那么麻烦,小五,去,拿五十两给顾三公子。”
顾文渊和祁东阳这番话让顾文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顾夫子出来打圆场,“既然不是萧公子拿的,这误会也解开了,不如……”
“顾夫子说笑了,哪儿来的误会,分明是顾三公子污蔑若平,按他们之前约定的,顾三公子不能留在书院了。”王夫子打断顾夫子的话。
“这……”顾夫子有些焦急的看了看山长,山长想了想,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可他也不能当众毁约。
“既如此,怎么约定的,便怎么做就是了。”山长说完起身就走了。
“既如此,各位请吧。”王夫子轻笑。顾文棋脸色铁青。
“你们给我等着!”
祁东阳嗤笑一声,“小爷等着了。”
一群人跟着顾文棋就走了,祁东阳把书童打发出去看门,关上门,环抱双臂,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王夫子,“夫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夫子把一个荷包扔出来,“喏。”
顾文渊一下子就明白了,“一群阴险的东西!”
祁东阳愣了一下,看了顾文渊一下,想了想,这才明白,“他们?!”
“我和豆子拿了饭回来吃,我发现屋里有人进来过,便让豆子去喊了夫子过来,没一会儿他们就来了。”萧若平说了前因,顾文渊祁东阳便明白了。
“我真想打他们一顿。”祁东阳这语气仿佛在说自己晚饭想吃红烧肉一般轻描淡写。
“无妨,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