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念不知道乔凌为什么忽然问她这个问题，其实大家都能看出来，顾行止的状态也不好。
现在听她这么问，她忽然有些担忧起来，难道是她最近忽略他忽略得太多，竟然没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不对劲。
这么想着，陆心念的脸色不太好。
心头顿时又涌上一抹自责。
乔凌应该是一眼就看出陆心念误会了她的意思，她连忙解释。
“心念，你别着急，我不是说顾总有什么大事，是想问问他肉眼可见的变化。”
陆心念这才默默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她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他好像比之前瘦了一些，还有……似乎有点累。”
乔凌点点头，她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顾总的样子有些憔悴，还很焦虑。你能感受到她的焦虑吗？”
陆心念抿着唇，焦虑吗？
她似乎真的忽略了。
只是看到有点担心。
她最近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状态也非常不好，她不愿意去关注周围的事情，身边的人。
简单来说，就是浑浑噩噩。
陆心念也知道，她自己这样的状态很不对，但却调整不过来，无能为力。
见陆心念似乎又失落下来，乔凌赶紧安慰：“其实你也不用想太多，顾总的状态也是人之常情。如果我像你这样的状态，萧景逸估计要有白头发了。”
“心念，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想要从那种伤痛中恢复过来，很难。”
“但，我们能不能多想想还活着的人？我不是说我们不能伤心难过，但我们应该可以把那个时间稍微控制一下。这样也是对我们身边人的一些交代。”
乔凌语重心长的说着。
她到底还是希望陆心念快点振作起来。
只要把她的注意力引到顾行止身上，或许她就能好一点。
“你不知道，之前我们看顾总的状态，他好像随时也会倒下去。”
“萧景逸跟顾总那么多年兄弟，他说，他从来没有看到他像之前那个样子。”
陆心念抿着唇，脑海里一遍遍闪过顾行止之前的状态。
她心里徒然涌起一抹内疚。
是啊，她只顾着自己难受了，忽略了太多顾行止的感受。
乔凌拍拍她的肩膀：“心念，我知道很难，但我们都要加油啊！”
陆心念的眼眶忽然发烫。
这一刻，她才知道，这将近三个月来，身边的人到底有多难熬。
“我……会努力的。”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但乔凌却听出了坚定，她这才默默松了一口气。
乔凌笑笑：“我绝对相信你，陆心念永远是值得信赖的人。”
“希望等你们旅行归来，你已经可以稍微化解一点点那种伤痛了。”说完全好起来，或许太不实际了。
哪怕能恢复一点点，对她已经很好了。
“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陆心念扯了扯嘴角。
乔凌却不以为然：“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不然会适得其反，这次就专心的享受你们的旅行。给心放个假，多多注意彼此的感受。”
陆心念点点头。
二楼书房，顾行止确实在萧景逸在说事。
而且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