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依旧在倒腾她的药，顾行止也注意到，这段时间奶奶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跟药打交道。
“奶奶，心念现在这样没事吧？”顾行止蹙着眉，脸色有些凝重。
奶奶笑着摇摇头：“她能坚持过来，已经是半个胜利了。”
“那之后，要怎么办？怎么看这个药有没有用？”
这才是顾行止最关心的事情。
别折腾得死去活来，到最后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那未免太伤士气了。
“我们有一个星期的观察期。药效其实在每天她痛苦煎熬的时候已经发挥出来了。现在主要就是看她的脸色，脉象，”
顾行止抿着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行止，我说过，我们现在做的，都是在试，在赌。我们谁都没有经验。没有应对过这样的病。”
“如果这次的结果不尽人意，那我们也不能气馁，没有时间沮丧，必须要立即进入下一种药的尝试。”
奶奶语重心长的说着，她希望顾行止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顾行止点点头，道理他都懂，但真正要面对时，还是感觉很难接受。
“那……奶奶下个药准备好了吗？”顾行止的声音有些低沉，他其实并不希望再有下个药了。
奶奶不可置否：“也就是这两三天吧。”
“决定下来以后，还要跟心念商量一下。”
顾行止垂眸，整个人沉默下来。
“如果之前心念喝的这个药有用，那是不是还要继续喝？”
顾行止现在的心情很纠结。
那个像血一样的药顾行止是一口都不想让陆心念喝了。
但如果有效，似乎也避免不了。
“当然，如果运气好，有用的话，还要喝三个疗程，每个疗程半个月，中间休息三天。”
奶奶耐心而详细的跟顾行止解释。
她知道这小伙子一颗心也总是悬着。
如果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他也是要寝食难安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奶奶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其实我们心念从小到大运气都不算好，也不知道这一次，她能不能幸运一次？”
这话顾行止听着就有些扎心了。
但他还是要给自己信心，也要给她们信心。
“这次一定会幸运的！”顾行止的语气非常笃定，仿佛可以遇见结果。
“希望如你所言。”
沉吟片刻，奶奶又关切的问道：“对了，你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现在心念已经吃完药，你可以回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等处理好了再过来。”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心念。”
这段时间顾行止确实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陆心念身上。
但杨特助依旧每天会给他发公司的一些他认为需要汇报给他听的事情。他也会抽空给他说决策，或者让他们修改的地方。
“奶奶，您放心，我没有什么事情。杨特助给我处理得很好。”
奶奶满意的点头：“那就好。反正奶奶相信你能处理好。”
跟奶奶说完话，顾行止就重新回到陆心念身边。
陆心念现在已经不说让他回去的话了。
知道说了他也不会听，可能还会趁机说她。她懒得再费劲。
原本顾行止还以为不会有什么事。
他可以安心待在这里陪陆心念。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终究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