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每次说到这个话题都是无疾而终，甚至不欢而散。
这问题顾行止也提过几次。
但每次，这丫头的态度都非常坚决，果断的拒绝他。
这次他肯定也不会说。
陆心念似乎预料到他这答案，态度没有那么那么强烈，她平静的转头，重新抬头，仰望星空。
顾行止看着她的侧脸，竟然莫名有些伤感。
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顾行止从来不会妥协，也不会示弱。但此刻对上这丫头，心态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了。
他又主动的说道：“如果你说为了谁，我可以考虑能不能帮你？”
陆心念重新对上他的眼睛，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不假思索的否定，但此刻，看到顾行止的眼神那么诚恳，她竟莫名有点动摇。
她再次把脸转开，顾行止以为又跟之前每次一样，她不会说。心情有点郁闷，这丫头为什么这么倔强了，他都退步了，她还想怎么样？！
谁知道，几分钟以后，陆心念略显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妈妈。”
“我妈妈。”
顾行止顿时怔住，还是第一次听到她主动提到她妈妈。
他心中同时也很诧异：“你妈妈跟当年的事有关？”
既然已经开了头，陆心念觉得，或许坦白或许更能知道真相。
“嗯，我妈妈是个药师，在你们当年的药厂上班。”
“奶奶说，当时你们要研究新药，我妈妈加入。”
“她从此失踪，杳无音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陆心念一口气说出来，对顾行止的震撼却一波接一波。
他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半晌，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变得低沉，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饶淑涵。”
这个名字……顾行止努力回想了许久，他并没有什么印象。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他终于说出自己的答案。
“但你是当初的项目负责人。”陆心念冷冷的指出这个事实。
顾行止扯了扯嘴角，那淡淡的笑容似乎觉得她这话有点可笑。
既然陆心念跟他说了那么多，他似乎应该回报一下。
“你查到的消息？”他冷冷的反问。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陆心念不可置否。
顾行止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可能不知道老头子根本不信任我，他恨我却欣赏我的能力，做事的风格，新药的项目就对外宣称是我的项目。
但其实，他那个新药危险性极高，之前预测成功率也不高。怕最后要担责，才推给我。”
陆心念整个人顿时愣住，她下意识想到之前那老头跟她说的，顾行止小时候的时候，他爸爸真不是东西。
随后，他的声音继续：“我并没有真正进入他们的核心团队，老头子防我跟防什么似的。”
陆心念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继续陷入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依旧是顾行止先打破沉默：“我不能帮到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他忽然想到，之前她就很明确的说过，他来到她身边就是为了那件事，现在她知道他根本不知道真相，会不会就此离开？
如果她想走，没有任何人能留得住。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挽留。
陆心念却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
她反而问道：“那你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顾行止蹙眉，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竟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这个无可奉告。”他的态度依旧非常明确。
“你要知道，只有告诉我原因，我才能更好的对症下药，你会好得更快。”或许是夜色太没，陆心念莫名多了几分耐心。
“我不需要好得那么快。”如果好得太快，你就走了……后面这话，顾行止没有说出来。
不过他却也装模作样的给她提出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