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说完后,还不等张云燕回话,又忍不住问道:“三皇子殿下因何昏迷不醒?是受伤了?还是出了别的事儿?”
张云燕听了后有些无语。
这些事儿可是皇家的秘辛,婆婆居然跑来问她,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实在太为难了。
何氏似乎也看出儿媳妇不想提起这事儿。
她连忙道:“是母亲多嘴了,这事就不该我们过问。”
张云燕知道,自己这婆婆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八卦,总是东家长西家短,说个没完。
但她实在没有料到,婆婆连皇家的事儿都敢打听。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京城里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恐怕都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了。”张云燕说着,压低了声音:“三皇子殿下是和二皇子一块去宫外骑马时摔到的,听我母亲说,他整个人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砸落在了地上,刚好磕破了后脑勺,流了不少血,颅内有淤血压住了经脉,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何氏听了后,忍不住道:“他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二皇子不至于害三皇子吧?听说太子殿下仁厚,三皇子虽然很勇猛,却没什么心机,倒是二皇子,城府颇深呢,可他要对付,也该对付
太子殿下,对付三皇子作甚?”
张云燕闻言恨不得捂住自家婆婆的嘴。
幸亏朱博文进来了。
“母亲,当心祸从口出,您怎么……”朱博文很想说,自家母亲平日里那么细致、谨慎的人,怎么一遇到这样的事儿,就稳不住了呢?
母亲说说别人家的八卦也就算了,私下议论皇家是非,真是……不要命了。
“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屋里就云燕和你,难道你们还要去告发母亲不成?”何氏倒是不太在意这个。
朱博文听了后气不打一处来,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张云燕冲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母亲,时辰不早了,儿子送您回去歇息吧,云燕也该歇着了。”朱博文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何氏闻言点了点头,她握着张云燕的手,心疼道:“云燕,你这次遭了大罪,得好好养着才是,母亲就不耽误你歇息了,你快躺下,等到了用午膳的时辰,我让嬷嬷把饭菜给你送来,母亲今日特意让人用新鲜的乌鱼熬了粥给你,鲜美得很。”
“多谢母亲。”张云燕连忙笑着道谢。
何氏这才高高兴兴出去了。
等她一走,张云燕就让朱博文将她扶起来,下地走动。
比
起韩太医,她更信任救了她和儿子性命的叶大夫,叶大夫说要多走动,她就不会躺着。
“这次多亏叶大夫救了我和孩子的性命,等我坐完月子,一定要亲自去枫叶镇致谢。”张云燕说着看向朱博文:“夫君,你也别一直陪着我了,去读书吧,你明年要下考场的。”
朱博文闻言本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家夫人是高门贵女,夫人当初为了嫁给他,没少受张家人白眼,他明年若是能高中,夫人以回娘家也有脸面。
“也不知宫里是什么情形,但愿三皇子平安无事,倘若他有个好歹,皇后娘娘怕是撑不住。”张云燕叹了口气道。
皇后娘娘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儿子没了,那她恐怕也撑不下去了。
朱博文听了后,顿了顿才道:“我听说……当初二皇子想娶你做侧妃,可有此事?”
张云燕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才笑道:“吃醋了?”
朱博文没说话。
“二皇子城府很深,做每一件事儿都要权衡利弊,他之所以想娶我做侧妃,并不是因为看上了我这个人,他只是觉得我母亲和皇后娘娘是闺中好友,娶了我,对他有助益,只是……我这人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一
心人,白首不相离,他非良人,我自然不会嫁。”张云燕笑道。
朱博文听了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低声道:“如此说来,二皇子还真有那样的心思,想取而代之?”
“有又如何?太子殿下、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皇后娘娘生的,太子殿下是嫡长子,待人又很仁厚,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没有换太子的意思,满朝文武大臣几乎都站在太殿下那边,二皇子注定白费劲儿。”张云燕冷笑道,似乎对那二皇子并不喜欢。
朱博文闻言笑得更灿烂了。
“别傻笑了,看书去。”张云燕推了推他。
这傻子,有这个时间好好看书不成吗?非要吃醋。
都说女人坐月子要好好躺着,好好养着,张云燕以前也见到家中嫂嫂坐月子,似乎有气无力的,她听从叶大夫的话,下床走动,还真别说,浑身都有劲儿。
张云燕心里高兴,也不等自己出月子了,连忙让身边的嬷嬷备了一份谢礼,送去了枫叶镇给叶明沁。
叶明沁这两日忙得很,前来找她治病的人,从枫叶镇扩大到了整个华安县。而且……以女子居多。
甚至还有很多人请她去帮忙接生。
她之前保张云燕母子平安的事儿,早就传
遍了整个华安县。
不过叶明沁并不想离开郑氏医馆,她就想宅在这儿给人瞧病,不想东奔西跑,所以……出门给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