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宇听了之后顿时急了,正欲说些什么,却见他家父亲正冲着他使眼色,他顿时会意,连忙起身作揖道:“儿子都听父亲母亲的。”
唐氏本来就是个暴脾气,吃软不吃硬,如果儿子敢跟她争辩,她今日就敢去叶家退亲。
家里面这两个男人惯着叶蒹葭,她可不惯着。
此时见儿子这么听话,她的态度反而软了下来:“母亲知道你喜欢叶蒹葭,可人家没把你当回事儿呀,我的儿,天下好的女子多的是,没必要为了这叶蒹葭,拖累了你自己。”
“是,儿子知道了,等蒹葭从京城回来之后,还不肯把亲事定下来,儿子就听母亲的,退亲。”叶承宇也知道自家母亲的脾气,连忙顺着她说道。
唐氏听了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冲着安永怀道:“夫君,大嫂派人送信给我,说我有十来年没有回娘家省亲了,特别是咱们家安饴,大嫂还没见过呢,她请我们母女二人回京小住一段日子,叙叙旧。”
至于她家夫君,没有到回京述职的人日子,肯定回不去。
她儿子也在军中担任了官职,走不开。
只有她和女儿能回娘家了。
安永怀听了之后,轻咳了一声。
安承宇明白自家父亲的意思,找了个借口退出去了。
“夫人要去多久?”安永怀握住唐氏的手,柔声问道。
他舍不得自家夫人离开太久。
“羽灵城和京城相距甚远,往返就得一个多月了,我和饴儿总得在京城住上两三个月,等回来的时候,都快年底了,不过夫君放心,腊月我们肯定回来了。”唐氏笑道。
“那就好。”安永怀松了口气,他怕自家夫人一住就是一两年,那他岂不是没人陪了?
唐氏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笑道:“我也没说不让夫君纳妾,夫君若觉得寂寞没人陪,纳个美妾也行。”
安永怀听了之后顿觉头大:“还有承宇在呢,实在无聊,我们父子二人下棋也行,夫人放心去吧。”
别看夫人这会温柔体贴,他要真的纳妾,以夫人的脾气,非得和他鱼死网破不可。
他不纳妾,并不是惧内,是舍不得让夫人伤心。
夫妻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唐氏便让人去收拾行装了。
其实,她前两天就接到信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和安永怀商量。
唐氏的娘家,是宁国公唐氏一族。
如今的宁国公唐忠宁,正是她的亲侄儿。
她当初是
远嫁来羽灵城的,所以很少回娘家省亲。
如今儿女都大了,回去也方便。
只是她和安永怀夫妻情深,有些难舍难分。
六月十八这一日,唐氏带着女儿安饴启程了,得知叶勉和叶蒹葭兄妹二人也是今日启程,唐氏不想在路上和他们同行,特意晚了几个时辰出发。
叶勉还好,她这个做舅母的倒是十分喜欢,至于叶蒹葭,那丫头太傲气了。
唐氏也是宁国公府的嫡女,年轻时候在京城里也是极其出名的贵女,是看不上叶蒹葭那些做派的。
真以为天下的女子,她叶蒹葭是第一吗?简直井底之蛙。
羽灵城又不是京城,叶蒹葭还没资格做那天下第一贵女。
难道公主不比她尊贵?难道太子妃不比她美?
叶家自诩天下第一家族,第一书香门第,结果教出来的女儿却目中无人,当真让人笑话。
可偏偏,叶蒹葭以后要做她的儿媳妇,唐氏想想便觉得心口疼,能不见就不见了。
……
随着内阁几位辅政大臣在朝堂上公然表示支持叶珍珍这个太子妃后,朝廷里那些不安分的人也渐渐息声了。
六月十二是叶珍珍的生辰,皇后特地让人大肆操办了一番
,把京城里有诰命在身的夫人和她们的女儿都请进宫参加了大宴,当众给儿媳妇撑腰,还说要把宫里上上下下的事儿都交给叶珍珍掌管,当真把众人惊到了。
今日已是六月二十了,京城里那些诰命夫人们,一旦凑到一块儿,总会忍不住说起这事儿来。
叶珍珍的太子妃之位,那是稳之又稳的,起码目前看来,任何人也撼动不了。
宫里,因为今日沐休,齐宥特意带着三个儿子去御花园玩,叶珍珍因为晨起有些头晕,便没有一同前往了。
快到午时,齐宥带着孩子们回来了。
两个小的还好,齐宥和惇儿浑身是汗,可见之前在御花园闹得多厉害。
带着儿子一块儿沐浴更衣后,齐宥去内寝殿陪叶珍珍了。
“珍珍,可好些了?”齐宥见叶珍珍靠在美人榻上看书,忍不住伸手将她手里的书拿了过来:“不是头晕吗?你还敢看书,岂不是越看越晕?”
“我好多了。”叶珍珍伸手想把书抢过来,结果齐宥却将手举得老高,叶珍珍爬起来去抓,却被齐宥躲开了,她险些从美人榻上摔了下去,幸亏齐宥早有准备,一把将她抱住了,还趁机装作稳不住的样子,与叶珍珍双双倒在
了美人榻上。
两人闹的时候,屋里的宫女们便十分知趣的退了出去。
“齐宥,你就是故意的,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