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表婶痛失两子,悲伤过度,有些神志不清,表叔把她送到家庙里修行吧,青灯古佛相伴,没准有一日,佛祖看她可怜,还能让她恢复神志。”大公主看着陈冲,淡笑着说道。
陈冲听了之后,心中虽有些苦涩,但还是点了点头:“是,我明日就将她送去家庙修行。”
他早就劝自己这夫人,别以为她是国公夫人,就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她那张嘴从年轻时就不饶人,即便有个公主儿媳妇,她也不收敛一些。
现在……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于氏闻言整个人瘫软在地。
去家庙修行,那她这辈子都只能被困在那个小院子里烧香拜佛,粗茶淡饭了。
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国公夫人,早就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奢华日子,若是被禁足在国公府,没有人敢苛待她。
可去了家庙,那下半辈子绝对凄苦无比。
“我没有得失心疯,没有。”于氏大声说道。
大公主听了之后一脸讥讽道:“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儿了,表婶还是安心修行吧。”
“我不去……我不去。”于氏大声吼着。
“对了,有件事儿本公主险些忘了告诉
表婶。”大公主蹲下身看着于氏,笑道:“表婶娘家的兄长被查出在任上贪墨了好几万两银子,之前本公主想着,咱们好歹是一家人,便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如今本公主要和您的儿子和离,那您娘家的事儿,本公主自然不能再替您兜着,方才已经派人报了吏部衙门,革职查办那是免不了的。”
“不……慧儿……你不能这么做。”于氏一把抓住了大公主的手。
“本公主可是有肺痨病的人,表婶抓着本公主的手,不怕被过了病气吗?”大公主笑着说道。
于氏闻言就好像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了手。
“表婶还是好好在家庙里待着吧,如果我得知你离开家庙半步,或者见了不该见的人,我会灭了于家。”大公主一脸冷冽道。
于氏心中无比恐惧,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从今往后,我若再从表婶嘴里听到半句诋毁我那一双儿女的话,表婶就等着去给你于家人收尸吧,当然了……陈家人我也不会放过,除了妍光和浩炜,你那些孙儿孙女,我会一个个剁了,送到你跟前。”大公主冷笑着说道。
“你……你……”于氏颤抖着手指着大公主,
心中说不出的恐惧。
这个女人已经疯了,不然怎么会如此恶毒?
“没有太后庇护,没有本公主护着,你们陈家算得了什么?表叔身为一家之主,本公主劝你好好管着这府里上下的人,若有人在敢对我的研光和浩炜生出半点不敬之心,我不介意灭了这庆国公府,别以为我在意你们这爵位,没了庆国公府,本公主照样能为浩炜求来爵位。”大公主说完之后,转身便往外走。
陈冲的脸色有些苍白,坐在地上的于氏更是浑身都在颤抖。
“我早就劝你,别招惹她,你偏偏不听,我让人把你困在你屋里,你居然拿匕首伤了丫鬟,硬闯出去,在研光上花轿时捣乱,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们难堪,你以为大公主会忍?”陈冲说着,摇了摇头:“她以前让着你,是因为她心里有你儿子,这么多年来,她一个公主,事事迁就你,太后也给你脸面,才让你如此目中无人。”
“别说了。”于氏大声吼道。
“去家庙里待着吧,你虽然嫁给我多年,可最在意的,依旧是你的娘家人。”陈冲说完之后便出去了。
打蛇打七寸,大公主算是拿捏到于氏的软肋了。
说到底,大公主还是网开一面了,看在于氏是研光他们的亲祖母的份上,没有赶尽杀绝。
“夫人,国公爷吩咐奴婢们替夫人收拾东西。”老嬷嬷走了进来,恭声说道。
于氏打从心里不愿意去,可是到如今,不去不行。
“她……她怎么可以这么做?我好歹是她婆婆。”于氏还有些无法接受。
她从未想过,大公主会彻底和他们翻脸。
她嫁到国公府没几年,公公婆婆就病故了,国公府便是她在当家。
他们家姑奶奶是太后,大公主当初为了嫁到国公府,嫁给她家翰云,时常上门讨好她,她不管走到哪里,谁不敬她三分,让她三分?
满京城的夫人们,谁不高看她一眼?
没想到老了,居然被迫去家庙修行,娘家也因为她受到牵连,被大公主出手打压。
此时的于氏,满心都是后悔。
……
靖王府里,用了午膳后,叶珍珍回房将荷包里的镂空玉符拿了出来,递到了齐宥手里。
“这是什么,你送本王的?”齐宥拿着看了看后,笑道:“这玉佩倒是挺别致的,就是瞧着有点像女儿家用的东西,镂空的花纹好像是
牡丹花。”
“王爷爱要不要。”叶珍珍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拿过来。
“要要要,你给什么我都喜欢,我明日就佩戴上。”齐宥说着,立刻挂在了腰间:“不对,是现在就佩戴上。”
叶珍珍见了后有些无语。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