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周运霖。
他给她当孙儿那些年,可从来没有孝顺过她这个祖母。
“我……我不想死……祖母你不能这么狠心。”周运霖大声喊道。
昭仁大长公主闻言冷着脸,一语不发。
“来人,把他们父子二人押下去关起来,明日送往菜市口,午时一到即刻处斩。”皇帝冷声吩咐道。
“是。”顾书林应了一声,连忙让人来将这父子二人押下去了。
“皇上,都是姑母不好,识人不清,才给皇上带来这么多麻烦。”昭仁大长公主转过头看着皇帝,心中十分自责。
“姑母,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周琨到底不是姑母的亲儿子,所以养不熟,哪怕您对他再好也无济于事,这些都不怪姑母,他们父子二人已经被抓了回来,明日就要处斩了,此事便到此为止,姑母您好好的养着身子便是,其他的不用担心。”皇帝笑着说道。
“好。”昭仁大长公主听了之后,笑着点了点头,心情却有些复杂。
周琨刚刚出生,尚在襁褓当中,就被她抱在身边养,这一养便是四十年。
这四十年来,她将其视若亲生,为了这个儿子费心费力,付出了一切。
没想到,终究抵不过
人家的生母。
就因为一些流言蜚语,说她杀了周琨的生母,去母留子,周琨根本不查,不弄清真相,便舍弃了他这个母亲,还起兵造反。
一开始,她伤心无比,简直无法接受这一切。
不过,时间真的是最好的疗伤药。
周琨父子二人带着手底下的残兵逃到燕山山脉已经一年了。
这一年来,昭仁大长公主看开了许多。
皇帝要处死周琨,她并没有求情。
死了也好,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
她就当自己之前那几十年都白活了。
“姑祖母仿佛又老了一些。”等昭仁大长公主离开以后,齐宥才望着自家父皇,低声说道。
“姑母当初对周琨太好,如果不是去年你去了盛州城,查出周琨要谋反,也挖出了当初的秘密,朕还不知周琨并非姑母亲生。”皇帝说着摇了摇头:“姑母为周琨付出了一切,周琨却因为莫须有的流言蜚语,要置她于死地,哪怕姑母已经看开了许多,可周琨到底是她养大的,四十年的付出……实在太漫长了,是无法忘记的。”
“我还以为父皇会饶他一命。”齐宥低声说道。
没办法,谁让他家父皇太护短了,齐宥不得不这么猜测。
“他若是姑母的亲儿子,朕或许会给他换个身份,留他一条小命,既然他不是姑母的亲儿子,当初还想杀姑母,那他必须死。”皇帝冷冷的说道。
齐宥闻言点了点头。
“明日,你和齐新、齐澈一起去监斩。”皇帝看着齐宥,朗声吩咐道。
“父皇,儿子就算了吧,儿子明日还要来乾元宫听政,处理奏折呢,让大哥和三哥去即可,如果父皇觉得不够,就让七弟跟着吧。”齐宥笑道。
“朕让你去你就去。”皇帝笑道。
齐宥还没来得及回话,耳边又传来了他家父皇的声音。
“奏折你下午再进宫处理也不迟。”
齐宥闻言还能说些什么?
他家父皇什么都替他安排上了。
……
若虚观里,韩延庆一回去就亲手把道观大门口的封条全都撕了,然后猛地推开大门,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去年好长一段日子,他每次出去要么钻狗洞,要么翻墙,实在太憋屈了。
如今又可以从大门进出了,韩延庆心中说不出的爽快。
“小黑,你还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进来。”韩延庆转过头大声喊道。
他也没等小黑,喊完之后就进去了。
“道长。”几个道士见
韩延庆回来了,连忙围了过来。
“你们几个,多去备些菜和肉,放到地窖存起来,今儿个下午把咱们道观里所有的客房收拾打扫一遍,从明日开始,道观又要有生意了。”韩延庆看着众人,大笑着说道。
他现在是国师,小黑是将军,从明日开始,想来看他们的人肯定很多。
到时候,若虚观的生意一定很好。
无论是烧香拜神还是求符水、平安符等等,肯定人很多。
这回,他们一定能赚很多银子。
小黑再也不用挨饿了。
“师兄今日心情很好。”叶珍珍从客房里走了出来,笑着说道。
“你……你怎么在这?”韩延庆瞪大眼睛问道。
“我得知师兄和小黑今日会回到京城,本想请你们去王府坐坐,后来听说小黑实在太受欢迎,你们要是去王府,恐怕有些不容易,所以我就带着惇儿来若虚观看她了。”叶珍珍笑道。
韩延庆闻言扎心了。
那些不认识他们的老百姓围观小黑也就罢了,没想到他的师妹也是专程带孩子来看小黑的。
叶珍珍话音刚落,小黑便进了院子。
站在叶珍珍身边的惇儿见了小黑,也不害怕,迈着小短腿扑了过去。
小黑似
乎也很喜欢惇儿,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