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老婆子没有再怀疑长子和靖王,庆国公府了口气,宽慰了她几句,又让人把次子叫了进来。
……
陈妍光一直在十里荷塘待到齐宥回去,才打算离开了。
“五舅舅这边可查出什么眉目来了?”陈妍光看着齐宥,低声问道。
“暂时还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和消息。”齐宥摇了摇头。
陈妍光听了之后长长松了口气。
齐宥有些狐疑的看着她。
这丫头怎么突然松了口气?
人又不是她杀的,她在担心什么?
陈妍光也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儿了,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不然母亲会担心的。”
“去吧,听你祖父说,你父亲就要回来了,你三叔被害一事,你父亲会查清楚,我就不便插手了。”齐宥低声说道。
陈妍光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祖父竟然让父亲来查三叔被害一事。
万一……万一人是父亲杀的,那岂不是永远都找不到真凶了。
不知怎么的,陈妍光就觉得这件事儿和自家父亲有关。
可她又觉得有些庆幸,庆幸这件事交给自家父亲来办,如此一来,哪怕父亲真的是凶手,也没有人会知
道。
她便不会失去父亲,失去母亲,家破人亡了。
只是,一想到那个对她很好的三叔,陈妍光便觉得有些难受。
“妍光,你怎么了?”叶珍珍见陈妍光脸色越来越苍白,有些担心道。
“没事儿,我没事儿。”陈妍光连忙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先回去了,我们公主府的别院和这十里荷塘在相反的方向,有六十里地远呢,我坐马车也得一个多时辰才能到。”
“嗯,你快回去吧。”叶珍珍轻轻点了点头。
叶珍珍本来要亲自送陈妍光出去,陈妍光却拦住了她,自己小跑着出了清风小筑。
“你有没有觉得,这丫头有些不对劲儿?”等陈妍光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齐宥才转过头看着叶珍珍,低声说道。
叶珍珍闻言轻轻晗首:“的确有些不对劲,她似乎很担心,很害怕。”
“是啊,她祖父让她父亲来查这件事儿,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她在担心害怕什么?莫非人是她杀的?”齐宥皱眉说道。
叶珍珍闻言瞪大了眼睛:“王爷在胡思乱想什么?大公主病的越来越重了,研光这些日子担忧不已,每日都守在大公主身边,怎
么可能去杀人?再说了,她没那个动机啊。”
齐宥闻言点了点头,想查查是不是陈妍光杀的人,其实很简单,查清楚她这几日的行踪即可。
可正如珍珍所说,那丫头没有那个动机去杀人。
“大公主的病情加重了?”齐宥低声问道。
他那位大姐姐,之前帮着废太子对付他和珍珍,齐宥可没忘。
虽说,大姐姐从前对他也不错,可自从人家选择对付他们起,大家便是敌人了。
他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仁慈了,大公主是死是活,他不会过问。
不过,她的病情不是有所好转了吗?怎么突然加重了?
“嗯,听研光说,是忧思过度导致的,太医们已经看过了,束手无策。”叶珍珍说着摇了摇头:“之前,看在研光的面子上,我曾给大公主看诊,那时候便与他们说了,大公主的病不可能痊愈,可若是养得好,也是能长寿的,偏偏她忧思过度,如今病情加重,药石无医了。”
即便她出手相救,也无法替她续命太久的。
除非,她炼制出了培元丹。
“嗯。”齐宥点了点头。
这女人,忧思过度是为何?
还不是为了丈夫和孩子。
研光
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如今的她又懂事又孝顺,根本无需大公主操心。
至于陈浩炜,托了皇帝的福,这小子如今在军中历练,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了一样。
齐宥上次见到这个小外甥,还夸赞了几句呢。
儿女都不用大公主操心和犯愁。
那就只剩下丈夫陈翰云了。
倘若大公主还是过去那个对齐宥很好的长姐,齐宥肯定会去查查陈翰云,但他们姐弟早就决裂了,齐宥自然不会多事。
“小惇儿呢?”齐宥看着叶珍珍,笑着问道。
“十里荷塘这边很凉快,今儿个又下着雨,空气湿润,小家伙用了午膳便睡着了,这会儿还没醒呢,乳母们守着的。”叶珍珍笑道。
“等他醒了,咱们游荷塘去。”齐宥说着脸上便露出了笑容:“雨下的不大,咱们撑着伞上了船便淋不着雨了,雨中的荷花,和平日里肯定大不一样,但肯定很美。”
叶珍珍被他说的也心动了,便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叶珍珍盘算着等会儿要不要给孩子披着披风,以免着凉时,陈妍光已经出了云意院的大门。
今日下着雨,她出来时特意穿了羊皮小靴子。
这靴子和绣
鞋不一样,一般狩猎的时候才穿,是内务府的鞋匠一点点缝制起来的,又软又舒服,下雨时穿在脚上,雨水便不会湿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