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起身去外头看也知道,因为这雨水打在屋顶的瓦上和窗外的声音,比起昨日夜里小了不少,但依旧噼里啪啦的响着。
“幸亏这雨势收了一些,若像昨天夜里那么一直下,这旱灾是没了,却要涝灾了。”齐宥搂着叶珍珍光洁的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亲,笑着说道。
叶珍珍窝到他怀里,低声道:“下雨了,哪也去不了,我还有些困,再睡一会儿。”
“好,你睡,本王陪着你。”齐宥连忙哄道。
昨夜他们二人一块儿泡澡,齐宥动了歪心思,在净房里就要了她两回,回屋之后,因为雨声太大太吵,两人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齐宥又抱着她胡闹起来,直到后来两人都又累又困,才沉沉睡去了。
齐宥是习武之人,不管是精神还是体力,都恢复的很快。
叶珍珍就要逊色很多了。
她真的又累又困,躺在齐宥怀里,没多久又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落落的。
“王爷呢?什么时辰了?”叶珍珍坐起身来,大声问道。
“主子。”拂柳疾步走了进来,一边福身一边笑道:“回主子的话,快中午时了,陈鹏有事要禀报,王爷去了小书房,王爷说他过会就回来。”
叶
珍珍闻言点了点头。
竟然都快到午时了,可见他们二人昨日有多荒唐。
她的皮肤本就又白又嫩,如今身上留了不少痕迹。
幸亏今儿下着雨,外头天气有些凉,她可以穿的多一些,遮住那些红印子。
披着衣裳坐到窗台前,叶珍珍照了照镜子,转过头对拂柳道:“去把我的药膏拿过来吧。”
“是。”拂柳应了一声,不敢再看自家主子,低着头退了出去。
刚来叶珍珍身边伺候那会儿,拂柳和碧青这两丫头时常觉得不好意思。
如今虽然习惯了很多,可有时候依旧有些难为情。
叶珍珍虽然可以让有经验的老嬷嬷来身边伺候,比如张嬷嬷和瑞嬷嬷。
但她已经习惯拂柳和碧青在身边了。
更何况,她家王爷那么没羞没臊,府里谁不知道?
等擦了药膏,更衣梳洗好后,齐宥也回来了。
“珍珍,本王要出去一趟。”齐宥看着叶珍珍,柔声说道。
“外头还下着雨呢,很快就要用午膳了,王爷怎么这时要出门?”叶珍珍连忙问道。
“本王方才起来时吃了一大碗面,如今还饱着呢,不用再吃了,外头的雨小了很多,披着蓑衣出去,不会弄湿衣裳的,你放心,我天黑前肯定能回
来。”齐宥伸手揉了揉叶珍珍的脸,笑着说道。
叶珍珍欲言又止。
齐宥自然不会瞒着她,连忙道:“陈鹏派出去打听的人回来禀报,说陈翰沣是十日前来庄子上的,来的不止他一个,还有他的妻子苏氏。”齐宥说着皱了皱眉:“那庄子和咱们的十里荷塘离得很近,是庆国公府的庄子,这夫妻二人觉着京城的府邸太热,特意出来避暑的,陈翰沣是三日前的夜里失踪的,他们前儿个报了官,昨夜,官府的人带着陈翰沣的尸身回了京兆衙门,今日上午陈家就闹起来了,说我们草菅人命。”
“呵呵……”叶珍珍闻言冷笑起来:“尸身在我们这十里荷塘发现,便说人是我们杀的,陈家人这般迫不及待,该不会是贼喊捉贼吧?”
“放心,本王会把这件事儿处理妥当的。”齐宥看着叶珍珍,低声说道。
叶珍珍闻言点了点头:“那王爷早去早回。”
齐宥轻轻颔首,快步往外走去。
他当然要早去早回了。
他恨不得天天都守着叶珍珍和孩子过日子。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居然出了这种破事儿,但真叫他无语。
说起来,死了的陈翰沣是太后的娘家侄儿,齐宥还得喊人家一
声表兄呢。
不过,因为很少来往的缘故,他和陈翰沣并不熟悉。
齐宥刚刚到了清风小筑外头,便看见陈妍光在几个丫鬟簇拥下,疾步而来。
“五舅舅。”远远看见齐宥,陈妍光连忙提起裙子,跑到了齐宥跟前儿。
“妍光,你怎么来了?”齐宥望着自己这大侄女,有些诧异的问道。
“今日一早,府中有人送信去了我和母亲住的别院,说我三叔死了,死在了五舅舅的十里河塘里,说你们草菅人命,我便和母亲说了一声,过来了。”陈妍光皱了皱眉,低声道:“我知道三叔的死和五舅舅你们无关,等去了京兆府衙门,五舅舅一定要和他们说清楚。”
“放心吧。”齐宥点了点头,他看着陈妍光,笑道:“你难得来一回,在这多住两日吧,十里荷塘风光不错,你好好散散心。”
“我恐怕待不了多久,死的那个人毕竟是我的三叔,我还得回庆国公府奔丧呢。”陈妍光叹了口气道。
齐宥点了点头,正要往外走,陈妍光却快步跑过去拦住了他的路,低声道:“舅舅大概还不知道,我三叔和三婶为什么来这边的庄子上住吧。”
齐宥闻言看着陈妍光,静候下文。
“我三叔吧,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