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就是不喜欢叶侧妃而已,你们瞧着本公主作甚?”六公主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众人闻言赶紧低下了头。
“叶珍珍怎么突然要去盛州,是齐宥出事儿了吗?”六公主冷静了好一会儿后,才低声问道。
“是。”桂心连忙点了点头:“靖王殿下断了腿,叶侧妃是奉旨前去盛州替他医治的。”
“这可真是活该。”六公主闻言顿时笑了起来。
她最近这些天,除了抄写《孝经》之外,每日都要在菩萨面前跪拜几次,求菩萨让那齐宥倒大霉,没想到真的如愿以偿了。
断了腿的齐宥,哪怕有叶珍珍这个所谓的神医在,也不可能恢复如初的。
瘸子能做皇帝吗?
当然不能!
大哥邕王越发的胡来了,成日里醉生梦死的,七弟睿王又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她家三哥继位的机会最大。
六公主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这可真是老天有眼啊!
虽然,唐忠宁护送叶珍珍去盛州,让六公主心里很不爽,但她现在真的很高兴。
只要她家三哥做了皇帝,她想弄死叶珍珍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敢勾搭她看上的男人,
叶珍珍必死无疑。
“我修书一封,你派人送去盛州给唐忠宁。”六公主想了想后说道。
她虽然觉得唐忠宁不敢乱来,但也不得不防。
那是她的男人,其他的女人休想染指分毫。
“是。”桂心连忙应了一声。
六公主立即提笔写了封信,自然是威胁唐忠宁,叫他早日回来的。
……
叶珍珍花了两日的功夫,坐马车到达禹州后,便乘船南下,因顺风顺水,加之走水路一点儿波折都没有,所以四日之后便到了盛州。
“多谢宁国公护送我南下,国公爷可以回京复命了。”眼看着盛州城的城门就在眼前了,骑在马背上的叶珍珍看着一旁的唐忠宁,低声说道。
“叶侧妃稍安勿躁,在下还领了皇上的密旨,有一件要事儿待办,过两日在离开盛州。”唐忠宁笑着说道。
他打算在盛州停留两日再回去。
叶珍珍闻言懒得理他,反正她马上就要去盛州的行宫见“齐宥”,给“齐宥”治疗腿伤了,唐忠宁爱去哪儿去哪儿,反正不会跟着她就是了。
其实这一路上,唐忠宁是很守礼数的,知道叶珍珍不想看见他,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在叶珍珍
面前出现。
所以,叶珍珍也不能把人家当仇人啊。
“那宁国公请自便。”叶珍珍说完之后,整理了一下头上的轻纱斗笠,骑着马进城后,直奔盛州的行宫而去。
长庆侯府里,一直派人盯着京城动静的长庆侯周琨已经得知叶珍珍到来的消息。
“父亲,要不要阻拦那个女人,不许她进行宫?”长庆侯世子周运霖低声问道。
“不必了,那个女人奉了皇帝的旨意前来,我们想拦也拦不住,随她去。”周琨说到此冷笑一声:“齐宥伤的那么重,伤口溃烂的也厉害,太医都说要留下残疾了,哪怕这个女人医术再高明,也无力回天。”
“是,儿子明白了。”周运霖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让你母亲晚些时候去一趟行宫,请那叶氏过来给你祖母瞧一瞧。”周琨皱了皱眉道。
“儿子这就去告诉母亲。”周运霖连忙点了点头。
他家祖母之前在龙船上落了水,已经过去了十多日,依旧缠绵病榻,虽然已经请了盛州最厉害的大夫给祖母瞧病了,齐宥带来的那个太医别过来诊治过了,祖母的身子依旧不见好,一日比一日咳的重。
父亲最近这几
日也愈发的担心起祖母来,每日都要过去侍疾,特别是他家母亲,几乎日日都要守在祖母的榻前,整个人已经熬瘦了一大圈,周运霖自然是心疼的。
……
行宫里,叶珍珍直奔“齐宥”住的寝殿而去。
最近这几日对齐五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他每日过的生不如死,因为断腿的伤实在太严重了,太医虽然把骨头接了起来,但效果并不好,伤口溃烂的严重,每日都在流脓流血。
如今,整条小腿都肿胀起来了,疼的他都快撑不住了。
听说叶珍珍来了,齐五见寝殿里面只有陆承睿,并没有别人,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没到伤心的时候。
他这腿伤简直要人命啊,再这么拖下去,他得活活被痛死。
如今,总算有人来救他了。
“拜见叶侧妃。”见叶珍珍进来了,陆承睿下意识露出了笑容。
“王爷如何了?”叶珍珍连忙问道。
陆承睿听了之后微微一怔。
难道叶珍珍不知道这行宫里的并不是齐宥,而是齐宥的替身齐五吗?
还是说,叶珍珍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只是为了不让旁人发现端倪,所以在演
戏?
“回叶侧妃的话,王爷的状况不容乐观,这次跟来的太医并不擅长正骨,一开始甚至没有把骨头正好就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