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宥轻轻颔首:“父皇身为帝王,京中那些小事儿或许还能瞒过他的耳目,可咱们这些皇子的所作所为,父皇是一清二楚的。”
不过,让齐宥感到有些纳闷的是,父皇可不是那种儿子犯了错之后,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
有时候即便为了维护孩子,不会让外人知道,却也会让自己人知道啊?
齐宥轻轻摇了摇头,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这日子过的可真快,一晃就要到三月了。”叶珍珍看着外头街面上那一一棵棵长出嫩叶子的大树,脸上露出了笑容。
“是啊。”齐宥轻轻颔首:“最近这几日有些忙,等月底我沐休的时候,咱们带着孩子一块去京郊游玩,到时候我向父皇告假两日。”
叶珍珍听了之后连忙点了点头。
她早就盼着他们一家三口能去郊外走走了。
……
第二日一大早,叶珍珍刚刚起身不久,还没来得及用膳呢,便听到下人禀报,说安国公夫人白氏带着简姝过来了。
叶珍珍连忙迎了出去,却见她二人脸色都有些苍白,特别是简姝,她是粗使婆子们用椅子抬进来的。
“珍珍,你快来帮姝儿瞧瞧,她昨儿
个半夜就有些腹痛,今日晨起就见红了。”白氏一脸着急道。
叶珍珍闻言颔首,连忙让人把简姝抬到了屋子里,迅速替她把脉。
“忧思过虑,动了胎气。”叶珍珍面色有些凝重道。
白氏听了之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孩子还保得住吗?”简姝颤声问道。
叶珍珍闻言没有说话,让人将简姝抬到了内室,检查了她出血的情况后,低声道:“若是强行保胎,你生产的时候,十有八九是要难产的,到时候……”
简姝听了之后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她做梦都想成为母亲,可偏偏这个孩子不是陆承睿的,而是乞肖的孽种,她现在就快要嫁给自己喜欢的承睿哥哥了,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生这个孩子,可这偏偏是她最后一次当母亲的机会。
所以,这孩子,她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保胎了,没想到还是保不住,既然是天意,她也不强求了。
“姝儿……”白氏看着简姝,柔声道:“母亲知道,你很心疼这孩子,可在母亲心里,你的性命最要紧,与其怀胎十月之后,等到瓜熟蒂落再决定保大还是保小,不如现在就决定吧。”
简姝听了之后掩面
而泣,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请侧妃帮我开一副药吧,这孩子……和我无缘了。”
叶珍珍闻言点了点头,出去开药了。
以简姝这孱弱的身子,现在落胎,也是有大出血风险的,若是交到别的大夫手里,她十有八九保不住性命,但叶珍珍有把握让简姝活下来。
不过,她以后再次有孕的机会几乎为零。
当然了,这一点简姝早就知道了。
开好药方后,简姝颤抖着手接了过来,让白氏带着她离开了。
这里是靖王府,她总不可能在这落胎,那也太给人家添晦气了。
叶珍珍也跟着她们去了简家。
等药熬好之后,简姝喝了下去。
药效发作的很快,一个时辰之后孩子便落了下来。
正如叶珍珍猜测的一般,简姝血崩了,不过还在叶珍珍能控制的范围内,她迅速出针,又让人给简姝灌了之前就熬下的浓浓的汤药,忙活了大半天,才终于让简姝止住了血。
当然了,毕竟是小产,断断续续还是要出血一段日子的,只是大出血止住了,命保住了。
白氏看着叶珍珍一脸狼狈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发髻散乱,身上还沾染了不少血迹,心中顿时无比愧疚
。
这丫头好歹是位侧妃,是靖王殿下的心头肉,却为了帮他们,累成这般,若是靖王殿下见到了,还不知怎么心疼呢。
不说别的,她这个做伯母的见了都觉得愧疚心疼。
“珍珍,辛苦你了。”白氏握着叶珍珍的手,低声说道。
四下无人,叶珍珍压低声音道:“大伯母别客气,咱们可是一家人。”
“对对对,一家人,一家人!”白氏连忙点了点头,然后颤声道:“这……姝儿小产了,还大出血险些丢了性命,肯定要好好养一段日子才成,只是……这三日之后便是姝儿和承睿大喜的日子,她身子弱成这样,如何成亲?”
白氏说到此特别的着急,忍不住低声道:“可这喜帖早就发出去了,若是现在改了成亲的吉日……”
白氏简直有些不敢往下想。
毕竟,大喜的日子是早就定下的,若是临时改期,那是无比晦气的,他们安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
“我倒是有个主意。”叶珍珍柔声道。
“珍珍你快说。”白氏连忙问道。
她现在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
“大伯母可以挑一个看起来和简姝身形差不多的女子,代替她和大哥拜堂成亲,等把人
送入了洞房之后,再替换成简姝就可以了,如此一来,简姝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以她的身体,大婚当日那么多凡俗礼节,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