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其实……”叶珍珍望着自家王爷,低声开了口,却又不好继续往下说了。
齐宥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难事,便握着他的手,低声道:“你有什么事儿尽管告诉本王,咱们是夫妻,荣辱一体,再难的事儿,本王也能办好。”
叶珍珍闻言笑了。
好吧,既然他要让她说,那她就说吧。
“王爷,我觉着……你把姜如锦留在王府,没有多大用处,最多只能堵住外头那些悠悠之口,证明王爷的后院并非只有我一个女人,可皇上和贵妃娘娘……他们都知道王爷只是把姜如锦当摆设,就连之前陪着姜如锦的齐五,还是皇上给你的呢。”叶珍珍说到此,白了齐宥一眼:“所以,你只能糊弄外人,又糊弄不了皇上和贵妃娘娘,他们若是想往王府里塞人,终究还是会塞的。”
齐宥听了之后目瞪口呆。
叶珍珍看着他那傻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真的不想打击他的。
可谁让某人这两日有点太得意了呢?
说实话,她家王爷挺精明的一个人,最近却有些糊涂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安王和大公主接连染上肺痨这
件事儿影响到了,脑子都没有过去灵光了。
“这……本王还真没想那么多。”齐宥说到此,握着叶珍珍的手紧了紧:“如此说来,这姜如锦毫无用处了,留着她也是浪费粮食,之前养着她是迫不得已,父皇还让人给银子呢,如今总不能白养啊……”
叶珍珍被他那句“浪费粮食”逗笑了。
“王爷,她之前不是和王爷谈好了条件,她站出来指认姜家有谋反之心,王爷饶了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吗?”叶珍珍低声道。
她家王爷这是要反悔吗?
当然了,对于姜如锦,叶珍珍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更不会同情那个女人。
叶珍珍生孩子那会儿,姜如锦还想弄死她呢。
只是叶珍珍早有安排,加之她腹中的孩子又备受重视,就连贵妃娘娘和惜妃都来守着她,没有给姜如锦可乘之机。
要不然,指不定就让人家得逞了。
“反悔?她不过是本王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若是有用,本王可以留这她,说是没用,那自然没有留着的必要了。”齐宥冷哼一声道。
“既然王爷这么说,那咱们回去瞧瞧。”叶珍珍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齐宥往回走。
“去哪儿?”齐宥有些懵了。
“当然是去晨曦阁了。”叶珍珍说完之后,拽着她家王爷便往左边的小道上去了。
没过多久,两人又回到了晨曦阁。
“拜见王爷、拜见叶侧妃。”雪桃等人没有料到他们会去而复返,连忙出来请安。
叶珍珍没有搭理她,直接进了内寝殿,伸手给姜如锦把脉。
片刻之后,她直接拿出银针,飞快的在姜如锦头和颈部扎了十来针。
齐宥看得有些眼花缭乱,正欲说些什么,便姜如锦一下子坐了起来。
“小心。”齐宥连忙拉着叶珍珍往后退了两步。
“不要紧,她一个小产之人,身子虚弱,哪怕没有残废,也伤不了我。”叶珍珍低声道。
姜如锦是真的小产了,不过,她中风瘫痪在床,却是装的。
叶珍珍之前并没有替姜如锦把脉,一直是府里的大夫在给姜如锦医治。
府医的医术有限,只看表面的症状,便判断姜如锦半身不遂,没发现人家是装的。
“原来你是装的。”齐宥看着正一脸仇恨的盯着他的姜如锦,脸上满是冷意。
他转过头来看着叶珍珍,柔声道:“珍珍,你是怎么看出来
的?”
“直觉。”叶珍珍笑道。
齐宥闻言愣住了。
直觉……这丫头笑得贼兮兮的,这是在讽刺他笨吗?
“王爷是男人,当面对生死完全掌控在你手里的人时,难免有所轻视,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女人,自然更了解女人一些。”叶珍珍说完之后,自己拖了个凳子过来坐下。
雪桃等人脸色大变,连忙搬了一把椅子过来给齐宥。
“你见过齐五了?对吗?你知道一直以来陪着你的那个男人不是王爷,而是齐五,知道这孩子不是王爷的,你不可能依靠这个孩子翻身,又担心孩子生下来是个累赘,所以故意落胎了?”叶珍珍看着正一根一根把银针从自己头上脖子上拔下来的将如锦,十分淡然的问道。
姜如锦没有说话,心里却把叶珍珍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个贱人,在她头上和脖子上扎满了银针,那种痛深入骨髓,还奇痒难耐,她根本就忍不住,只好坐起身来,自然也装不下去了。
把所有的针从身上拔下来之后,姜如锦觉得自己舒坦多了。
当然了,她刚刚小产身子还是有些虚弱的。
“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说,那就不必说
了。”叶珍珍说完之后拉着齐宥便要往外走。
“你们是来炫耀的,对吗?还是来讽刺我愚蠢?”
姜如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明明装的很好,你是怎么识破的?”
叶珍珍闻言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