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元帝与袁不期想得一样,以为是前朝势力在壮大,恐会影响到东越社稷,这才急了眼,要将我们连根拔起,另外么,便是男人的自尊心挡不住了。”
萧令瑶闻言嗔怪地看了秦风一眼,当着母亲与继父的面便提到这件事情,秦风果然不是一般人,她说道:“不要说他是九五至尊,就是一般的男子也受不住。”
容莹安见他俩夫唱妇随,不禁说道:“少说这些了,如今西南的事先放一放,那林儒之是个人精,吸纳西南百姓的事也暂且停下,也要盯紧西南迁籍的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林儒之既然如此精明,若是被他发现不对劲,岂不是要坏事?
秦风虽说有些底气,但一想到真要与东越正面对上,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他对林儒之再感兴趣,再想吞了西南,现在情况有变,也懂得适时调整。
林儒之,短时间内先不要招惹了,近日去西南也得谨慎些。
秦风默默地调整了一番,柏江自知自己这次被袁不期打乱了节奏,对这位北漠藏在东越皇帝身边的探子颇有微词:“那家伙也太自以为是,满以为自己掌控一切,哼!”
“他只晓得前朝势力的存在,却押错了宝,”容莹安想到那位当年放自己一马的故人,心情复杂:“海漠天此人不好对付,这次送货千万小心。”
秦风皱眉,眼下东越查得紧,但与北漠既是达成了合作,下一批货物必须按时送到,借道北关的事也要好好捂着,陈天啸见了好处肯定会放开通道。
但并不能保证陈天啸会一直遵守规定,为了便利,前期一定要让陈天啸满意,这次陈天啸有意试探,他们就要给他十成满意的货物,盐也好,冬衣也好,都要对得起他的期待。
只有这样,才能免去前去望安山的波折,不仅如此,秦风更不想自己的人在望安山频繁出现,只因为那边厢有太多东越朝廷的人,比北关更麻烦!
陈天啸虽然不好对付,但他和元帝不和,就算发生什么事也能内部消化,不会捅到都城去,望安山就不一样了
上回秦风照例是做了两手准备,以防北关出妖娥子,结果果真如他所料,没逮到苏保儿的陈天啸狗急跳墙,不顾民间封锁边关以逼苏保儿现身,故意将他们逼向望安山好曝露。
既然如此,秦风的第二计划就是主动与陈天啸联络,主动奉上好处,把他拉进这滩水!
如今事情算是圆满,可惜,才刚刚想策反西南,还没完全探到林儒之的底就被袁不期搅了一手,既然如此,也只能暂且收手,可惜,可惜了。
看秦风意犹未尽的样子,萧令瑶说道:“水师亟待补充外,海上工防也要准备起来了。”
“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淡水存储。”秦风说道:“人类在没有粮食的情况下,最多可以活七天,而一旦缺少淡水,至多不会超过三天便会有生命危险。”
萧令瑶与容莹安、柏江三人对这种论调并不意外,三人频频点头,为免万一,水师与陆军都该进行防守及反攻训练!
苦崖如临大敌不假,秦风伸出去几只手也被迫缩了回来,但要送往北漠及镇北侯府的货物却要如期到达,苏保儿略作休整后,便在不久之后再次领队押运货物出发。
只是这一次他底气足了许多,队伍里除去上次轻车熟路的一帮人,还多了龙七。
龙七与春娘新婚不久,他曾经放言要让春娘怀了他的崽才甘心离开,秦风事后听说后还大笑了一番,闷葫芦长了嘴了不得,都学会吹牛了。
结果没成想被打脸的人成了他,就在苏保儿等人出发前三日,春娘诊出有孕!
萧令瑶看着秦风吃瘪的表情不知道有多开心,一边派了些赏下去,一边忙着打击秦风,人家成婚成得晚,但生孩子这事赶得早。
秦风只能说萧令瑶是个没良心的,要不是他一直小心防备,萧令瑶就得在如此繁忙的时候大着肚子操劳,这不是要等时机么,他是医生,能不懂排卵期什么的?
萧令瑶小时候在北方受过寒,阮氏来到苦崖后就替萧令瑶精心调理,身子骨早就恢复得差不多,做了皇后虽不是养尊处优,但地位尊贵,非紧要事都有手底下的人处理。
秦风想播种,再容易不过,偏她是个小没良心的,听说春娘有孕后居然编排他不如龙七?
码头送行,目送着所有货物上船,苏保儿等人整装待发,龙七的胡子又蓄了起来,虽不及以前那么长,遮掩不住大半面目,又再度有了糙汉子的气质。
春娘初初有孕,现在肚子还平坦得很,龙七早交代自己的族人好好看护她,萧令瑶看龙七难得踟蹰,故意说道:“也不是非去不可,要不然龙七就留下来?”
“难得有光明正大步入北漠的机会,怎么能放弃?”春娘率先说道:“放心去。”
龙七颌首,萧令瑶觉得无趣,抬头望天,今天天气晴好,适合远航!
龙七与苏保儿等人终于登船,只等船只到达尽头,那边早有休息站的人送来马车,韩明亲自押送,自从栖落山庄事发,海上防御比以往更严格。
为免西南与苦崖相隔的这片海域被发现,秦风下令在西南这边安插人手,二十四小时驻防,一旦发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