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柏泽宁和柏泽毓迈开腿奔过来,被柏泽远捂住了嘴巴,他二人比以前还要机敏,立马乖觉地闭上嘴巴。
柏泽宇将两人抱得远些,喝退伺候的下人,这才说道:“你们两个跑来干嘛?”
“看爹爹和阿娘有没有和好呀,”柏泽宁天真地说道:“玉大伯说过,若是爹爹能和娘亲单独躺在一张榻上,娘亲还不生气的话,那八成就能和好。”
江湖中人百无禁忌,在这么大的娃娃面前什么话都讲,柏泽宁摸了摸鼻子:“刚才父亲进屋了,没有被赶出来,所以和好了。”
“那他们上榻了吗?”柏泽宁兴奋地说完,突然又流露出一丝不喜:“我还想与娘亲睡在一处呢,娘亲身上软软的,香。”
柏泽宁只能扶额叹息,这没有夫人陪在身边,两个小子都在庄子里头听了些什么东西。
“大人的事你们少问,叔伯们爱开玩笑,莫要将玩笑当成真话,还有,爹爹与娘亲和好,你们俩高兴就好。”柏泽远说道:“今夜没有娘亲陪你们睡,大哥陪你们,如何?”
兄弟两人与大哥也好久不见,虽然他们也很想亲近另外一位哥哥与姐姐,可姐姐要回宫,那位哥哥冷若冰霜,看他们的眼神总是怪怪地,有些酸。
明明想抱他俩,却又板着脸,他们还记得在山庄的时候,那位大哥哥还教他们习武呢,他功夫可好了,怎么到了这里,突然间又变成以前的样子,欸。
还是自家的泽远哥哥好,两兄弟跟着柏泽远离开,刚才的卧房里自是一室旖旎,次日一早,柏江起身打了一套拳,神清气爽。
他回到卧房时,容莹安仍在沉睡,听到动静微微睁开眼,便听到柏江说道:“这次就让柏宁、柏毓留下吧,接下来的动作不会小,若有人拿住他们威胁于我,我能如何?”
“也好。”容莹安起身道:“陛下所图只是为了牵制东越皇帝,以防他们过早发现苦崖。”
“为夫知晓,皇党之争
。越是激烈,狗皇帝越是自顾不暇,两连旱和匪事都够他思量的,最近望安山也正式通商,他还要提防南瀛和北漠背地里的小动作。”
“二皇子现在不占优,咱奉上去的证据要是把他按死了,反而达不到预期的作用,陛下心思深,这才想着要利用三皇子,这事原本板上钉钉,可三皇子一涉入,狗皇帝肯定多想。”
“凝儿她最清楚狗皇帝的想法,他疑心重,那就勾起他的疑心,”柏江提到元帝就是一肚子的憋屈,输给宁小将军他心服口服,狗皇帝办的事还不如他呢:“为夫知晓。”
听他一口一个为夫,生怕她不知道两人现在的身份,容莹安既好笑又好气:“还有找寻擅长寻矿之人,莫要忘记,苦崖占地面积并不小,未开发的区域大,肯定有矿产。”
“知晓了,夫人。”一夜过去,她身的馨香还是没有散去,柏江贪婪地靠近她,办事要紧,今日他恐怕就要启程返回中原,这一别,又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夫人再疼疼为夫?”
有要事要办,柏江并未在苦崖耽误,留下双生子们便快马加鞭地去了码头,秦风与萧令瑶亲自来送,萧令瑶又与柏江交代了一番,柏江心下有数,自信满满地登了船。
直到船只在海面看不到影子了,秦风才问萧令瑶和柏江说了什么,萧令瑶说道:“我告诉庄主,证据是要实,但中间也得有三分虚,才能让皇帝疑心。”
七分实,三分虚,恰是因为虚只有三分才更令人疑心。
秦风无话可说,手伸出她袖子里掐了一把她的手心,这只小狐狸,算计起自己亲爹来是半点不留情,这回就看柏庄主怎么发挥了。
再看站在一侧的容莹安与双生子,秦风过去拍着两小子的头说道:“好了,你们阿爹走了,以后没事可以去武院玩儿,顺便也带带那边的小子们。”
“真的可以?”想到赵伦,兄弟俩还是蠢蠢欲动,那位大哥的身手可不是一般地好,他
cascoo.net
。们心中存有艳羡,也是想与他亲近的。
“自然是可以。”萧令瑶想到赵伦面对这对双生子弟弟展现的别扭,倒是觉得与他们多打交道后,说不定能融化赵伦心中的坚冰:“他若不肯,我来收拾他。”
“多谢皇后阿姐!”兄弟俩一如既往地嘴甜,想到柏泽远还说要带他们去盐池玩儿,一下子开怀许多,没一会儿就把抛开他们的柏江忘记得干干净净。
秦风心下欣慰,不仅马上要迎来栖落山庄的成员,还有一件事情给了他意外之喜。
柳苑与冯宝经常往来苦崖与西南,不仅保证了苦崖的供应链,还从西南带了人来。
那些孩子大多是孤苦无依的孤儿,有些年岁大些的已经十来岁,小些的五六岁,再小些或大些的柳苑不敢做主,暂且将五到十岁的孤儿领到苦崖来。
她则自掏腰包开了慈济堂,找来些年岁大些的妇人照看这些孩子,不知不觉中已经接来几十人,柳苑原本只是简单地发善心,不忍心看着这些幼童受苦。
等这事进了秦风的耳朵里,则是找到了扩充人口的另一种可能,招匪一事因元帝突然调派官兵被阻止,阿辰拟出来的那些他认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