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四成?”萧令瑶嘟起了嘴巴,想到十二曜的人都擅骑射,且擅长养战马,这才平复心情道:“其实也值得。”
“你想通了就好。”秦风打趣道:“你可要相信你夫君,苦崖的商贸不会只停留在苦崖内部,经贸战的作用不亚于金戈铁马,足以摧毁一个国家。”
萧令瑶听得似懂非懂,但这话从他嘴里讲出来就是说服力:“欸,心疼,但也舍得。”
秦风被她逗得笑了起来,萧令瑶见他终于开怀,忍不住手指点向他的眉心:“你最近眉头深锁,这里都快有个川字,年纪不大,倒要成一张老脸。”
秦风斜她一眼,两人毕竟有年龄差,他的心理年龄更是比萧令瑶大了不少,突然就生出老牛吃嫩草的感觉,正欲说话,曹景突然钻进马车里,吓了两人一跳。cascoo.net
曹景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打了个转,这才说道:“那小子被吓到了,带着人去了岭若山。”
这是去避难了,秦风说道:“也好,让他们暂避,我们抽出手来处理别的事情要紧,不过那岭若山可有土匪占山?”
“听那小子与其手下说不曾,原本是想投奔悍匪,还是打消了主意。”曹景想到阿辰的原话,说道:“那小子是个有脑子的。”
秦风的手在腿上轻叩:“他们既是要躲避麻烦,短时间内出不了妖娥子,当务之急仍是我要与宋清明见面,那帮飞龙军真是碍事得很。”
曹景眼底闪过一抹杀气,萧令瑶再了解不过他,忙说道:“不可对飞龙军动手。”
“是,小主子。”曹景暂时压下那杀意。
秦风平定了心情,不急,不急,总能找到突破口。
宋清明那边则要顺利许多,端阳的当地县令一看到飞龙军就吓到腿软,不要说早收到知府大人的指令,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露馅。
郑通看着杨县令在宋清明面前的狗腿样子,实在难以将他与以前那个飞扬跋扈的父母官联系在一起,现在看
。来,完全就是一个谦卑之人,离谱至极。
他心中如何不满不屑均不重要,宋清明立马要求县令调集人才,尤其是有经验的人手。
等听到说人手不够,宋清明顺理成章地要求从外面聘请,这银子则从赈灾银里出,不仅如此,宋清明还出具了工具图,要求县令迅速筹备,同时要求查账。
一提到查账,县令就更慌了,这查的是赈灾银下放的情况,不仅如此,宋清明准备在人手和用具筹备期间去农户家中拜访,且跳开县令发排好的区域!
事情完全超过县令所想,郑通却是双眼亮起,这回来的果真是个心里有明镜的,他并不后悔给宋清明的提议,却未发现宋清明看他的时候,眼底有几分担忧。
宋清明去了不少农户家查看情况,杨县令本在一侧跟随,但根本近不了宋清明的身,每当他一靠近,便有飞龙军将他喝斥开,倒是郑通与宋清明如影随行,十分亲密。ωωw.cascoo.net
杨县令看在眼里,自然将这笔账记下,只等到送走这位尚书大人,再拿郑通开刀!
宋清明走访了几家农户,询问田地的情况,那些农户皆实话实说,等到问到分放的物资与赈灾银时,他们则躲躲闪闪,要么不敢直说,要么说不清楚,让宋清明去问乡驿。
这不是扯淡么,要是清清楚楚,哪来的不清楚,还把人往外推,更有人被吓得似要哭出来,还不时地朝外看,外面站着谁,是被宋清明喝斥不准进来的县令大人!
宋清明知道里面定有事,但乡民被吓到这种地步可见遭受过怎样的对待,他们清楚后果,自己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护着他们,他们心生怯意,不敢实话实说。
宋清明走了一圈出来时,脸色相当不好看,跟在他身后的郑通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
见不远处的县令正张望,脸上又难掩得色,郑通低声说道:“大人见谅,百姓只想安生过日子,并无抗争的勇气,他们始终要在端
。阳生活下去。”
“本官晓得他们的苦处,也并未打破砂锅问到底。”宋清明咬牙道:“只是这回的事情断不能如此了,待人手工具到齐,先施工再说。”
体谅归体谅,宋清明心底不可谓不失望,哪怕是在两江,当地也有乱象,也不至于混乱至此,百姓可比西南的大胆敢言多了,这边连张嘴都成为奢侈,有冤不敢言明,荒唐!
这还是在县令没来得及做手脚的情况下,这根本是长期受欺压的结果,要是他去的是县令提前安排好的区域,想必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更是早早演习出来,更无参考性。
别的不说,刚才那些农户家中用的油灯均是用的桐油,那桐油烧起来烟火极大,熏得人眼睛都发红,家中若有读书人是断不敢用这种油的。
条件稍好些的会用胡麻油,想要节省一些就用胡麻油混些桐油,可刚才走过的所有人家,宋清明都仔细瞧了,所有的油灯里均是最劣质的桐油!
就算其中有几户家中明显有书本,显然有孩子在读书,若真拿到赈灾的银子或物资,怎么会不帮孩子换上好些的胡麻油,哪怕是混着用也好,可见,他们根本没有充足的钱财。
依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