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虽只有昏暗的油灯带来的光辉,再只剩头顶皎白的月光,秦风却不至于猖狂到轻解罗衫的地步,是以双手仅是轻抚,只是唇上越发压迫。
说是浅尝辄止也不对,萧令瑶的唇变得鲜红,耳珠也欲滴血,因是在户外,到底与平时在房中,在榻上,在自家府院里不同,全身的血仿佛都在朝头顶冲,冲得她腿微软。
秦风等着她脱了力,双手托在她腰间,她又背靠着墙,终于能稳住身子,只是双腮的红刺激得秦风眼底也有了几分血色,看着她唇珠都被吮得变大了些,嘴角终于上扬。
虽是不够解渴,但在户外的感觉是新体验,也算真真正正地解了一回渴,尤其还解放了双手,秦风轻抚着她鬓角纷乱的头发,抵在她的额头:“乏了?”
萧令瑶只觉得皮肤上还留有他手指的余温,像火油淌在上面,烧得她从内而外都滚烫。
不过,待秦风的温度离得远了些,她第一时间是左右观望,见真的无人才松了口气,胸膛里的心却跳得飞快,仍未恢复,且身体真的脱力,她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后背冰凉。
秦风的手伸到她背后,不让她依靠在冰冷的墙上,吐出来的字句比他的体温更灼热:“等春暖花开时,便是新朝建立之时,也该是我们的好时辰了。”
秦暖花开时,也是萧令瑶的十八岁生辰。
萧令瑶怨恨自己太开窍,一下子就想到十八岁的事,秦风为何执着于她年满十八,直到如今也不知道理由,日子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过,眼看着就近了。
夜半的空气是冷的,秦风替萧令瑶紧了紧衣衫,这里的气温比隋城的冬天要高很多,但依旧是冷寒,秦风见她平复了呼吸,这才捡起地上的油灯:“这些天,我们不得安生。”
身心俱忙是真的,事务繁忙也是真的,秦风与萧令遥感觉到了不易,但其中也透着莫名的兴奋,这兴奋,在林
。国公他们到来时达到了目前的顶峰。
平稳前进是不假,但要说不着急也是假,林国公带来的前朝旧臣们又推进了进程,还有兵器的不断精进,真要感谢吕奇留下的矿图,还有曾祖母留下的成果。
两人整理好衣衫,秦风这才一手提着灯,一手牵着她往宅院那边走,因为离得不远,他们并未骑马或动用马车,秦风轻轻地吁出一口气,有些地方邦疼。
他突然理解有些人有场合癖是怎么回事,就,老刺激。
萧令瑶嗔怪地瞪他一眼,空出的那只手扶了扶自己的腰,明明也不算做成了什么事,但腰就是酸的,身上也没了力气,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她嘀咕道:“难不成龙七教了你这个?”
龙七自己看着就像是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不沾世俗的人,怎么会让他做这种事?
“龙七教的是刚才锁你双手的一招,”秦风淡淡地说道:“你方才都没有反应过来,明显是轻敌,以为我奈何不了你,结果反应过来的时候如何?”
萧令瑶扫过自己的手臂,回想一番,还真是!
“龙七说我这身子骨练习内功有些为难,不如教我护身术以及一些必杀技,外人对我的看法始终是那个病弱太傅庶子,出人不意,反而能制胜。”
萧令瑶倒是听出些别的意思,两人谈起正事时,方才的暧昧气氛便淡然释去,两人仿若老夫老妻一般自然,不过,秦风的话锋马上就转了:“龙七对马匹也十分了解。”
这是荆无命悄悄告诉他的,直到这时,秦风才敢肯定龙七的身份,萧令瑶心下也了然。
两人也不急着赶回去,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边聊边走,两边的建筑缓缓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待要到了府院前,只见得龙七独自一人坐在门口,月夜中显出几分寂寥的神色,见到两人归来,他匆忙起身,来到两人前扑通跪下:“公子,小主子,小的有事陈明。”
“
。起来,进去说。”秦风既是猜到,便没有半分讶异。
龙七微怔,见萧令瑶对他微微一笑,自己也不禁叹道:“公子心思如此慎密,想必早想出其中关节,猜到小的身份,可笑小的还在犹豫万分。”
进入书房,秦风和萧令瑶刚坐下,龙七再次跪地:“公子,小的是北漠人。”
“猜到了。”秦风不以为然地说道:“你的面部特征与袁不期有些相似,但你比他更像东越人,五官要柔和一些,而且袁不期说过——你生有贵相。”
“还有,你可记得苏保儿?”秦风提到的是那精通古董字画的苏保儿,原本苏保儿也要与他们一道来苦崖,但苏保儿做的行当现在还用不上,他就去投奔了自己的舅舅柳长生。
龙七自然记得,在发现程老先生留下的书册里藏着的秘密时,苏保儿可是派上了大用处。
“苏保儿曾在北漠呆过,他年纪大,去的时候北漠尚是十二曜制。”秦风在说出那四个字时,龙七的眼睛有瞬间的失神!
“十二曜是指北漠草原上十二个部族,其中十二曜之首,也是其中最大的部族,称为兰图,兰图部落被奉为十二曜之首,与另外十一曜为宗主与部属的关系。”
“此前我曾听夫人提过北漠的发家史,却与苏保儿所说略有出入,夫人曾告诉我说